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8月11日下午,北京博納影城大郊亭店熱鬧非凡。久違的知乎觀影團線下活動終于開啟了。這次要看的電影是《斷·橋》。除此之外,就我知道的還包括B站觀影團和不散觀影團等,也都在此處舉辦了觀影活動,主要是主創們會參加放映后問答環節。
影城現場有點兒混亂,票販子們穿插其中。排在我前面的人,也是知乎觀影團這邊的觀眾,竟然被票販子說動加了微信,但不知道他們會有什么交易。畢竟,我們手里沒有票可以賣,我們還在排隊等著取票的人。
排隊其實也是因為限流,那些穿著黑色制服,看上去像“黑社會”的保安大哥們總顯得不太友好,攔著去路,說是要限行五人。那時候離電影開場還有一刻鐘,心里多少有點焦急。過了這一關,取票之前,還有人找我要推送短信,我跟他說,我算是知乎邀請的作者,他才放行。最終領到一張在第七排座位的票。
01 罪犯
橋塌了,聞曉雨父親聞亮的尸體被找到,自然會慢慢引出嫌疑人朱方正。而在這個過程中,還冒出一個新的罪犯,因殺人而在外躲避多年的孟超(化名)。但兩者的性質不同,孟超是替姐姐報仇,殺害了村里的惡霸,他是因正義而過失殺人的善良者。
而朱方正活得不錯,生活優渥,有錢有權,與孟超的顛沛流離、無家可歸的處境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是非常諷刺的事情。同樣是殺人犯,一個活在暗處,見不得光,一個花天酒地活在明處。他們唯一的共性就是,暫時把自己隱藏得很好。而正是孟超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總在光明處的罪犯朱方正逐漸暴露出他陰暗的一面。
另外,聞曉雨在發現朱方正罪行之后,恨意逐漸加深,她那一刀如果成功地要了朱方正的命,她也會變成一個殺人犯。這就是故事有意思的地方。一個殺人犯幫另一個死者的女兒找出了殺害父親的真兇,而差點兒就讓這個女兒也成為和自己一樣因為復仇而走上不歸路的罪犯。
02 寄情
孟超給曉雨帶來了寶貴的線索,這個口子就被撕開,而且越撕越大。作為一個逃犯,他本應該少露面才對,但善良的本性,和某種奇怪的責任感,讓他沒有袖手旁觀,本來只是多一句嘴的事,最后發展成要參與其中。
他在曉雨身上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姐姐,當然也如他自己所說,夾雜著男女之情。他從一個案件的旁觀者,逐漸走進罪案受害者的生活。他的姐姐沒能活下來,他不能看著曉雨因為復仇而毀了自己的人生,他不想再失去一個“姐姐”。
如果說孟超是將自己對姐姐的感情寄托在了曉雨身上。后者則不同程度地將父親的情感寄托在朱方正身上,但卻發現這個本來可以充當父親的人,正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兇手。她最終選擇親手殺掉這個虛假的父親形象,她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對朱方正來說,無論出于朋友的關系,還是報恩(聞亮曾救過朱方正的命),他都有責任收養曉雨。在真相沒有暴露時,他還是充當著養父或者說干爹的角色。只要殺人的事不被發現,他可以一輩子扮演這個角色。但老天不會那么仁慈地放過他。
03 救贖
朱方正的救贖是進行時,他要不斷關心和愛護曉雨來贖罪。他并不是良心完全被泯滅的人,只是他的手不再干凈,做得壞事多起來,怎樣都難以彌補。當自己無法回到過去,他只能選擇做一個惡人。如果他殺害聞亮的事情沒有被揭穿,也只能是守住這一件事,但更多的罪行會逐漸冒出來擊潰他。
