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尢尢2020年初，成果靠著《愛情公寓5》上演了一出“大力出奇跡”，在短短一個月內就實現了B站賬號漲粉過百萬。2022年夏，她帶著新劇《破事精英》重回觀眾視野，在情景喜劇的路上又給出了一個突破自己的經典形象。嘴上總說著順其自然的成果，其實背后沒少為了往前走而努力。在她的粉絲群體里，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句slogan：“人生在世，圖個成果。”看似是句半調侃半真心的玩笑話，但對于成果本人來說，大抵也是如此。從早期“犬來八荒”的身份，走到圈粉無數的“諸葛大力”，再到現如今誰看誰爽的“歐陽莫菲”，成果這個名字正在被越來越多的人看見。而她也沒停下嘗試新事物的腳步，平面模特、游戲主播、演員等各種身份互為補充，共同構成了此刻這個平穩自洽的成果。
眼下，歐陽莫菲的故事即將講完，成果又回歸到了那個喜歡在互聯網上分享日常的普通人成果，至于下一個角色會以何種面貌出現在觀眾面前，還得看成果的“修煉”。01得過且過？在歐陽莫菲這行不通！《破事精英》里的歐陽莫菲，是個扎著一頭臟辮兒、腳踩馬丁靴、手摸大蜥蜴，一切程序bug都不放在眼里，像個刺兒頭一樣致力于整頓職場，似乎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火力全開的極致形象。這和現實生活中的成果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但你又不能說在歐陽莫菲身上看不見成果的影子。畢竟“沒辦法對負面事件忍氣吞聲，不習慣息事寧人的‘糊弄學’，對某些事情就想要一個結果”，是她和角色之間早已達成的共識。
在成果眼里，歐陽莫菲就像是一個在破事部專門負責“捅破窗戶紙”的存在。“有的時候大家想敷衍了事、得過且過，或者說想要維持一下成年人的‘體面’時，她就會站出來，非要把大家的心里話給挑明了，促使大家去面對現在的手頭問題，讓大家沒辦法逃避。”這種頗具理想化的人物設定，使得歐陽莫菲在《破事精英》剛開播時就成為了觀眾眼里的“互聯網嘴替”。而作為“互聯網嘴替”的實踐者，成果在實際的拍攝過程中也忍不住暗爽。“因為她實際上就是把大家的第一反應給說了出來，在現實生活中，可能大家會醞釀、三思、再加工包裝一下去酌情說話，但歐陽莫菲不會，她基本就是怎么想的就怎么懟。”
這種直球不藏事兒的性格，是成果在開拍之前對于歐陽莫菲的關鍵印象。在她的理解里，歐陽莫菲身上帶著一股普通人難以企及的張揚，這份張揚不是角色自己演出來的，而是從各種生活習慣和骨子里自然而然地流出來的。所以如何拿捏好角色身上所釋放的性格色彩，是圍繞在成果頭上的一門演技課題。不過巧的是，成果的上一個角色“諸葛大力”也帶著點直球的意思，有了這個基礎，再去塑造歐陽莫菲這個plus升級版，對成果來說似乎要更加水到渠成。
對她來說，從諸葛大力到歐陽莫菲，是個不斷被更多人發現并挖掘可能性的過程。在這個過程里，她可能享受、可能痛苦，但好在終歸是收獲的。02喜劇創作，每一個包袱都有“奇效”在成果的生命里，情景喜劇大概是一個比較獨特的存在，是這個賽道讓她打磨出了諸葛大力和歐陽莫菲兩個代表角色，也是在這個題材里，她把演員的身份樹了起來。在她眼里，情景喜劇的創作是個還原生活的過程。“在平時，很多可能會在不經意間流逝的點或者難以被捕捉到的情緒，都會在情景喜劇里被提取出來，然后去放大，讓大家感知到并達到一種共鳴。”這是她在成功塑造完大力和莫菲這兩個角色之后，所理解的情景喜劇。
