女性玩家的需求，或許遠比我們看到的更多。
文/林致
今天（8月28日），靈犀互娛的沉浸式劇情卡牌手游《如鳶》宣布公測定檔。
在8月初，《如鳶》開放了預約，在短短三周內，游戲的預約量已超600萬人。
標題中的這句話，來自于瞭望東方對制作人的采訪。在談到曾遭遇「太難了女的玩不懂怎么辦」的質疑時，制作人給出了一句簡潔有力的答復——女生玩得懂，很多女生只是沒玩過。這句話也在社區中被反復引用和轉發。
僅從這句話你就能感受到，這款游戲有點不尋常。
一般我們想到女性向游戲，會覺得要么是換裝游戲，要么是乙女游戲，然而《如鳶》卻放不進去這個二分。
此話怎講？從玩法上看，《如鳶》明顯不是換裝，而是有策略性的卡牌戰斗。從內容上看，它似乎也不是乙游：大多數乙游抽卡獲得的是男主的不同卡面，而這個游戲抽卡獲得的是密探。劇情上，也不只是在講男女主的故事，而是群像敘事。
在國產女性向賽道中，《如鳶》是個很特別的存在，你會發現目前并沒有直接與之對標的產品。
但這件事或許也可以反過來說，目前的女性向品類，其實被主流的方向局限了。
這款找不到對標、目前也僅釋出了一點內容的產品，卻引起了這么高的關注。
這可能是一個信號：乙游，換裝，并不代表女性向的全部。或許，現在市面上的女性向游戲并沒有覆蓋所有的需求，玩家們還有別的胃口。
01
權謀與天下——
女性向未曾走過的路
從目前放出的PV和預約界面來看，這款游戲就在游戲氣質、女主形象、女主與其他角色關系等方面流露出非常不同的風味。
其一，和我們以往常見的大多數國產女性向游戲不同，《如鳶》的故事背景設置在大廈將傾的亂世，敘事更有厚重感。
打開PV，你聽到的第一句話會是：“廣陵王乃漢家宗室，豈有與臣子論高低的。”這里的廣陵王，就是玩家所扮演的主角。
伴隨這句話，一個玉璽出現在畫面中央。玉璽是至高權力的象征，作為出現在PV里的第一個意象，它是一切的起點，也暗示了游戲的權謀底色。
繼續往下看，幾個大的關鍵詞陸續出現：權、責、人心、天下。實話說，這聽起來像那些家國氛圍相當厚重的游戲。
按照刻板印象，接下來就該是千軍萬馬的空鏡頭，隨著漫天怒吼聲，再切一個中景鏡頭，堅毅的男性面孔，或運籌帷幄，或騎馬砍殺。
然而，PV接下來是幾位男主的形象，他們逐步揭開女主的身份和處境——她是廣陵王，也是掌管情報組織的繡衣校尉，在黑暗中為天子執行機密任務，并在亂世中陷入權力與陰謀的漩渦。
亂世英雄，似乎在大家的印象里，并不算是女性向游戲里常見的敘事主題。
雖然PV長度不到兩分鐘，但它就在玩家心中奠定了完全不同的基調。
其二，女主廣陵王的形象在目前的女性向游戲中十分罕有。
為了更有代入感，許多女性向游戲會設置在架空的現代都市，玩家扮演一個身份標簽較弱的女性形象，比如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職場新人。
廣陵王則很不一樣。根據官方放出的信息，她是天子劉辯的「一柄劍」，有傅融這樣的毒舌財迷下屬，可以推測，她身份不低，與不少男主平起平坐，個別角色見了她還要禮讓三分。
而且，她可以通過派出密探調查機密，利用情報攪動天下格局。
在亂世的漩渦中，廣陵王女扮男裝，用謀略奪取權力。或許她會是一個野心勃勃、利益至上的角色。
這兩種女主形象的選擇說不上孰優孰劣，但大家一定能感覺到，《如鳶》的女主有點特別。
其三，在玩家與幾個男性角色的關系上，《如鳶》也顯得更復雜。
就幾位男主的語音內容來看，男主與女主之間是存在深刻的情感羈絆的。
大多數時候，女性向游戲中出現的男性角色，他們的形象同樣可以立體，也會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但是在與玩家互動時，它們的傾向性很強，行為邏輯似乎也更純粹。游戲主線也是“帶你走向屬于自己的命定相遇”。
而《如鳶》在幾個男性角色的描述之后，卻來了一句“他們與你的相遇，是因為眷戀，還是因為有所圖？”證明這個游戲不純粹是戀愛線，男主與女主之間存在利害關系。因此，主線劇情復雜度和深度或許會與大多數女性向游戲拉開一些距離。
這樣做，既彰顯亂世人心復雜，符合故事背景，又無形中提高玩家對角色互動的期待。
最后，在游戲的立意上，《如鳶》也很不一樣。
游戲簡介的最后一句：“但請牢記，唯有掌握大權，才能守護珍視之物。”這樣的理念符合近來女性玩家們對主體性的需求。女性的成長不是通過被賦權來實現，而是主動掌握大權，以自己的力量守護自己所愛之人、珍視之物。
正如有玩家評論：相比于一部分乙游還停留在遇到困難等待開金手指，等待男主來救的階段，玩家們更期待的，可能是這種真正可以決定自己命運的“大女主”故事。
02
視聽突破——
女性向還可以繼續卷
《如鳶》在七月底才創建幾個平臺的社交媒體賬號，目前放出的東西不多。但這些內容卻能吸引很多玩家，我想一定程度上也是因為《如鳶》在視聽上的突破。
