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當年醫院缺床位,或許,我們都聽不到馮鞏的那些令人捧腹的段子。
1957年,馮鞏父母來到天津市河北區婦幼保健醫院,準備對已懷孕三個月的胎兒做引產處理……
誰知,他們預約的床位,臨時被一位重癥病人占用,醫生讓他們晚幾天再來……
母親動搖了,說:“或許該讓這個孩子出生。”
于是,當年12月6日,躲過一劫的馮鞏,在天京市民主道58號的一棟歐式洋樓里降生了。
這棟樓,可大有來頭!
它曾是總統的故居,對,馮鞏的曾祖父正是清末“北洋三杰”之一,原民國代總統馮國璋。所以,他可以拍著胸脯說,我祖上曾經闊過……
但這樣“顯赫”的身世,不僅沒有給他帶來好處,反而成了天大的麻煩。
1966年,一群紅衛兵打著“打倒反動軍閥的孝子賢孫”的旗號,將馮國璋的后人趕出民主道58號樓,9歲的馮鞏跟著父母被趕到了不遠的一個大雜院,住進一間僅有12平米、連窗戶玻璃都沒有的小屋里。
艱苦的生存環境,也讓年幼的馮鞏開始懂得:要生存,只能靠自己!
不久,馮鞏加入了一個由孩子組成的文藝宣傳隊,很快便如魚得水,每天和小伙伴們走街串巷,打快板,背語錄,高唱革命歌曲。
父親看到兒子喜愛藝術,便請好友周玉錚來做馮鞏的琴師,教馮鞏學習京胡、二胡。
結果不到三個月,馮鞏便能拉出幾段像模像樣的樣板戲曲調來。這讓周先生驚喜不已,直夸:“這孩子聰明,將來準是一把好手!”
此時,馮鞏的藝術天賦開始漸漸展露。在藝術的道路上,遇到了一位改變他一生的人。
二、
1970年春,馮鞏以五門功課500分的滿分成績,升入天津第二十六中學。“反動家庭”出身的他,竟憑著一手好琴藝,成了學校宣傳隊的骨干分子。
初二時,天津市要搞全市文藝大匯演。馮鞏與同學陳世岳,憑借馬季、唐杰忠合說的相聲《友誼頌》,一舉為學校拿得了第一名的大獎。從此,二十六中兩個初中生會說相聲的名聲就傳開了。
為了表彰馮鞏全市文藝匯演中奪得頭獎,學校破例為他的入團申請開了綠燈,15歲的馮鞏成了一名共青團員!
有一天,學校宣傳隊的蔣老師,把馮鞏叫到辦公室,給了兩塊錢和兩斤糧票,讓馮鞏趕緊到旁邊買二斤包子,說一會兒有客人來……
當馮鞏端著包子,回到辦公室,定睛一看,包子差點掉地上,原來老師說的客人正是馬季、唐杰忠老師。
吃完飯后,馮鞏和同學給馬老師說了段相聲,又拉了段京胡。惜才的馬季,拍了拍馮鞏的肩膀問:“愿意跟我學說相聲嗎?”,馮鞏爽快地答應了。
馬季向蔣老師問起了馮鞏的家庭情況,開朗的臉上逐漸堆起了愁云。沉思半天,說道:“不管怎樣,這徒弟我認定了!”
從那以后,每逢節假日,馮鞏就趕往北京,登門找馬季請教。
馬季對自己的這個小徒弟也是格外器重,句句口授,字字教音,甚至遇上演出,直接帶馮鞏去現場觀摩……
很多人見到馬季帶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便問,“是誰啊,這孩子?”,馬季呵呵一笑:“我徒弟,怎么樣,身材不錯吧?”