在這個情景喜劇衰落又復興的當下，身處其中的成果也在明顯感受著，壓在情景喜劇演員們身上的擔子。“無論是我自己，還是我身邊的朋友以及其他能夠了解到的渠道，都覺得目前能讓情景喜劇演員去展現自己的平臺還是有些少。因為大家都知道喜劇的創作其實還蠻困難的，所以對于想要給大家帶來歡樂的創作者們來說，如何才能被大家看到自己用心的創作，可能都是一個最開始最基礎的問題。”不過，即便這條道走得并不那么容易，成果依然收獲了不少靈感與快樂。在拍攝《破事精英》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似乎每天都會對情景喜劇產生一個新的認知。“它藏在每一個包袱、每一個梗、每一個臨場反應里，會讓人覺得‘原來還能這么玩’。”
“其實喜劇創作的現場還挺緊張的，因為每個人都需要去踩對手演員的反應和節奏，需要大家高度集中。”不過因為這次和成果一同主演《破事精英》的李佳航、張一鐸等演員，都是她在《愛情公寓5》里面合作過的老搭檔，彼此之間早已有了一份默契和舒服的感覺在。“所以我們每次在下班之后去排戲，都會有更多的‘天馬行空’，那個時候就會覺得真的是有很高的創作自由度，很好玩。”
而最終這些由演員們即興碰撞出來的包袱，也會在導演韋正的衡量和斟酌下，被以一種巧妙且合理的形式融進實際的拍攝里，從而呈現出來。可見在喜劇創作中，的確如成果所感受到的那樣，每一個包袱都可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奇效。03從諸葛大力到歐陽莫菲，從犬來八荒到成果，不能丟掉的是正常人類的情緒表達成果自出道以來已經積累了不少身份：比如，讓她一夜之間打開大眾知名度的命定角色“諸葛大力”，以及讓觀眾看到這個新人演員身上還存在著更多可能的“歐陽莫菲”；再比如，在她成為一名演員之前，就為她尋得一群志同道合的網絡朋友的“犬來八荒”，以及最穩定、最本質但也最多變的身份形態“成果”。在她這里，似乎沒有乏味且固執的單行線。“不同的身份，決定了我不同的心態。就像犬來八荒可能是我在互聯網上的一個身份，藝人是我的本職工作，而在生活里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在不同的情境下以不同的形式、心態，去面對（外界），就是我現在在做的。”
在微博上，成果有著兩個個人賬號，一個是將過去的她延續到現在的“犬來八荒”，一個是代表著未來式的演員“成果成果成狗”。兩個賬號都保持著不低的更新頻率，以及極高的“活人”氣息，一看就知道成果為此沒少花費心思。“我覺得這是對我過去生活的一個延續。當聊到“犬來八荒”這個身份于她而言的意義時，成果回答道。“因為我在做演員之前一直是以犬來八荒的身份活躍在互聯網上，成為演員之后其實也并不代表我要把過去全部抹掉，因為我總覺得她到現在還有一部分是在延續的。”
現在，時不時分享在犬來八荒賬號里的所見所想，以及呈現在熒幕上的各種形象，都是成果在不同的身份下習得的平衡術。“對于現在的我來說，去跟大家分享我的感受其實并不是件難事兒，但是在演完（諸葛）大力之后的一段時間里，我確實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就像你剛剛問我‘有沒有把自己當做藝人來看待’，在那段時間我會去想有哪些事情是藝人該做的，或者說藝人可以去做某些事情嗎？我會有一個對自我的審視在里面。其實一旦有了這份考量或者說是顧慮，就很難純粹地去分享和表達自己的感受，因為會擔心‘我說這句話大家會怎么想’‘我會引起誤會嗎’，所以其中有段時間我真的停止了分享。”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成果也走出了自己的牛角尖。“后來想想，其實它們就是我作為一個正常人類的情緒，那我只要正常地去表達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