首先，視覺上的亮點是顯而易見的。
就視覺規律來說，人們在看到角色第一眼會感受到整體的氛圍，但是很快就會聚焦在臉上，進而關注到眼神。《如鳶》在男主的眼神上下了很多功夫，角色就顯得格外勾人。
游戲全程是live2D，PV節選了部分游戲內容。在豎屏改橫屏的過程中，視頻無形中也放大了許多細節。
比如傅融說“我是你在繡衣樓的副手，繡衣樓之外的事不歸我管”時，淺淺翻了個白眼，轉了一下眼珠，展現出說話不太客氣的毒舌屬性。
又比如世家公子袁基說“殿下與我，有同車之緣，是袁氏的貴客，受袁氏的庇護”時，眼神先看著你，又稍微偏移出去，再眨眼時又轉回來。高光浮動，讓眼神很靈。眼波流轉之間，角色就有了一些羞怯的感覺。
游戲使用live2D已經不算是很新的事情，但做到這種精細度的，并不多見。
其次，《如鳶》在文案和配音上的亮點同樣不可忽視。
五位男主的配音雖然僅釋出一兩句，但是很能看出個性和特質。
比如孫策用江東話的“水”來形容你長的好看，一句話就能聽出少主的陽光氣質。
而劉辯以用劍比喻用人——“你與繡衣樓是我最后能用的一柄劍了，卻也是我最不舍得用的劍”彰顯天子的氣場。
又比如隱鳶師尊左慈，僅僅靠兩句臺詞：“可靠的人，這世上沒這種東西”、“除了吾，不要相信任何人”，就能讓玩家感受出他清冷脫俗的氣質來。
不僅如此，玩家還可選擇特定角色，預約專屬來電。雖然這種做法并非只此一家，但就玩家體驗來說，根據初印象選擇的那通電話，或許會成為她找到最有感情的角色的契機。
此外，角色不僅限于男主，還有很多群像。這些群像的身份是密探，是玩家可使用的戰斗角色。
密探的角色非常豐富，僅目前公布的已經有十個人，包括謀士、醫學家等等。而且密探的刻畫并不比幾位男主少，甚至同樣精彩。寥寥數語，就將魯肅的有錢的老好人形象刻畫出來。
玩家二創也圍繞他的富商之子身份展開。
同樣有錢的還有身世顯赫的楊修，玩家也為他做了pop子和pipi美的梗圖。
有豐富的群像暫且不說，玩家還會為群像產出大量UGC，這一點在其他女性向游戲中也不多見。這件事或許也展示出《如鳶》擁有持續產出有魅力的新角色的內容能力。
《如鳶》將密探比做廣陵王手中的利劍，但這利劍不止有男性，還有阿蟬、孫尚香等女性形象。僅從釋出的內容來看，女性角色的眉眼間有英氣，衣著不暴露，人設也有看點。
用玩家的話說，在沒有男凝和刻意暴露之后，美女角色變得更耐看了。每次看到《如鳶》的女角色時，不會首先把視角放在刻意暴露的或者某處地方，而是放在她本身，并“由衷感受到女性的美在于內在和精神”。
03
女性向賽道還遠未
觸及天花板
可以說，雖然目前釋出的物料不多，但穿插在其中的信息，已經傳達出了這款游戲有別于傳統國產女性向的最大差異點——強調女性作為主體的力量。
更直接體現這個方向的，就是《如鳶》跟新浪聯合開啟#看見她力量#話題征集。
這個話題聚焦于女性力量，引起了十余萬的討論量，瀏覽量更是將近2億。玩家們轉發點贊聚焦女性力量的文案，也表示自己也會拿起“利劍”，維護女性應有的權利。
女性需要被看見，女性玩家的需求也需要被看見。事實上，女性向賽道游戲的許多變化，就伴隨著女性的需求被看見的歷程。
以換裝賽道為例，除了換裝玩法，后來的新產品也開始有更豐富的劇情演出、家園系統。
更典型的例子是國產乙游女主的形象變遷：早期大多數女主會選擇小白花的形象，甚至就是個“攝像頭”，因為廠商力求不出錯、不出戲。再到現在，大多數女主都逐漸變得更有主見，更獨立。這些適應市場需求做出的改變，正反映出女性意識在近年來的覺醒和發展。
《如鳶》能有這樣的熱度，或許也是因為，游戲順應了女性玩家在游戲體驗中對主體性的需要。
所謂主體性，具體來說，作為玩家，女性在游戲中應該擁有獨立、自主的身份和話語權，能夠主動參與并影響游戲內容和社群互動。
一個滿足女性玩家對主體性需要的游戲應該做到什么？至少在角色設計、劇情設定乃至于世界觀等內容方面，它都應該更好地反映和尊重女性的多樣性，避免性別的刻板印象。
就《如鳶》的題材來講，可能很多女性和男生一樣渴望追逐權力，但太多游戲不會給她們這樣的機會。“女生玩得懂，很多女生只是沒玩過而已。”
今年國產女性向新爆款不少，但《如鳶》這款定位特殊的產品，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收獲如此這般的熱度，或許也說明，當下火熱的女性向賽道，還有待挖掘的空間。女性玩家的需求，或許遠比我們看到的更多。
可以說，這個賽道遠未觸及自己的天花板，機會依然存在，后來者或許也要更有想象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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