有一回,馮鞏去醫院看望住院的馬季老師。馬季正躺在病床上寫一個相聲段子。
他告誡馮鞏,“要當好一名好相聲演員,必須學會兩條腿走路。不但要學表演,也要能拿筆來自己寫相聲。”
這段話讓馮鞏如醍醐灌頂,從此便拿起了筆桿,深入生活,走上了相聲作品自我創作的道路。
雖然在藝術表演和創作上馮鞏刻苦精進,又有名師帶路,但發展道路依然曲折……
三、
名聲在外的天津二十六中宣傳隊,不到兩年60%的隊員都進了部隊文工團。而作為宣傳隊骨干的馮鞏,卻因為 “家庭出身”,走進了天津紡織機械廠,成為了一名鉗工。
馮鞏身為鉗工,卻牢記師父馬季的話堅持創作。他先后在《天津演唱》發表了《譜新曲》《老班長》《爐火正紅》等段子,還和比自己小一歲的車工劉偉搭檔一起說相聲,成了天津紡織機械廠的文藝骨干。
1977年的一天,馬季給馮鞏一個信息:沈陽軍區有個基建工程兵部隊愛才如命,不看家庭出身,只要是人才他們就要。
沒隔幾天,兩個精神抖擻的軍人來到機械廠,協商征召馮鞏、 劉偉入伍的事宜,但工廠不放人。
為了能當文藝兵,馮鞏、劉偉瞞著工廠,半夜偷偷地坐上了北去的火車。
這次逃跑讓兩人當上了文藝兵,但也留下了一個大隱患,檔案調不出,雖然身穿軍裝,卻沒有軍籍,只能當“黑兵“。
未經機械廠許可,部隊私收自己的工人,讓怒不可遏的機械廠,向天津市革委會、工程兵總部、沈陽軍區告狀,甚至將狀紙送到了更高的部門……
就這樣,部隊頂不住壓力,決定讓當了一年多兵的馮鞏、劉偉,重回天津紡織機械廠。
馮鞏、劉偉回到廠里的第一天,就看到對他們的處分大字報。因兩人曠工一年多,工廠給予了最嚴厲的處分決定——自動離職。
好在天津紡織制線廠的書記陳逸民,是個惜才之人,不久便招馮鞏、劉偉到制線廠來工作,繼續干他們的老本行鉗工和車工。
回到工廠的馮鞏沒有放棄對相聲的熱愛和創作,工廠里的很多故事,為馮鞏提供了豐富的創作素材。
短短一年,馮鞏先后創作演出了《紅娘》《懺悔》《螃蟹的功能》《生活與禮貌》等具有濃郁工廠生活氣息的相聲段子,相繼在《天津演唱》上發表,其中的《生活與禮貌》還在全國性報紙《工人日報》上發表。
這不僅給制線廠里帶來了歡笑,也為制線廠帶來了從未有過的榮譽,兩人再次成為了廠里的“寶貝”。
種下梧桐樹終會引來金鳳凰,不久,馮鞏迎來了人生的另一位貴人。
四、
1980年,一個初秋的早晨,馮鞏正在工廠鉗工車間里干活,突然接到通知,讓他和劉偉到廠辦公室,有人找。
兩人急匆匆地趕到辦公室,來找他們的是中國鐵路文工團說唱團的侯耀文與石富寬。
侯耀文見到馮鞏、劉偉后,便問:“是否想到鐵路文工團工作?”
馮鞏、劉偉異口同聲地說:“想”。
侯耀文點點頭:“現在帶我們見你們書記去”。
就這樣,一場決定馮鞏與劉偉去留的爭奪戰打響了。
當陳書記聽到侯耀文來訪,是為了挖廠里的兩個“寶貝“,非常不情愿地說道:“馮鞏、劉偉為鐵路工人服務叫服務,為我們紡織工人服務就不叫服務了嗎?”
誰知,侯耀文說:“其實我們這次來主要還不是來調他們倆,我們主要是給你們天津制線廠的職工們演出來了。”
陳書記一聽樂了,笑道:“那什么時候演啊?”
侯耀文說:“下午行么?”
