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戲骨們的演技,精就精在演什么像什么,
他們身上沒有流量明星的關注度,卻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
其中王永泉便是身兼多職,他是導演還是演員,實力不容小覷。
許多男人因為工作忙碌忽略家庭,王永泉就不一樣了,要他接戲他便提出要求“得給我兒子一個角色”。
到底這位老戲骨是夾帶私貨?還是真心實意要替兒子謀劃?
這位被稱為舞蹈界最會拍戲的導演,他豐富多彩的生活又會帶給我們什么樣的感悟呢?
01 戲精導演的芭蕾夢
提到王永泉三個字,很多人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回憶起來他的臉長什么樣,
說起熱播劇《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中逼宮失敗的兗王和護女心切的老將軍,一定很多人有印象。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飾演英國公
鮮少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居然是同一個人演的,
沒錯,仔細看演員表,他們皆出自王永泉之手,
他把這兩個截然不同的人物刻畫得惟妙惟肖,
兗王的貪婪和老將軍的忠勇都讓人過目難忘。
王永泉是個任性的,他生于1961年,是山東人,
小時候的他總是喜歡跟在父母身后,走起路來蹦蹦跳跳的,
每當有集市出來,舞臺上熱熱鬧鬧的舞龍舞獅,王永泉看得眼睛放光,直拍手叫好。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飾演兗王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從報紙上看到芭蕾舞演員們身穿白色紗裙,
他閱讀著文字,腦海中浮現出優美的舞姿,后來王永泉央求父母帶他學習舞蹈,
他起步稍晚,練習基本功比別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拿出沙袋綁在腿上,把小腿壓得筆直,
第二天醒來腿上都是勒出的紅痕,因為綁得太久腿都變得僵直,他從床上站起來經常搖搖晃晃的站不穩,
這些對于王永泉來說都是追求舞蹈路上的墊腳石,為了能夠早日登臺演出,他把汗水灑滿了練功房的角落。
出人意料的是,王永泉剛剛在舞蹈上小有所成,就不愿安分了,
男兒志在四方,他轉而又對電視劇和電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1983年,山東電視臺拍攝大型歷史題材劇《水滸傳》,王永泉得到機會出演一個配角,
第一次拍戲,他領略到和舞蹈不一樣的藝術。
不同于舞蹈直面觀眾,電視劇可以對一個角色反復品味琢磨,以最適合的狀態出現在觀眾面前,
王永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這是他的首次涉影,也從此踏上了影視道路。
在這期間他還認識了妻子孫小會,孫小會優雅善良,
和王永泉在一起,不介意他寂寂無名,她更看重人品,
王永泉在劇組里雖然是個新人,卻是個熱心腸的,眼里有活,
誰要是有個什么事,不用招呼,王永泉從旁邊路過都要過來問問“用幫忙不?”
