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中國自動駕駛領域再度迎來重大進展，小馬智行成功在納斯達克掛牌上市，成為繼文遠知行后今年第二家在美股上市的通用自動駕駛公司。兩家公司雖然成立時間相近，但它們在自動駕駛領域的發展路徑和上市之路卻各有千秋。
小馬智行和文遠知行均成立于2016年和2017年，正值自動駕駛創業熱潮。兩家公司憑借其創始團隊中包括天才程序員和科學家，以及他們在人工智能領域的深厚技術背景和頂尖大廠的科研經歷，迅速成為行業內的明星企業。它們的目標直指技術難度最高、商業潛力最大的Robotaxi賽道。
Robotaxi曾被視為一個極具吸引力的商業模式，一旦實現完全無人駕駛，將徹底顛覆傳統出租車和網約車行業，甚至可能讓傳統汽車制造商淪為代工廠。2018年，摩根士丹利對谷歌旗下的Waymo給出了高達1750億美元的估值，而麥肯錫預測，到2030年，中國Robotaxi的訂單額將達到2600億美元，是滴滴2023年營收的十倍之多。
然而，近兩年來，Robotaxi的商業化進程遭遇了重重挑戰。嚴格的政策法規、有限的道路測試數據和高昂的運營成本使得Robotaxi的普及和盈利變得遙遙無期。隨著行業氛圍的冷卻和資本寒冬的到來，曾經備受追捧的自動駕駛公司也開始面臨生存挑戰。
以無人卡車業務起家的圖森未來在上市不到三年后黯然退市，背靠福特和大眾的Argo AI也突然宣布解散。面對這些挑戰，小馬智行和文遠知行等L4級自動駕駛公司開始尋求更實際的商業模式和落地場景。
上市成為它們獲取資金和市場認可的關鍵一步。小馬智行雖然在時間上落后于文遠知行，但其IPO過程卻充滿了波折。在提交紅鯡魚版招股書后，原定于11月21日上市的小馬智行因投資者認購熱情高漲而推遲上市，并最終以發行區間上限13美元的價格成功發行，總市值達到50.5億美元。相比之下，文遠知行于10月25日上市，首日兩次觸發熔斷，收漲6.77%，市值達到44.91億美元。
盡管兩家公司都成功上市，但它們在一級市場的估值并未得到二級市場的完全認可，均存在估值倒掛現象。小馬智行在最后一輪融資中的估值高達100億美元，但此次上市市值僅為50.44億美元，而文遠知行的估值倒掛現象相對較輕。
在上市之路上，小馬智行和文遠知行的經歷也各不相同。小馬智行曾計劃在2021年通過SPAC方式上市，但因中美關系和監管政策的變化而擱置。文遠知行則在經歷多次推遲后，終于在2024年成功上市。兩家公司能夠走到今天，離不開投資方的大力支持，包括紅杉中國、IDG資本、雷諾日產三菱聯盟和宇通客車等。
在商業化方面，兩家公司也開始探索更多可能性。小馬智行在保持Robotaxi業務的同時，也開始涉足乘用車智能駕駛業務，并推出了相關產品線。文遠知行則通過與博世的合作，成功將高階智能駕駛系統ADSD應用于量產車上，實現了可觀的收入增長。
盡管兩家公司在Robotaxi的商業化上仍處于量產階段，但它們都在積極尋求突破。小馬智行與豐田中國和廣汽豐田成立合資公司，計劃在未來幾年內向一線城市投放超千臺Robotaxi。文遠知行則發布了與吉利共同開發的量產Robotaxi GXR。
總體來看，小馬智行和文遠知行雖然起點相似，但它們在發展過程中選擇了不同的路徑。文遠知行通過多元化的產品線實現了更穩定的收入增長，而小馬智行則更加專注于Robotaxi和Robotruck等市場空間更大的領域。上市不是終點，而是新的起點，兩家公司將在自動駕駛的賽道上繼續展開激烈的競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