陳書記也很爽快:“行啊,兩點半吧,上早班的下班,夜班還沒上,都能看。”
演出后,大家其樂融融,高高興興,一番觥籌交錯,就更加其樂融融了。
陳書記舉起酒杯,無限深情地對侯耀文說:“耀文同志啊,你可太壞了,本來我心挺硬的,你這一演出我感動了,我覺得你是個好人,把這兩孩子交給你我放心啊。”
就這樣,馮鞏、劉偉跟著侯耀文,來到了中國鐵路文工團,干勁更足。
1983年,馮鞏與自己從小青梅竹馬的艾慧結婚,稍稍努力,次年,兒子就出生了。
因為出差演出,兒子出生時,馮鞏未能守在妻子身邊,他很愧疚,為表誠意,就為兒子取名馮誠誠,寓意對妻子艾慧永遠忠誠。
然而,不久馮鞏和劉偉卻離開了中國鐵路文工團。
五、
在馬季的幫助下,兩人來到了中國廣播藝術團,登上了更大的舞臺,也獲得了更大的機會。
1986年,在馬季老師的推薦下,馮鞏和劉偉創作的節目《虎年談虎》登上了春晚的舞臺,從而一炮而紅。
第二天,馮鞏帶兒子去動物園,結果所有人都追著馮鞏跑……
馮鞏的妻子問:“那么多人找你簽名照相,你煩不煩啊?”馮鞏勸道:“千萬別煩,如果觀眾不理你了,可能你會更煩。”
從那年起,馮鞏成了春晚的常客,甚至成了最牛的“釘子戶”。
1988年,搭檔劉偉出國,馮鞏找到了相聲圈里的另一位好友牛群做搭檔。
那一年的12月13日,在廣州和馮鞏錄像的牛群,接到了母親去世的消息。
雖然臺上馮鞏的嘴巴像抹了油一樣溜,可看到從不抽煙的牛群,以煙解悲傷時,他就默默地陪著,一起抽了一宿的煙……
第二天牛群匆匆趕回天津給老太太奔喪,馮鞏二話不說,也跟著去了。
這讓牛群非常感動,只給爹媽磕頭的他,一激動,就給搭檔馮鞏磕了一個頭,兩人配合也更加默契。
1989年春晚,馮鞏第一次搭檔牛群表演對口相聲《生日祝詞》,兩人珠聯璧合,成了長達十年的春晚黃金搭檔,創作出《亞運之最》《拍賣》《點子公司》《最差先生》等膾炙人口的相聲作品。
對兄弟實誠的馮鞏,卻被另一兄弟放了鴿子。
六、
1992年,在影視圈初出茅廬的馮褲子,也幫馮鞏寫些小品創作。
有次馮褲子和馮鞏一起喝酒喝高了,兩個人愣是坐在馬路邊傾訴衷腸,說到委屈處抱頭痛哭。
后來馮褲子淚哭干了,話也說累了,竟躺在馮鞏的腿上睡著了。從此,兩人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兄弟。
那時,馮鞏聽說馮小剛一歲多的女兒要做唇腭裂手術,便推掉了一切演出安排,借了他手術費,還站在醫院的樓道里陪著馮小剛。
聽大夫說,術后最要緊的是不能讓孩子哭。細心的馮鞏就拉著馮褲子到醫院對面的百貨商場,買下了十幾件玩具,幫孩子分散注意力,再次把馮褲子感動得稀里嘩啦……
后來馮小剛和鄭曉龍合寫的電影劇本《大撒把》被夏鋼導演看中,欲拍成電影,苦于沒有投資,便拿著劇本讓馮鞏看,并問他是否喜歡,還承諾讓他出演。
此時正欲進軍影視圈的馮鞏很爽快地答應了,并且幫他找到了投資。
不料,制片方北影點名要求葛優出演。夏鋼就讓馮小剛去做馮鞏的工作。
不愿得罪北影的馮小剛見到馮鞏不知該怎么說……
猴精猴精的馮鞏一眼就看出玄機,知道被放了鴿子,依然很大度,道:“你是我兄弟,只要對你好,我怎么都成。千萬不要為這件事傷神。”
馮小剛問那投資方怎么辦?馮鞏笑道,都是我兄弟,沒事!