孫小會在劇組很少碰到這么熱情的人,
孫小會
她因為工作原因經常來不及吃早飯就得趕到劇組,一次拍完戲后她正覺得胃里難受,王永泉發現了她的異常。
得知孫小會身體不適,他幫著端熱水,買來胃藥,還貼心地把劑量用藥時間都寫在藥盒上,
孫小會握著藥,心里涌起陣陣暖意,
在外工作多年,第一次有異性這么關心自己,她的眼眶漸漸濕潤了,
王永泉以為她胃里還痛,變著法的哄她開心,生怕她哭得厲害,孫小會特別感動,她擦擦眼淚,輕聲地對王永泉說“謝謝”。
王永泉一看他不哭了,終于放下心來“看你哭的,我還以為是藥太苦了呢”
孫小會被逗得笑出聲了,兩個年輕人很快就打成一片,
時間久了,孫小會主動對王永泉表達了自己的心意,他們順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戀愛了一段時間后,他們見過雙方父母,在親友的見證下舉行了婚禮,1984年,王永泉和妻子孫小會也迎來自己的兒子,王宏。
為了支持王永泉的事業,孫小會婚后就回歸家庭,
為了王永泉她放棄演員的身份,專心在家帶孩子。
一開始王永泉覺得這樣委屈了妻子,孫小會抱著孩子 “哪里就委屈了,你在外工作一樣辛苦。”
聽到孫小會這么說,王永泉心里暗自較勁,一定得讓妻兒過上更好的生活。
02 無心插柳柳成蔭
升級成為父親的王永泉對于工作保持著一絲不茍的態度,他必然要認真看完劇本以后才決定是否要參演,
1990年,他出演張新建執導的古裝劇《孔子》出演冉耕一角。
1994年,他嘗試新的身份,首次擔任副導演并參演王文杰執導的曲藝評書家單田芳先生作品改編的同名武俠劇《白眉大俠》,在劇中王永泉飾演陸天林一角。
后來他又擔任《甘十九妹》的副導演,還飾演冷琴。
他還與孫波、孔笙合作,擔任副導演拍攝《燃情四季》,并且飾演楊立。
王永泉每拍一部戲,就把自己代入其中,
有人戲稱他是“戲精導演”,他頗為得意,
過了戲癮還能把戲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真是一舉兩得。
在完成導演的工作之余,他越發享受客串這些配角給自己帶來的成就感,
因為熱愛而熱情飽滿,這就是王永泉對于拍戲和導戲的態度。
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王永泉做副導演一直不為人知,當他從熒幕之后走上電視就被觀眾記住了,他開始接觸的角色戲份也越來越多。
2000年,他再度與王文杰導演合作,首次擔任執行導演參與拍攝電視劇《成吉思汗》并出演張行信一角,
此時王永泉演技早已爐火純青,他開始鼓勵妻子和他一塊兒外出工作,妻子覺得孩子正是學習關鍵時刻,不敢掉以輕心,等孩子大了再說。
王永泉非常感激這么多年以來妻子對自己工作的支持和她默默無聞地奉獻,
如果不是妻子替他打理好家中瑣事,他也不能全心全意外出打拼事業。
孫小會反而覺得這是自己應該做的,她對王永泉說“我們分工合作,都是為了這個家更好。”
兒子王宏知道爸爸經常拍戲很辛苦,只要有空就給爸爸打電話,父子倆一聊就是半個多小時,
王宏對于拍戲很有興趣,他每次聽父親說起片場的趣事總是興致勃勃。
王永泉鼓勵他“好好上學,將來咱們一家子一塊兒演戲”
不知道王永泉是否當真,王宏把這話記在了心里,
他卯足勁念書,希望以后能夠子承父業,
在父親的帶領下,他們一家都去拍戲,想想就覺得很有意思。
后來王永泉又拍攝并演出了《藍色馬蹄蓮》《茶馬古道》《李衛辭官》《狩獵者》《冰山上的來客》《明宮謎案》《絕密押運》《溫州一家人》《戰長沙》等
當年大火的《闖關東》也是他與張新建、孔笙導演等人合作拍攝《闖關東》還在其中出演王老永一角。
這部劇曾獲得中國電視劇飛天獎優秀長篇電視劇獎、中國電視金鷹獎最佳長篇電視劇獎和韓國首爾國際電視節最佳編劇獎三項榮譽。
《闖關東》王老永
王永泉在外風光無限時,孫小會則在家為他孝敬父母,在公公婆婆眼里,孫小會是萬里挑一的好兒媳。
王宏放假的時候,她會帶著大包小包的禮物陪孩子住在爺爺奶奶家,
老人生病住院都是孫小會忙前忙后,王永泉打電話回家她報喜不報憂,
