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看《神雕俠侶》時,那甄志丙對小龍女所行之事是給筆者幼小的心靈造成了極大的創傷,若是恰巧和父母一同看到那鏡頭,都會害羞地把頭轉開,甄志丙著實罪不可恕。
別詫異,新修版中,那個欺辱了小龍女的道士的確是被更名為“甄志丙”,只因尹志平是金末及元代時期的全真教掌教,他師從馬丹陽、劉處玄、丘處機、王處一以及郝大通五人,是真實存在過的得道高人,所以后文皆以“甄志丙”來代替尹志平。
(小龍女劇照)
不過無論如何,這段劇情現在回想起來著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小龍女和楊過的關系也正是在此事之后逐漸由“師徒”變為“愛侶”,可小龍女為何會認定當年欺辱他的人是楊過?
一、罪惡的一夜
歐陽鋒在逆練《九陰真經》走火入魔之后成了瘋子,在旁人看來,瘋了的他身上多了幾分“可愛”的氣質,但誰能料想到老毒物始終還是那個老毒物,即便瘋了,也干不出什么好事,小龍女會遭甄志丙的毒手,就是因為被他定了身,當然,更可惡的始終是甄志丙。
那道人看小龍女動彈不得便趁機對小龍女伸出了毒手,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便無需贅述了,相信只要看過一次原著或者是相關的影視劇都永生難忘那個畫面。
(尹志平、趙志敬劇照)
讀者也無需自我安慰小龍女是否仍保留了清白,畢竟她后來主動給楊過看了,那手臂上的守宮砂是不見了,而書中也的確是用到了“她心中一蕩,驚懼漸去,情欲暗生”的描述,所以毋庸置疑,小龍女遭了甄志丙的毒手。
當楊過發現小龍女的時候,她臉上蒙著一塊青布,盡管她親身經歷了先前發生的一切,但她根本不知道剛剛與她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誰,只是揭開她臉上的青布的人是楊過,她便理所當然地認為剛才的人是楊過了。
二、錯付的愛意
正如前文所說,無論是小龍女對楊過,還是楊過對小龍女,他們在經歷“甄志丙事件”之前,其實對彼此并無男女之情。
盡管楊過長得十分英俊,但在小龍女心中始終是小輩,小龍女也的確是如同仙女一般,但楊過心中對她是有幾分畏懼的,比如書中這段描述就很直觀:“楊過抬起頭來,與她目光相對,只覺這少女清麗秀雅,莫可逼視,神色間卻冰冷淡漠,當真潔若冰雪,卻也是冷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竟不自禁地感到恐怖:‘這姑娘是水晶做的,還是個雪人兒?到底是人是鬼,還是菩薩仙女?’雖聽她語音嬌柔婉轉,但語氣中似乎也沒絲毫暖意,一時呆住了竟不敢回答。”
(小楊過與小龍女劇照)
所以楊過對小龍女根本談不上愛,他后來對小龍女的執著其實都是源于小龍女對他錯付的愛,小龍女躺在楊過懷里時展現出的柔情其實本該是對剛剛與她在一起的那人表達的,楊過完全不知情,自然會說出“只把她當師父”的話。
從這里來看,小龍女是真不知道對方是誰,可這合理嗎?若你讀過連載版的《神雕俠侶》就會知道劇情從這里開始已經存在漏洞了,因為楊過原本應該是十分特殊的。
三、類似的特征
楊過的特殊之處在哪?當然不是一句“主角光環”就完事了,書中是實實在在地寫出了他的特殊之處的。
世人皆知“一見楊過誤終身”的說法,書中的女子也的確是一見他便難免動情,那固然是因為他容貌英俊,而且略帶邪氣的行事風格也的確是魅力十足,不過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肉眼不可見的特點,那便是體香。
(黃蓉、楊過劇照)
在連載版中,甚至就連黃蓉在與楊過接觸的時候也不免被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味所吸引。
原文道:“推了幾下,鼻中又是聞到一股氣息,這氣味奇特異常,說它香不是香,說臭更不是臭。從那少年腋下發出,不覺心中一蕩。黃蓉不自禁的臉上微現紅暈,向郭靖斜目望了一眼,心想:‘這時候竟會想起咱們新婚之情,當真好笑。’只見少年手臂上流出來的血卻是鮮紅之色,甚是奇怪。”
可以說金庸賦予楊過的設定就是渾身上下無處不散發著魅力的存在,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做到讓那些女子“一見楊過誤終身”。
而當年小龍女在遭甄志丙毒手之時是被定身加蒙面的狀態,唯一沒有被限制的便是嗅覺,而此時的她早已與楊過一同生活了多年,二人向來沒有什么男女之別,楊過與小龍女也算得上是十分親密的關系,甚至還在一些特定的條件下面對面練武,她對楊過身上的氣味自然是十分熟悉的,可當甄志丙靠近她時,她卻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這自然是不合理的。
只有兩種解釋,一是劇情產生了漏洞,小龍女哪怕再不諳世事,那又關她的嗅覺什么事?她理所應當在第一時間知道那人不是楊過。
(楊過、小龍女劇照)
除了“劇情漏洞說”之外,只有另外一種解釋了,那便是甄志丙身上也有與楊過類似的氣味,所以小龍女才分辨不出來,至于要解釋也不難,比如楊過曾經在全真教學藝,或許他身上所謂的體味全真教的人都有,又比如楊過和甄志丙都是童子之身,或許有類似的氣味也不一定,畢竟當年黃蓉形容那氣味時想到的是與郭靖新婚時的場景,在那之前,郭靖也是童子身,所以也有類似的氣味,這也解釋得通。
當然,筆者更傾向于第二種解釋,也就是甄志丙與楊過有類似的氣味,她當年才會誤以為是楊過欺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