事后,馮鞏一如既往地對待馮小剛,從未提起此事。但馮小剛卻耿耿于懷,覺得傷害了馮鞏,后來在自傳中,還特別提起此事,依然很慚愧地寫道:“鞏哥,真的很抱歉。”
雖然沒有參演《大撒把》,但尋求表演突破的馮鞏,依然參與了《站直啰別趴下》,借此片獲得第16屆大眾電影百花獎最佳男配角獎等。此后還出演了《狂吻俄羅斯》《埋伏》《沒事偷著樂》等經典的影視作品。
1999年,正當馮鞏事業步入事業巔峰時,他的搭檔牛群卻提出了散伙的請求。因為,他要到安徽省蒙城縣當縣長……
此后,他和郭冬臨等人搭檔多年,繼續在央視春晚當“釘子戶”。
與此同時,馮鞏也開始關注中國喜劇人才的培養與發展,造就了一段佳話。
七、
2001年,80后的賈玲分別報考了中央戲劇學院的喜劇表演班和戲劇表演班,都被錄取。
本想報戲劇班的賈玲,在學院回訪時,母親李煥英因分不清喜劇、戲劇,陰差陽錯的替女兒報了喜劇表演班,也就是“相聲班”。而這個班的班主任正是馮鞏。
看著新學員的到來,負責表演課的常莉老師,打趣的說道:“其他班都是一水的帥哥美女,你看咱們班各種類型多齊啊,什么歪瓜裂棗都能從咱班能找出來。”
面對一群對藝術充滿熱情的孩子,馮鞏也是盡心盡責,要求學員不僅要會相聲表演,還要會相聲創作。授課時,不僅有傳統相聲的口傳心授,還有“一對一”的小課輔導。
轉眼相聲班結業了,此時,北漂的賈玲接到了家里姐姐打來的電話,說給她找了一份月薪3000多的工作,讓她回家發展。
想留在北京發展的賈玲感到很是為難,那次賈玲第一次因個人事情給馮鞏撥打了電話。
了解情況后的馮鞏主動給賈玲的姐姐打了電話,建議賈玲在北京發展,讓賈玲慢慢找工作,并表示賈玲沒有住的地他給找住的,沒有飯吃,幾頓飯還是管得起的,讓家人安心。
聽了馮鞏的話,賈玲的姐姐也就放心地讓賈玲在北京發展了。
一天,馮鞏陪賈玲回住處拿戲服,看到賈玲租的房子實在是太寒磣,便隨口問,住這一個月多少房租,賈玲說400。
馮鞏想了想說:“行吧,今天讓你掙夠一年的房租。”就這樣還在為房租發愁的賈玲,跟著馮鞏演出,不久便掙夠了10年的房租。
馮鞏對自己的學生、弟子的照顧是有目共睹的,但面對藝術的創作的要求,也是極其嚴苛的。
一次六七個人一起吃飯,馮鞏說,我們一起對遍詞吧,對到一句話的時候,賈玲有一句話發音說得不標準,馮鞏就反反復復在飯桌上教了60多回,還是達不到要求。
著急的馮鞏對賈玲喊道:“你怎么這么笨啊,你怎么回事啊?”。
難受的賈玲以上廁所為由,到衛生間大哭了一場。這也被正好去隔壁男洗手間的馮鞏聽到了。
賈玲回來后,馮鞏就耐心地對賈玲說:“其實我剛才也是有點急,你演得其實也是挺好的,行了,先不對詞,先吃飯吧。”
愛吃的賈玲看著碗里的飯,卻無食欲,滿是委屈……
名師出高徒,就是在他這樣嚴格要求下,賈玲才有后來的輝煌。
不僅僅是對賈玲,只要是與馮鞏合作過的人都知道,馮鞏藝術的嚴謹讓人痛不欲生。
八、
每次正式演出前,馮鞏都要和搭檔,進行至少三四十次軋場,來獲取觀眾對作品的反饋,以改進作品。
初次要和馮鞏合作的周濤,有一天接到馮鞏電話:“妹啊,咱們今天要第一次見觀眾,在釣魚臺國賓館。”
周濤一聽這地名,就有點緊張,還以為是給領導人演出。結果去了發現沒有舞臺,一大紅喜字放中間,才意識到這是場婚禮,而且是馮鞏朋友父親的婚禮。周濤還有顧慮,馮鞏說都是自己人,軋場正好可以看看效果……
朱軍曾回憶起與馮鞏合作《笑談人生》時,因為作品里的故事是真實的,每次軋場,朱軍都要動真情。馮鞏依然要求不斷的軋場,最多的時候一天3場,讓朱軍備受煎熬……
方清平有次和馮鞏搭戲,戲中馮鞏給坐著的方清平搓背、按摩,這讓其他搭戲的弟子看到后很是羨慕,方清平卻苦笑著說:“你可以試試,馮先生給我拍背,是真使勁,后來都紫了!”
