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復盤一個經典叛逆瞬間。在復盤時空里的源兒,還很小,被人設捆綁得緊緊的,但是他時時刻刻在掙扎,從當年的一群崽崽里,狼狽逃出成為媽媽粉的美好初心。要說明的是,本次復盤講的叛逆,是指王源做了節目組意料之外的事情,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叛逆。《康熙來了》給陳漢典加戲用“加戲”兩字,一是因為這段對話并不是公司安排的,而是臨場突發;二是因為這段對話之所以能這么長,是因為王源立刻回報了陳漢典的善意,進而引發了康熙二人的參與。時空里來到2014年,組合臺灣行專門拜訪了《康熙來了》。公司安排三子去跟康熙二人打招呼。打完招呼,三人就應該走了。但是,陳漢典突然問三子是否有問題問康熙二人,源兒即刻的回應:可以問你(陳漢典)嗎?“冷場了,要怎么辦呢?”
圖1康熙來了王源立刻回應陳漢典對他們的善意。王源這個問題非常突兀,驚到了在場的眾人,所以,已經準備離開的鏡頭飛速轉向了陳漢典。所以,有了陳漢典受寵若驚地用眼神詢問康熙的一幕。
圖2動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大家都沒想到會問漢典。但是,看過團綜《TFBOYS偶像日記》的人,完全不會覺得王源這個問題突兀。當時的王源,只有13歲*,在一個吃吃喝喝到處溜達的綜藝里,他明面上是主持人,實際上負責走所有的流程。但是呢,被照顧的人當他是個“賣萌的”(為了避免大家生氣,就不放圖了),累了困了煩了不會了,都能成為不配合他走流程的原因。甚至有時候,你能看到一些人,故意不配合他,看他苦惱,覺得很有意思,覺得他想太多?!袄鋱隽?,要怎么辦呢?”這個問題,是13歲的他,在玩樂的旅途上,獨自面對的問題。陳漢典和蔡康永都給了答案:
圖3陳漢典的答案分成3個層次:承認冷場會心理壓力很大,強調不要影響情緒,解釋冷場本身是熱場子的一種方式。
圖4蔡康永的回答是另外一個角度,知名度不行,得到冷眼很正常。這兩個答案,可能舒緩了王源當年的孤獨,因為他站在知名的演播廳里,發現成名的前輩對冷場有成套的理論,發現冷場時時刻刻都會出現。站在8年后的今天,再復盤這段2014年突如其來的對話,曾經的不忿已經非常遙遠,因為孤獨結出了果實,“王源什么時候去考主持人證”成了2022年央視玩的梗,他沒有無知無覺地走過自己的13歲,他長出來的控場能力,得到了國家隊的認可。本次復盤想講的,反倒是另外兩個當年習以為常的點,再一次讓翠西想起來的喜歡王源的初心:王源是個了不起的學生,王源連續站出來回應漢典。大明星還是初中生?學生和大明星,是兩個身份,是兩個精神狀態背道而馳的身份。學生是不如人的,學生沒前輩有見識,沒周圍大人會處世;但,大明星是榜樣,他需要用他自己的形象給千千萬萬的人造夢,他需要展現出絕對的能力和自信?,F在是爽文的時代,虛構的文章里,人設即使是學生,也是滿級的學生。所以,我們會看到一些詭異用詞。
圖5圈出來的“虛心求教”是錯誤用法。虛心,本意是在心里騰出空間來裝下更多的東西。所以,這詞可以用在自我要求,但不能用來要求別人;當牽扯到別人時,這個詞只能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品行。而2014年,康熙和漢典都是超級大前輩,TFB連上臺資格都沒有。所以,能用“請教”,不能用“虛心”。公司團隊寫這樣的詞,不是學習成績不好,就是有點子狂妄在身上,亦或是兩者皆有。所以,他會記得工作上遇到的麻煩,抓住機會去問前輩;所以,我們看到他在周圍人都吃驚的時候,求知若渴地看向漢典。他那時候,真的好小啊,他還不會“抽象”和“移情”,所以,他覺得只有同樣面對冷遇的漢典才有真正的答案。不知道蔡康永看透眾生的回答,有沒有點亮當時的他,有沒有給他一個跟人性善惡有關的角度。不善,可以自己消化,但不愿他人承受蔡康永講,當知名度不高時,難免會遇到冷遇。王源那時候已經是個偶像了,但是他確實不是非常懂得“知名度”三個字在名利場上的用途。他還是個小孩,他不光會被陳漢典的善意感召,他還會被陳漢典的變聲技巧而感召,跟著臺灣腔。
