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五年,《花兒與少年》歸來。
它沒有變,仍然是五支花兒與兩位少年的老配方;
它也變了,往昔主打「遠方」,如今主打「附近」。
它之所以被重啟,似乎就是帶著這個使命而來的——
帶領觀眾,「一起去發現,141公里內的美好」。
上篇:四重「人」
如果「遠方」看到的是「詩」,「附近」看到的則更是「人」。
與露營同時走紅的,還有新晉網紅學術熱詞——「附近」,在人類學家項飆的表述里,「附近」代表了個體生活重新建構一份有著煙火氣的場域。
所以,當旅行從「遠行」拉到「附近」,我們似乎更能近距離地感受關于人的層次。
這是1號受邀提前觀摩首期《花兒與少年》第四季,最直觀的感受。
透過《花兒與少年》第四季首期節目,我們看到了關于「人」的多重鏡像——
看到「人」。
相信體驗過露營的朋友都知道,露營的旅行方式與遠游的旅行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遠游不能帶太多「身外之物」,但是露營能。可以帶自己喜歡的物件,可以帶給朋友的禮物,可以帶給集體生活的東西……You are what you bring(你帶了什么,你就是什么人)。
所以,我們可以迅速抓到本季嘉賓們的特質——
趙今麥是浪漫型的人,她給自己帶了蠟燭,給花少團帶了燈串;
韓東君是助人型的人,他給集體帶了一堆物件,卻幾乎沒有空間留給自己;
楊冪是粘合型的人,她貼心地為大家準備了保溫杯,成為最受歡迎的禮物;
李斯丹妮是文藝型的人,她帶了黑膠唱片、帶了樂器,剛見房車就關心是否有音響;
張凱麗、劉敏濤是務實型的人,劉敏濤帶了桌布、零食,張凱麗帶了調味劑、湯料包;
丁程鑫是創意型的人,他帶了2022全球最火文創冰墩墩,他畫了一幅童趣十足且需要大家共同完成的畫。
遠游不會有太多「各自分工」,但是露營有。遠游可能至多一個團長,一個財務;而露營中,幾乎沒有一個人是閑的,都得互相搭把手,都得彼此分工。
于是,你又看到了作為組織者的楊冪,游走在各個組間協調大家、鼓勵大家;作為執行者的韓東君,撐帳篷、扛重物,以及默默地調整了幾次腳踏板;作為大后方的張凱麗,為雨天中的大伙兒準備了防寒的姜湯。楊冪的周到,韓東君的心細,張凱麗的暖心,人物的品格在露營中,很快都被呈現。
看到「家」。
遠游是消費性的度假,露營更像戶外的生活;
前者是完全出離現實,后者則是半出離現實。
由此,締結的關系——
旅游就是旅友,露營更像家人。
讓1號印象最深的一幕是,雨天之下,小輩搭帳篷,老輩煮姜湯,姜湯出鍋,張凱麗冒雨給韓東君、丁程鑫送來。當帳篷搭好了,飯也做好了,大家就一起吃上一口有鍋氣的飯。
這時,韓東君才會情不自禁唱起「因為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說「突然讓我覺得,特別像是家里的感覺,一家人出來露營,挺幸運、挺幸福的感覺」;張凱麗說,「就像過去一家人在一塊兒,互相關照、關懷,特別溫暖」;丁程鑫說,「我覺得就是一家人整整齊齊完成一件事兒,特別溫暖」。
露營,是快速拉近人與人之間心理距離的一種生活方式,它讓不同脾性、不同喜好的人,共同組成了一個臨時性的小家庭。
這也是為什么露營能夠給人產生「美好感」,尤其對于漂泊在異鄉的、久未歸家的人們。
看到「集」。
露營,不只是一種新的生活方式,也是一種新的社交方式;
露營,不只是老朋友的相聚,也是新朋友的相識。
這也是為什么它迅速在年輕人中流行起來的原因之一。
就像在首期中,花少團來到一個「露營公園」,迅速跟同在公園中的其他露營者們打成一片,混作一團,一起玩水槍,一起玩飛盤,所以,才出現了操碎了心的楊冪,扒拉著到處找自己的團員。
這是一個流動性的「社交市集」,也是一個臨時性的「鄉土社會」。非常觸動1號的是,張凱麗竟然叫得出賣菜攤位老板的名字。因為,在這樣的場景下,人與人不是純交易關系,可以聊天,可以攀談,甚至可以叫得出彼此的名字。
看到「族」。
不管作為旅行方式,生活方式抑或是社交方式,露營的興起,本質上讓我們看到的是中國人的民族性。
我們是一個善于調劑、善于變通、也善于求解的民族。當現實給遠行以阻礙,我們就調整對曾經「旅行」的認知,從心證地改變對世界的認知來改變世界、改變生活。
這就是中國人的一種處世哲學,樂觀主義且實用主義,另辟蹊徑而柳暗花明。
所以,這就是露營之妙,你能看到微觀的人,看到臨時的家,看到流動的集,也看得到亙古的民族性。
下篇:四個「導」
1號絕不認為,《花兒與少年》重啟只是一時興起或者臨時起意。
從當年的橫空出世,到今年的再度歸來,它一直都是踏準時代的節點,號準社會的脈搏。
2014年,國內綜藝從棚內綜藝逐漸轉型戶外綜藝,《花兒與少年》步調更加大膽,引領了「自助遠行」的時代,把戶外的場景置于海外,三季下來,足跡踏遍了歐洲、中東、非洲、美洲、大洋洲,幾乎帶領觀眾來了一場環球旅行;
2022年,當它主動顛覆自己,從「自主遠行」轉型「自助露營」。為什么要在這個節點做這樣的轉變呢?
