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一共有三種人格,正義神探,混亂神探和屠夫,而屠夫人格是隱藏人格,李俊或許不知道他的存在,屠夫案一共兩個屠夫,一個是李俊,一個是方禮信。 李俊在O記接受審訊的時候,李俊對方禮信說你不可能看見她,這就說明,李俊其實知道,那時的女兒是他幻想出來的。
我們在劇中看到的,帕金森的出租車司機,三個黑社會,審訊室中的李俊女兒,光頭和魚婆,這些都不是李俊的人格,而是李俊自己幻想出來,用于破案的人物,李俊知道他們的存在是假的。 包括說李俊曾經自己將自己燒傷,不過是李俊代入犯罪分子在破案。
而那些李俊自己與自己對話,沒有其他人物出現的,才是李俊自己人格的對話。 就像影片最后,李俊自己與自己對話,討論要不要殺死懷中的孩子報仇,這時候才是李俊自身人格的對話,一個正義神探,一個混亂神探。 正義神探是主人格,幻想犯罪分子破案的是混亂神探人格,每次正義神探人格和混亂神探人格主次發生轉換的時候,就會看到怪物。
影片最后,李俊作為顧問回歸警局,主要調查的是冤假錯沉案,他的檔案冊上有三個案子,方禮信母親的案子,方禮信哥哥的案子,李俊妻子的案子,玻璃上還反射出了方禮信的影子。 這三個案子影片中都已經有了交代,還出現這三個案子說明另有隱情。
為什么李俊可以精準的說出屠夫案受害人有三十個,因為李俊就是屠夫,李俊的潛意識知道有多少人遇害。 按理說方禮信沒有必要在17年前就設計李俊,17年前誰知道誰是誰,誰也無法預測17年后的事情。 找到李俊17年前抽的雪茄這種事,太過于離奇,李俊進屋之后,說這里有我的指紋,我的腳印,我的雪茄,讓我們仔細回憶一下,李俊剛進入犯罪現場,幾乎沒碰什么東西,怎么會就有指紋?
那么只剩下一種可能,17年前,李俊就在犯罪現場,屠夫案是兩個人做的,李俊和方禮信。 屠夫人格的李俊,找到了被虐待的方禮信,幫他殺死了自己的媽媽和哥哥,把方禮信也培養成了屠夫,與自己一起作案。 陳儀說,自己受到虐待的三天,前兩天與第三天不一樣,第三天更狠,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前兩天虐待她的人是李俊,第三天才是方禮信。 所以方禮信了解李俊,在審訊室說出李俊至少有三種人格,進屋之后可以找到李俊的幻想對話。
我完全沒有想到在這樣一部充滿了罪惡的暗黑風警匪題材電影里,竟然獲得了某種感動。第一次,有一個導演用他的畫面和文本向我們傳達,「他們不是精神病,他們只是能看到你看不到的世界」,而沒有任何敷衍和矯飾——后半句是重點。在我印象里,還沒有任何一個導演以這樣平視、不矯飾的角度拍攝并詮釋過這樣的人物。不同于「雨人」的主角純真無害,不涉犯罪;不同于「靈異第六感」的注重懸念、專注展現主角的主觀視角,對自身境況不自知被困感的反轉;更不同于「美麗心靈」專注展現主角陷入分裂的掙扎,從對分裂的恐懼到對抗再到交融的過程。這些片子的特點是,他們用一種美好的愿景,一種美國夢式的積極濾鏡消解了對那些「特別的人」身上「情況本身」的關注,而是做了一種美化式的處理。你可以說它們帶給了我們某種積極的情緒,讓我們可以以樂觀的心態面對人生的中類似的情形。但是另一面,現實不是如此簡單,某種程度上,你不能說這些絕對不是一種虛無。
我并不想否定這些電影的卓越程度,只是想說,它們也有虛無的一面,是同時具有樂觀和虛無的兩面性的。這就有點像墨西哥口味的北京烤鴨,被當地喜歡,毫無疑問這是好事;但另一面,畢竟已經不是原本的味道了,看上去是積極的改良,但換個角度,也說明了他們不愿意用原汁原味去面對可能不被喜歡的現實,這何嘗不是某種狡猾的逃避。這就像在說,你看在我們公司,男女平等,女性也可以煥發出他們的光彩。于是你看到女性們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西褲,梳著一絲不茍的束發,比男性還利落強勢地坐在一群男人之中,不經意間酷酷地點一根煙,不僅氣場絲毫不輸,還魅力非凡——哇,多好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真正的平等,是女性可以穿著柔軟的長裙,散著嫵媚的長發,戴著blingbling的首飾坐在那里,而那些男性依舊允許并愿意聽她們說話而不帶異樣的眼光。女性不需要經由模擬男性的樣子——「變成男性」而被尊重,而是作為她本身而被尊重。而這部電影,就是如此毫不妥協。
《神探大戰》里的韋家輝,并不復當年巔峰期的銀河映像風骨,沒有了那種“完全自我揮灑,由我教育市場”的純粹靈性創作傾向,更多地是在利用自己的敘事天才能力,靈活排布商業模板內容,為己所用。這當然很難做到完美,真犯人的形象薄弱、轉折硬感,都是不能完全消除的敘事不足之處。它是一個發揮“銀河映像”特長的商業電影,或許是對本作的恰當表述。 這一次,韋家輝將取自銀河映像的精巧思路,全部用在了鐐銬下跳舞的盡量維持自我表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