宋寧和馮鞏合作時,一個字一個音馮鞏都會較上一個小時的真。
當時有一句臺詞,用天津話說“我先走了,你在這呆著吧!”,因為發音不標準,馮鞏愣是讓整個劇組停拍,讓宋寧回去練去。
閆學晶說:“馮鞏老師是春晚的勞模。”在春晚的舞臺上,無論導演給馮鞏提出什么意見,馮鞏都沒有反駁,無條件的迅速改,馬上改。
如果一分鐘內有10個笑點,改完后只剩下一個笑點,馮鞏就拿著這一個包袱去軋場,每次軋場加點詞,加點包袱。最終既能尊重導演的意見改了,還能保證一分鐘的10個包袱。
正是這種對于創作的認真,讓馮鞏連續33年走上春晚的舞臺,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春晚“釘子戶”。
九、
2010年,為慶祝中國共產黨建黨九十周年而制作的獻禮影片《建黨偉業》開拍,導演韓三平找到馮鞏,邀請他飾演影片里的馮國璋。
馮國璋這個曾經給馮鞏帶來童年痛苦的曾祖父,如今卻可以堂堂正正地走上《建黨偉業》的銀幕,讓馮鞏有種說不出來欣慰。
2019年六十多歲的馮鞏離開了春晚的舞臺,將更多的時間留給了家人。
那年,馮鞏過生日,往年賈玲也都來但都不帶酒,只是吃。那天和張小斐卻突然拿了一箱酒來了。
這讓馮鞏感到一絲異樣,說到:“真是不一樣了,發展了,真好,孩子。酒留下,干脆你走吧。”
賈玲含蓄的說道:“師父,我有個角色,你得幫我一下,這都快殺青了,有三種演法,你看你怎么演吧。”
聽說是演戲,馮鞏松了一口氣,立馬來勁了……
2021年,《你好,李煥英》上映。電影里,馮鞏肩負著包袱,在回家的那一刻,一句“親愛的工友朋友們,我想死了你們了。”讓觀眾再次回憶起,那個曾經春晚舞臺上,帶來無數歡笑的馮鞏。
雖然離開了央視春晚的舞臺,馮鞏依然通過短視頻,拍了不少段子,給喜愛的他的觀眾帶來歡樂。
2022年,國足的慘敗讓鞏漢林也很不爽,在兩會上,談到足球,狠批某些球隊年收入高,球場上卻不進球。
結果,前國足隊長馮瀟霆等很不服氣,還搞了一場罵戰。被網友戲稱為“馮鞏大戰”。
不久馮鞏一則吐槽男足的視頻沖上熱搜第一位。
視頻中馮鞏吐槽:“咱們的運動成績直接和美食掛鉤,谷愛凌愛吃餡餅,因為是黃的,跟金牌一個顏色;徐夢桃愛吃串,她在空中飛舞都連成了串;女足愛吃面,因為她們知道要爭面兒。男足愛吃海參,看上去渾身是刺,其實挺軟的。”
看來,馮大爺嘴巴還是帶刀的,寶刀不老啊!
如今,刷小視頻時,我們往往會不經意間看到馮鞏和老伴、弟子們的段子,依然會開懷一笑。老藝術家用這樣接地氣的方式,繼續創作,何嘗不是藝術生命的延續。
盡管馮鞏已不在臺上,但一定會有很多人還記得那個喊著“我想死你們啦”的人,那個曾經給我們帶來過歡聲笑語的“釘子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