1號認為,可以用「四個導」來理解——
第一個「導」,是生活方式倡導。
就像這一季的Slogan——
「一起去發現,141公里內的美好」。
「一起」這個字眼的運用,就是一種面對觀眾,強烈的詢喚、鼓勵的號召、盛情的邀請。希望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們,能夠與花少團們一起共襄盛舉,共享其樂。
「美好」這個要素的理解,不僅僅是141公里內,美好的景物,也有人們在141公里的半徑內,遇見的美好的人,發現的美好的事,建立的美好的關系。半徑越小,密度越大,這種美好感不是被稀釋的,而是被濃縮的。
第二個「導」,是流行風潮傳導。
露營,今年以來已經小有氣候,它已經成為尤其一線城市、新一線城市的人們,最流行、最時尚的生活方式了。在北京的郊區,在杭州的營地,露營的人熙熙攘攘,成為別樣的人間。
但是,我們知道,流行是有傳導效應的。就像每一種流行風潮,都會從高線城市逐步流向底線城市,露營也是如此。
在此之時,《花兒與少年》第四季的上檔,就是這個流行的催化劑,這股風潮的傳導索,尤其如今形成了湖南衛視+芒果TV的臺網深度融合雙平臺戰略,更有利于這個傳導效應的加速與放大。
第三個「導」,是國民情緒疏導。
而在這樣生活方式的倡導、流行風潮的傳導下,也許,國民情緒也會得到疏導。
就在幾天之前,《法制日報》主持的話題#社會戾氣必須依法制止#上了熱搜高位,不管線下沖突還是線上輿論,我們都能察覺到,社會情緒有一些變化。
有專家對此分析道,一種可能就是在我們社會習慣了高流動性后,這三年來,發生生活方式突變,造成的人心理的緊繃、情緒的緊張,而這種「戾氣」其實就是這種心理病癥的外化。
因此,湖南衛視選擇在這個時候重啟《花兒與少年》,這個曾經給國民帶來美好的遠行的想象的節目,這個又給國民建議一種更有現實指導意義的節目,其實,在心理層面上,就是一種「文藝按摩」,讓人們通過大屏,尋找到生活的、情緒的一道出口。
第四個「導」,是旅游經濟引導。
《花兒與少年》第四季的全部行程,都在湖南省境內,以湖南省任意城市為中心,半徑141公里、路程2小時內,進行自助露營。
同時,節目組也提供了「湖南省最美露營地推薦指南」,這不僅是給花少團的一份實用指南,也是給全省人們、全國觀眾的一份實用指南。
中國人的韌性,不僅僅體現在人們心理層面善于變通的處世哲學,也體現在經濟層面善于開辟的發展之道。
國外游或者外地游既然受阻,那就趁此時機,大力發展本地游。這恰恰是此前國內旅游業的短板,以前更多是對名勝景點的「淺度游」,而露營代表的是對141公里內的「深度游」,不是走馬觀花的,不是打卡經濟的,而是需要用心去發現的、需要深度體驗的。
這兩種旅游形態,其實是一種互為補充的關系,前者提供廣度,后者提供深度。二者并舉,才是一個旅游強省、旅游強國的合理配置。
所以,有韌性的中國人,反而把疫情期變成了一個發展露營經濟的窗口期,盤活這種深度游的國民意識,由此形成更能促進本地經濟的內循環。
1號結語
從宣布《花兒與少年》重啟后,微博就熱鬧不凡。
在網友們開玩笑的「文藝復興」或者「復古風潮」之下,其實,更多的還是本身這個IP的魅力與價值,否則,誰會為之「考古」,為之歡呼?
只是,難能可貴的是,《花兒與少年》不滿足于不求變的重啟,不只是為了滿足觀眾們的「復古風」,而更想用這個萬眾關注的經典IP,做一些更有益于當下的探索——這,才是1號認為,更值得肯定的。
最后,歡迎《花兒與少年》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