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蕓止步于《乘風破浪》第四次公演,是一個意料之外而又情理之中的結果。
八個字概括我的感受:哀其不幸,嘆其不爭。
許茹蕓首次亮相《乘風破浪》
許茹蕓第一次亮相時,背景音樂竟然不是《如果云知道》或者《獨角戲》,已經令我很意外了。
初舞臺時,她也沒有選擇這兩首經典中的任何一首,而是自彈自唱了一首相對沒那么有名的《現在該怎么好》。
后來她說,選這首歌就是為了要打破大家對她的固有印象。
可如果這是許茹蕓此次“乘風破浪”的初心,或者說是flag的話,那么她的表現則并不像她被淘汰時所說的那樣“沒有遺憾”。
在為期不短的節目進程中,許茹蕓的存在感一直非常低。不僅在真人秀環節形同隱身,甚至在她最拿手的歌唱舞臺上竟然也鮮有高光時刻。
復盤這次乘風破浪之旅,我覺得許茹蕓還是應該首先告訴世界:姐到底是誰。
謝娜猜許茹蕓會不會唱《如果云知道》
二十多年前,《如果云知道》這盤磁帶在我的隨身聽里無限循環播放。就像齊溪說的那樣,“她的歌都是我去ktv時經常會唱的”。
看到許茹蕓來參加《乘風破浪》,我以為她會是另一個那英那樣的天籟之聲,或者是另一個阿朵那樣的閱歷擔當,又或者是楊鈺瑩那樣的“爺青回”。
可惜,許茹蕓投出了一記“三不沾”。
對于當下這撥二三十歲或者再年輕一些的觀眾來說,許茹蕓是陌生的。因此她們無法想象,“愛一旦結冰”或者“是誰導演這場戲”這樣的歌詞重新被許茹蕓唱出時,會有多少人渾身發麻。
在這個觀眾喜愛度壓倒一切的舞臺上,許茹蕓絕口不提自己的經典代表作,把自己搞得像個無名氏。
看一看本季的王心凌,以及上一季的楊鈺瑩,能把這么大的回憶殺壓在箱子底的,只有許茹蕓。
功勞簿固然不能當枕頭,可功勞簿畢竟也不是黑歷史,你藏它作甚。
許茹蕓解釋初舞臺為什么不唱自己的經典
許茹蕓想要打破觀眾對她的固有印象,但她又沒給觀眾留下什么新印象。
以前她是站樁型歌手,現在她還是。
以前她擅長唱慢歌,現在她還是。
以前她不擅長跳舞,現在她還是。
她想走出舒適區,可她為了走出而走出,犯了舍本逐末的錯誤。
也許,她并不在意到底能走到幾公,所以才能“沒有遺憾”。
也許,正是這種佛系的心態,才讓許茹蕓如此沒有存在感。
在第三次公演結束后,隊友們全去看結果了,只有許茹蕓“非常聽話地”留在訓練室里玩手機。
當時節目組說的是請徐夢桃隊長帶著隊內的危險隊員去看結果。許茹蕓是安全的,所以她才沒去。
可是你再想想:就因為是安全的,所以就不去,這對勁兒嗎?
許茹蕓一個人在排練室里玩手機
許茹蕓大概沒想太多,所以她錯失了和隊友告別的機會。
可這已經是第三季《乘風破浪》了,隊友們這一去意味著什么,許茹蕓不該心里沒數。
她錯過的不只是告別的機會,更是表現的機會。
作為隊中的大姐,她可以鼓勵離開的人,可以輸出一些金句。這些都是給自己加分的手段,說得好聽點就叫“有團魂”。
可就是因為這一聽話,一沒多想,許茹蕓就只能簡單擁抱一下回來的徐夢桃和胡杏兒。沒有任何意義,鏡頭也立刻就切走了。
隊長帶著危險隊員去看結果,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游戲規則。即使許茹蕓“不聽話”,也不會損害其他人的利益。
可事實上,所有隊伍都選擇了“聽話”,所有的安全隊員都按要求留在了訓練室。
這恰恰解釋了為什么初代浪姐一直難以被超越。
因為初代浪姐最不缺的就是,不聽話的人。
許茹蕓加入于文文戰隊
第四次公演,許茹蕓和胡杏兒以“被清盤”的方式加入了于文文戰隊。
曾記否,一公時,許茹蕓可是于文文挖墻腳都搶不來的人。
從一公時的炙手可熱,到四公時的無人問津,甚至可以說是被各隊敬而遠之,許茹蕓的浪姐之旅到此便氣數已盡了。
什么考慮默契度啊,考慮隊形啊,都是借口。
如果許茹蕓是張天愛或者唐詩逸,你看她們搶不搶。
在那些隊看來,許茹蕓在人氣方面不構成加分項,在舞蹈方面還會拖后腿,甚至玩都未必能玩到一起,所以她們沒有任何理由去多此一舉。
當年的一代名將,現在竟落得如此凄涼。此情此景讓我想起《獨角戲》的第一句歌詞: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色里。
許茹蕓在《乘風破浪》的最后一個舞臺
這是許茹蕓在《乘風破浪》的最后一個舞臺。
她偏安一隅,陶醉地做著自己。
“做自己”是許茹蕓置頂微博里面的一句話,也是導演組邀請她時打動了她的一句話。
《浪姐》一直都是大兵團作戰:每一個沖鋒在前的姐姐,身后都有一群智囊在分析應對。
我不知道是誰導演了這場戲,是誰讓許茹蕓躲在這孤單的角色里。
她本可以像楊鈺瑩那樣,讓新一代年輕觀眾繼續為她傾倒。
可她卻庸庸碌碌地走到了四公,只留下通篇場面話的告別感言,以及與姐姐們遲來的互動。
“做自己”不該成為沒有表現的遮羞布。
她做回了自己,卻讓我們失去了記憶中的許茹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