孟超的“救贖”是自我毀滅,他和朱方正不同,他殺害村霸沒有后悔過,但姐姐的死會成為他活下去的陰影。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抓到,畢竟提心吊膽躲藏的日子,也是非常辛苦的。本來他不會和曉雨有什么牽連,但后者尋求幫助后,他們越走越近。
當孟超發覺曉雨復仇的決心時,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存在的價值,他不再躲藏,無論出于怎樣復雜的感情,他想要拿著證據去自首,他開始有了保護曉雨的責任和勇氣。他不會向死去的村霸表達歉意,但他對自己生而為人,卻成為殺人犯而感到抱歉。于是,當同歸于盡的機會到來時,他覺得應該抓住這個機會,用這種方式贖罪,同時保護曉雨能安全地走下去,也是替他自己的姐姐活下去。
04 演員
這幾個演員之前的作品都看過,所以對比來說,這次的表現都不錯。首先說不算熟悉的王俊凱,對于我這樣的中年大叔來說,沒有現場迷妹們對他那般癡迷。此前,我只看過他和張譯主演,優酷出品的網劇《重生之門》。對比那個角色,我覺得在《斷·橋》這部電影里,他的表現要更出色。
畢竟孟超這個角色,和王俊凱本人反差很大,他要扮演一個離自己非常遙遠的人。不過作為有一定領悟力的年輕藝人,小凱還是很好地把握了這個角色調性,加上服化道方面的全力支持,他很接近電影里這樣一個底層邊緣少年的形象。其實這樣說來,越是去表演反差大的角色,可能出彩的幾率反而更高。
再來說說馬思純。無論是“吐槽大會”,還是電影《第一爐香》,還有和某位藝人的戀情,都讓馬思純的名字不斷出現在公眾視野和熱搜話題中。單說表演層面,她在《第一爐香》里的表演的確很尷尬。張愛玲筆下的人物,許鞍華都不一定有把握表現好,對于演員來說,就更難拿捏。而《斷·橋》里的聞曉雨,雖然也有大的情緒起伏和肢體動作,但都算是恰到好處,是符合這個人物性格和狀態的,個人認為是她扮演的角色中,發揮比較穩定和準確的一部。
作為一個80后,看著小品長大的一代,我自然是很欣賞范偉老師在這部電影里的表演。觀影期間,有的人看到范偉的表演還是會笑場,比如引用曾國藩名言的時候,還有最后憤怒時,與孟超的對話等等。也許他們是不太習慣,或者覺得和他們心中反派的形象有差距?反正我個人覺得,那種自帶的幽默感,反而是這個人物身上區別于其他反派具有的某種特點。
主演之外,參與演出的萬茜、曾美慧孜等表演都很在線,這里不再贅述。特別想提及的是只在片中露過一場戲的莫西子詩,扮演曉雨的父親聞亮,只在那段手機錄像里看到他和范偉的一場對手戲。而影片結束后他演唱的那首歌曲,其調性很符合這部電影的氣質。等網上有資源了,要好好再聽一遍。
05 現場
能夠看出來,很多觀眾,特別是年輕的女孩們,都是沖著王俊凱來的。我身邊的一位帶著照相機猛拍的姑娘,顯然就是王俊凱的粉絲,大聲喊出“小凱很帥”這樣的話。在觀看影片時,這位姑娘的情緒也是比較劇烈的,無論是笑還是憤慨,動作幅度都比較大,特別是看到最后,因為憐惜她的偶像王俊凱,而憤怒地罵著粗口。
主創團隊里,唯獨范偉老師沒來。提問環節,大部分都是表達情緒,問題沒幾個。坐在我前面的男生估計也是王俊凱的粉絲,舉手拿到話筒后,評價了一番孟超這個角色帶給他的感動,然后問小凱吃抄手時沾不沾醋,還唱了一首歌,我太清楚,猜測的話,應該是小凱的歌。
還有馬思純的粉絲為她打氣,說她經歷過了一些挫折,說了一些鼓勵的話,具體是什么,我不太記得了。馬思純說自己很感謝李玉導演的信任,大意是沒有因為一些流言蜚語就不啟用馬思純。從這部電影效果來看,結果還是不錯的。
真正像樣地問了問題的姑娘,是李玉的粉絲,大概意思是問了一些類似騎摩托等意象的創作動因等等。李玉聊起了曾經的電影創作,旁邊的方勵也談了自己和李玉合作18年的感受。合影留念離開時,王俊凱的粉絲們又熱情地喊了幾句。讓你有種錯覺,以為自己誤入了王俊凱的某個粉絲見面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