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娛樂原創
文|方正 編輯|樸芳
“說出那三個字,沒關系,大聲說出來。”
“我給你烤串吧。”
讀完兒子的催淚信,當六年只見了兩面的兒子驚喜現身,姜英策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一個擁抱已勝過千言。老伙計趁機慫恿他告白,老姜憋了半天,終究只吐出句‘我給你烤串吧’。
真可謂同一個世界,同一款父母。在《百川老朋友》里,年近三十的犀牛君看到了太多自己爸媽的影子,從沒說過“我愛你”,只小心把愛安放在每一頓做給我的飯里。
萬沒想到,一檔老年綜藝能有如此強的情緒濃度,當下被沖擊到的犀牛君恍然想到,上次看到銀發綜藝已記不清是何年。“老年人的節目很難被商業市場關注”,《百川老朋友》總導演王知藝的話揭示出老年節目創制面臨的困難。
過去這些年,綜藝市場長期狂奔在青年潮流垂綜這條道上,這多半是拜綜藝受眾年輕化傾向所賜。但曾幾何時,給普羅大眾帶去歡樂和感動,才是綜藝這產品的原初價值。
由此來看,作為《百川綜藝季》“承上啟下”的第三檔子節目,銀發綜藝《百川老朋友》可以說相當切合《百川綜藝季》的創制初衷,即讓國綜回歸到真善美、合家歡的最初樣態。
據最新的全國第七次人口普查顯示,我國65歲及以上人口為1.9億,占比13.5%,距聯合國框定的“深度老齡化社會”標準(14%)僅一步之遙。這組數字足以解釋“我們為什么要多關心老人”,特別是我們大多數讀者的父母都正處于、或正要步入老齡的時候。
《百川老朋友》把鏡頭對準銀發族和中國式父母群體,顯然走了與流量導向相反的路子。在犀牛君看來,該節目選擇擁抱群眾最能與之共情的真善美情感,這種很難得的中國式情感的復歸,讓它擁有了趨近“爆款綜藝”的可能。
中國式父母的怕與愛
孩子是《百川老朋友》絕對的“隱藏主角”。
三句話不離孩子,是老友們人均特色。節目里大多數的叔叔阿姨都有兒或有女,所以代際相處的靈魂拷問,成了節目里一根很好哭的敘事主線。
中國式父母的愛都是無聲的。
為了孩子背井離鄉來北京的同朝霞,帶出了觀察團熱烈討論的“老漂族”話題。老漂族,指為支持兒女事業和照顧第三代來到子女工作大城市的老年人。中國式父母總會為孩子犧牲自己,老漂族無疑就是其中的極致代表。
可無聲的愛要怎么說出口?
第一期節目里,姜英策以典型的中國式父親形象成了北京站的“淚點擔當”。姜叔是最“口是心非”的回避型父親,其實特渴望和兒子相處,又拉不下臉面表達需求,導致爺倆同在北京多年,居然面都沒見幾次。
中國老話說打是親罵是愛,但在張建忠身上,我們看到了一個中國式父親的自省。張叔只對兒子動過一次手,可這“唯一一次”他一直記得,當聽完楊迪分享被爸爸打耳刮子滿腹委屈的經歷,他動情落淚、滿是悔恨,那一刻,觀眾感受到一個老父親的柔情。
圍繞張叔觸發的“父母打孩子”話題,趙小棠吐露自己被媽媽打小時候恨、長大理解了其良苦用心;付笛聲則站在父母方坦誠地說,為了教育也想過打孩子,但怎么就是下不去手(覺得有氣勢就夠了);心理觀察員張昕則以咨訪關系作比,建議父母與孩子別做敵人,而需要朝著共同目標做溝通。
可以看到,《百川老朋友》反復觸碰了與每個人息息相關的老漂族、親子教育等代際相處議題,卻又用包容心態展現了觀察團對這些問題的開放視角、多元看法。
當看到姜叔因兒子“驚喜現身”掩藏不住臉上的笑意,當聽到楊迪動情述說那段挨打經歷的委屈,不同年齡受眾彷佛能透過節目找到回望自身代際關系的入口,父母們可觀此探尋修復親子關系的鑰匙,子女們亦可憑此療愈原生家庭的那些隱傷。
節目里有句文案令犀牛君印象頗深,“所謂父母,就是不斷對著背影既欣喜又悲傷、想追回擁抱、又不敢聲張的人。對于孩子,他們無法如愛人般表達、如朋友般傾訴。但在父母眼里,孩子就是他們整個世界。”中國式父母的怕與愛,和那些“口是心非的愛語”,就是《百川老朋友》戳中各方共鳴的獨家情感秘方。
笑中帶淚的“銀發版老友記”
綜藝到底要怎么呈現老年人?
