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聲是門語言的藝術,這種語言其實應該包括兩部分,一是本身段子臺詞的語言,二是和現場觀眾互動的語言。語言是相聲的媒介,目的為了搭載相聲的包袱,只有包袱才能讓人發笑,才達到了相聲的最終目的。
相聲和觀眾的互動是相聲魅力的重要表現,這種互動往往會產生相聲中的現掛,也就是沒有提前安排好的,而是根據現場情況和觀眾互動狀況現場創作的相聲包袱。現掛是相聲的一種表現形式,能很好架起和觀眾的橋梁,能讓現場氣氛達到高潮。
所以相聲最好的演出地點應該是小劇場,因為這樣才能讓演員和觀眾進行非常好的互動。有一段時間非常流行電視相聲,這樣的相聲就失去了和觀眾現場互動,產生現掛包袱的機會。整段相聲下來所有的臺詞都是提前背好的,感覺缺乏生機和味道。
不過這也許是觀眾的想法,在相聲演員中,就有一位非常不喜歡和觀眾互動的,他在表演中明確表示過,自己表演相聲的時候,不希望觀眾在臺下接茬。這位就是相聲名家李金斗。
李金斗曾經公開說過自己為什么不喜歡現場觀眾接茬,他說因為這樣會破壞了相聲表演的完整性,會讓演員不能按計劃把包袱鋪墊好,會影響表演的效果。所以李金斗表示,自己從來不在表演時進行現掛。
不能說李金斗說得完全沒有道理,但是相聲的最終目的是讓人笑,讓人高興和放松。現場的互動和現掛能在很大程度上提高觀眾的體驗感,能帶給他們非常強烈的歡笑沖擊。所以現場互動和現掛都是相聲演員必須具備的一項基本功。
德云社演員對現掛和互動的看法和李金斗正好相反。他們認為小劇場中和觀眾互動,是必不可少的。只有這樣,才能產生很多優秀的現掛,才能給觀眾帶來高質量的歡笑。
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下,德云社很多演員都是互動和現掛的高手,他們的現場表演效果都是非常火爆的。
當然和任何事情一樣,都有著正反兩方面。互動和現掛也有它存在的問題,那就是容易被觀眾刨活,也就是觀眾說了演員該說的臺詞,提前把演員想抖的包袱的底給扔了出來,這樣演員再使包袱的時候,觀眾就會笑不出來了。
想必李金斗不愿意互動和現掛也是有這種原因吧。不過其實這一點也不會沒有辦法的。德云社的于謙就是一個化解刨活的高手。
李金斗要求觀眾不要搭茬,于謙機智化解粉絲刨活,差距一目了然。于謙確實在化解被觀眾刨活時有很強的能力,有很多神來之筆。
他和郭德綱合說的一段相聲,郭德綱調侃于謙的孩子不是親生的。剛說出孩子兩個字,臺下的粉絲就直接刨了底,說出了“不是親生的”,也許有很多相聲演員只能生氣地面對無奈。但謙哥沒問題,他對臺下的觀眾說:孩子們都知道了。
這樣的化解方式真的是非常高水平的,你刨了我的活,讓我失去了制造歡樂的機會,我要從另一個角度把這個機會找回來,而且還占了便宜。
從李金斗和于謙對待現場觀眾接茬不同處理方式,就可以看出兩個人的差距。李金斗也許表演還算過得去,但是沒有現場包袱,不互動,懼怕觀眾搭茬。難怪很多相聲觀眾認為李金斗還是去電視里說相聲最為靠譜。
而于謙的機制化解不僅是面對粉絲接下茬的防守反應,還有借力打力的神來之筆。不被刨活就互動,讓對方心滿意足地安靜下來;如果被刨了,那干脆就讓對方知道這樣做是有風險的。
李金斗和于謙都是比較優秀的相聲演員。然而對于表演不同的理解,讓兩個人立見高下。
也許有很多問題都沒有絕對的答案,屬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但是標準不是沒有,而是應該站在更客觀的角度上。就像和觀眾互動這件事,觀眾是否喜歡就是唯一的判斷標準。
歡迎關注江丞相聲視界,相聲的世界里不是沒有悲傷和艱難,但是相聲傳遞的永遠都是快樂和輕松。這就是相聲的格局和哲學,也是每個人獲得幸福人生需要具備的格局和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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