事后王永泉心疼她這么辛苦,孫小會卻說“你掙錢都給我了,爸媽這兒我能照顧好你就不操心了。”
得此賢妻屬實是王永泉的幸運,就連孩子的學業和生活也是孫小會一手包攬了,
街坊鄰居提到孫小會時紛紛豎起大拇指,稱贊她是個熱心人,有什么事找她幫忙,能做的她都不會拒絕。
出門在外,王永泉是孫小會的驕傲,回到家,孫小會是王永泉最得體的臉面。
03 一家子都是演技派
多年來王永泉客串,指導拍攝的戲非常多,他將表演和導演兩個職業融為一體,
這么多年以來,和他合作最多的導演就是孔笙了。
在他們的圈子里,孔笙就是大哥,王永泉是二哥,
大哥負責管理整個團隊,二哥則經常活躍隊里的氣氛,
只要有王永泉在,大家就覺得心里格外踏實,他總是照顧到每一個人,
就連場工累了,他也不會說一句責備的話,細心地幫他們遞過去一瓶水叮囑他們“別那么趕,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王永泉從來不擺架子,他把演戲當做工作也當做愛好樂在其中,
在拍攝《瑯琊榜》時,他終于實現對兒子的承諾,全家齊上陣,
《瑯琊榜》夏江
他飾演的夏江狡詐偏執,在眼神和動作里都能看到王永泉磨練多年的演技。
兒子王宏子承父業,也做起了副導演,
在《瑯琊榜》里他又搖身一變成為主角梅長蘇身邊跟隨的黎剛。
妻子孫小會本色出演他的原配夫人,這一家子演出的角色個性天差地別,
雖然都是小配角,但是對于推進劇情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王宏踏進娛樂圈也要多虧了父親的影響,他不介意和父親一樣飾演小角色,能夠把每一個角色演好演活才是真本事。
后來王永泉又在《大江大河》里和妻子一塊兒搭檔飾演一對夫妻,
他們倆多次配合,毫無表演痕跡,讓觀眾看戲時代入感非常強烈,
同樣的,這部戲里兒子王宏也得到出鏡的機會。
《大江大河》老書記夫婦
每次拍完戲殺青了,他們一家三口開著車,在附近轉一轉,去一些旅游景點和古跡走一走,
既能夠把工作做好,也能夠兼顧一家人的生活,這樣怡然自得的日子,讓王永泉成為多少人羨慕的對象。
后來《父母愛情》找到王永泉,希望他這個老戲骨能夠出演王政委,王永泉說“我當然可以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帶我兒子一塊兒進組”。
導演組看過王宏的資料后,很快就為他選定了江昌義這個讓人氣的牙癢癢的角色,
劇中江昌義謊稱自己是江德福的兒子,為了自己的前程他不遠千里來依靠江德福,
而那個年代的人思想單純,出了這種事情,只能想辦法遮掩過去,
也因此讓江昌義鉆了空子,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父母愛情》江昌義
這部戲也讓王宏被許多觀眾記住,
雖然父子倆沒什么對手戲,倒是在片場他經常拿著劇本向父親王永泉討教,
虛心學習的態度讓很多人對他頗有好感。
《歡樂頌》王宏飾演林師兄
后來《歡樂頌》他們再度上演上陣父子兵,加上孫小會在里邊客串的角色,一家人整整齊齊,就連演技都有了新的突破。
如今王宏已經38歲了,父親王永泉也61歲了,
他早已生出白發,王宏從不勸父親年齡大了就休息,
反而每次拿到新的劇本都會坐下來和父親談論角色,
拍戲是父親鐘愛的事業,母親會適時的為他們添一杯茶水,
聽到感興趣的時候,三個人直接代入角色開始排練,這一家人別提多熱鬧了。
沒有戲的時候,王永泉和兒子恢復了父子倆的相處模式,
一個外出買菜一個回家幫孫小會打下手做飯,就像在劇組一樣各司其職,在各種采訪中他們很少會提到家庭。
《戰長沙》胡老太爺
因為擁有著幸福,所以不愿意炫耀,
這樣組團在娛樂圈演戲的家庭我們知道的還有王馥荔老前輩一家,
他們也是低調做人高調拍戲,既保護了家人又把事業照顧的井井有條,像王永泉這樣才是值得我們敬佩的老藝術家。
“人生如逆旅,我亦如行人”。
低頭行路,莫問前程。當你到達山頂時,曾經走過的路有多少崎嶇和波折,早已不為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