剝離掉「父母」這一家庭語境下的附屬身份,《百川老朋友》的另一核心看點,是很難得地以純個體思維記錄下了每位老友嘉賓的真實、可愛,成為觀眾破除對「老年人」刻板成見、理解「父母」真實生活的一面鏡子。
通常而言,當媒體和公眾不自覺用“垂垂老矣”、“老無所依”等詞去描繪老年人,等于默認了老人就是被動的需被關愛的弱者,但《百川老朋友》告訴你:老年人的個體價值與他者無差,也該被社會充分認同、尊重。
“我覺得人生有‘退休’這詞,就是對人性的抹殺。可能有人覺得年紀大了就是一廢物、被扔掉的感覺,但我希望我的人生能夠很爽地走每一步、增加自己探索的腳步。”
——于志大在節目里的這番話,想必會扭轉年輕人對老年人的過時看法。淡出社會角色后,老年人仍可通過拓展生活半徑、尋求老年再教育等方式,活出相當體面的“第二人生”。
在首期節目里,“把人生視作探險”的造型師于志大、“年過半百氣質不輸當年”的於悅、“拋下陪讀母親身份、希望活出精彩后半生”的同朝霞,都用嬉笑怒罵的姿態活出了各自“不被定義的晚年生活”,讓他們有了與年輕觀眾建立情感聯結的可能。
所以說,你的父母即便老了,也可以有自己的愛好和生活。「老友觀察團」的楊迪就在節目里笑言,曾想把迪媽帶北京生活,迪媽卻反嗆“你有你的事,我在家還有我的事呢”。父母前半輩子為你犧牲太多,后半輩子也該享享清福“做自己”了!
朋友亦可成為你父母的情感陪伴者。
初識亦如久伴,親切而又新鮮。《百川老朋友》里的老友們雖只共居了三天,但很快就能有說有笑地玩在一起。誰說獨居老人都是社恐患者,魔改《好久不見》、只唱自己的姜英策告訴你,“出走半生,很了解自己”的老年人社牛起來就沒年輕人什么事了!
雖是半世相逢,卻能情似一生。
以節目最后「贈禮物」環節為引,於悅和同朝霞因杯子結緣的閨蜜情不只是一時的、更像是一世的。當同朝霞和張建忠節目最后“互贈禮物”結下緣分,你會明白,晚年收獲一個懂你的藍顏/紅顏知己有多幸福。
大膽切入市場稀缺的老年社交賽道,《百川老朋友》通過打造一幅“銀發版《老友記》”的生動社交群像,給了老年觀眾重新活出精彩自我的勇氣,給了年輕用戶重新認知「老年人」、理解「父母」的新視角,有望在市場上掀起又一陣的銀發綜藝熱潮。
銀發經濟下,探路“長生賽道”
銀發綜藝其實大有可為。
隨著社會逐步邁入老齡化,銀發經濟或將是今后一個潛力產業。中國老齡科學研究中心就做過預測,我國老齡產業產值將在2050年突破100萬億元,到時將占GDP的1/3以上。換言之,銀發經濟投資的是“未來”。
而對于《百川老朋友》踏入的「銀發綜藝」這個賽道而言,該賽道以超前的眼光關照到銀發群體,切中的也是我們每個人“未來”終將面對、或當下正在面對的父母養老問題,這讓它有機會成為長期影響今后綜藝市場的一個“長生賽道”。
而這個賽道更大的王牌是“情感”。
首先銀發群體作為我們的父母輩,本就是最能觸動我們普世情感的一個族群,如何與老人相處、與父母生活這件事與你我切身相關。
近年每逢重陽節(也稱敬老節),網上常會流傳一個公式:假如一年只有過年7天能回家陪父母,一天至多相處11個小時,假設父母能從60活到80歲,我們實際和他們相處的時間只剩1540個小時,即大約64天。只能陪父母“64天”,這個觸動太多人的“真相”,擊中了幾乎每個中國人內心深處的情感共鳴。
由此可見,《百川老朋友》看似切了個小眾賽道,實則有著讓節目在更廣泛受眾面維度產生影響的可能。在《百川老朋友》試驗投放階段,節目得到了抖音上年輕用戶(尤其是25-30歲正步入婚姻、育兒生活的用戶)的熱烈反饋(觸發抖音上很多年輕人討論起關愛父母和老人的話題),說明“年輕人不愛老年題材”或是過往市場的一個慣性誤解。
談及《百川老朋友》對傳統市場創制思維的打破,總導演王知藝在看片會上坦言,“這是一個社會痛點,是一個大的社會現象。我們國家現在老齡化社會是越來越重的,老年人他們需要有節目看得到”。
而總導演周君則表達了該節目帶給她的創作啟迪,“我做了一個決定,在今后的項目執行或創意研發過程中,我會專注于在人性的發掘、從普通用戶的真正人性需求上去尋找創意的原點,而不是尋找一些技術。”
兩位總導演的發言共同昭示了,作為《百川綜藝季》第三檔子節目,《百川老朋友》并非是一場毫無把握的豪賭,而是創制團隊基于對觀眾中國式情感需求的充分挖掘,為盡力提高爆款綜藝概率而打造的用心之作。
“只要主題是真善美、合家歡的,那么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東西”,秉持讓綜藝導演完全放開手腳去創制的包容態度,《百川綜藝季》IP正努力在重新給中國觀眾帶來合家歡綜藝的路上奔走,而《百川老朋友》僅僅是其中的篇章之一。
《百川老朋友》后,我們期待《百川綜藝季》后續接棒的《百川樂時空》《百川高校聲》《百川狂想曲》也能再接再厲,給市場的新綜項目開發帶去更多的創制靈感和新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