圖6這張圖是不是看著很樂?但是,注意字幕組標記的文字“現學現賣”。被現學現賣框起來的“對啊”,其實是王源在回答陳漢典的問題,本身非常禮貌。但是被“現學現賣”框起來,大家的注意力就不在禮貌上了,而會轉移到陳漢典的“逗趣”狀態。禮貌的回復被渲染成了“一起賣萌”。“萌”本身沒有問題,而且這里小源兒的聲音真的非??蓯郏。?!在嚴肅的場合使用娛樂化的剪輯,是娛樂產業必要的手法,因為觀眾的生活夠嚴肅了。這種手法的應用非常廣,產生了許許多多固定模式,因為觀眾真的很喜歡。而普遍的喜歡就會造成跟風和泛濫,深陷其中的從業者甚至會僵化思維——因為不斷強化喜歡的東西,所以下意識只注意到這些東西。所以,源經歷過很長的萌時期,長到反黑組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凈化的主要內容是“弱化王源”的內容。因為深陷“萌”時期的不是王源本人,而是王源周圍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在面對王源的時候,對“可愛”這個特質的感知度遠遠高于其他特質。這種高感知度導致了很多離譜場面——比王源成熟的工作人員會因為源的可愛而忽視正在發生的局面。比如,我們貼出來這段互動,其實有隊內自說自話的部分,在跟大前輩打招呼的時候,隊內自己樂呵……這里為了防止不必要的爭議就不寫具體內容也不貼圖了。每一種饋贈,在得到的時候就被標記好了價格。周邊的人為了利益而不斷強化皮囊的美好,造成了很多美人的不自信和自我提升困境。但是,王源和源家很幸運,我們沒有進入美人卑劇,而帶我們離開歧途的,也不是絕路般的困境,而是善良。奚落陳漢典,是綜藝節目里的串場模式,但是少年的王源不知道這些奚落其實是好意,是故意給新人的鏡頭。那時候的王源好小,他看不懂,也看不了這些。他執著地,在陳漢典尷尬的每一時刻,都馬上回應;他自己被調侃的時候,總是笑笑就過了,但是前輩的用詞被調侃時,他會站出來講一串話,積極地維護。小小的身軀,擋在大人的前面。很勇,很有擔當,蘇到了比他大十幾歲的翠西我!現在回頭去看13歲的王源,他的可愛其實很復雜,曾經打動我的那些可愛全都夾雜著其他閃光點,他一直在用強勢的能力保護脆弱的美好。我發現,他在可愛的同期,做著主持的工作,照顧那些可能比他大可能比他小的孩子。更多的時候,我喜歡的,是他的好精力——額外的工作做了,沒有怨言,工作碩果累累,過程快快樂樂。我喜歡他可愛輕松的主持風格,但現在發現整個節目沒有臺本只有行程,那些梗和活動,都要靠他自己想,我當時真的非常好奇他的小腦瓜。那個小腦瓜到底多有趣?。磕馨压涑赃@種我日日進行的活動,弄得笑料和梗不斷。他的可愛帶著一種對天地純真的喜歡,我走過很多海邊,但是,我不像他,我沒發現海邊人說話腔調可愛,也沒發現沙灘軟到可以摔跤。他似乎天生就無法長成偷懶的大人,他在保持自我的情況下,沒有拒絕提升——面對誤解時,他會輕輕笑過;面對不善時,他會毫不猶豫溫柔堅定地回懟。有一些可愛,會停留在幼稚里,也有一些可愛,是逡巡污濁后開出的點點小蓮花。王源是后者。電影節上用“剛”字誘捕小源的那位姐妹,您真是個天才。小湯圓和王源,誰不是靠著“剛”字,來保護純真美好呢,我們見過對美好的異化,我們打敗這些玷污美好的人。Note:王源生日是1108,所以2014年8月錄制時,王源只有13歲啊,不到1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