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訴我,最近是不是都在追浪姐?
如果說浪姐3中我最關注的是誰,肯定是阿Fi薛凱琪。
初舞臺,她選擇了張國榮的《今生今世》,穿得仙氣飄飄,容光煥發,一開口就是初戀嗓。
這不就是瑪麗蘇筆下的女主嗎?走過的路會開花,經過的空氣都是甜甜的。
而在這次驚艷復出之前,她在娛樂圈仿佛已經消失了十多年。
在她消失之前,抑郁,自殺,父母離婚,事業停滯等等不順,成為了大家對她最后的印象。
那些年,她的生活仿佛被十級海嘯掩埋,痛苦一眼看不到頭。
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剛開始認識薛凱琪,是因為她的那首粵語歌《奇洛李維斯回信》。
“天天寫,封封寫滿六百句的「我愛你」,寫了十年從未覺得太乏味。”這是一個充滿著希冀,希望得到偶像恩澤的少女。
她后來也憑借這首歌,橫掃各大獎項,成為叱咤史上第一位以新人身份得到叱咤十大的歌手。在她旁邊站著的,不是楊千嬅,就是容祖兒。并且因為這首歌太火,她真的采訪了奇洛李維斯。
隨后推出的《南瓜車》、《886》、《男孩像你》都一如既往走著少女風。在那個香港樂壇盛產大女主和烈女的時代,她唱出了青春期女生的天真與溫柔。無憂無慮的稚氣,百分百的純粹和美好,只有薛凱琪能唱得令人信服。
因為她從小,家境殷實,沒體會過現實的狗血。家中獨女,父親開公司,母親辦補習班,不愁吃穿,一路讀貴族學校。從小順遂,夠無憂,夠純真。
她的第一部電影,是和房某明合作的《早熟》。
戲外,觀眾被薛凱琪那種青澀和純潔所打動,她被金像獎提名為“最佳新演員”。戲內,因為和房某明對手戲眾多,而發展了極其曖昧的關系。甚至一度被香港媒體爆出兩人在戀愛。對方卻打死都不承認。
2006年,她接拍了《新扎師妹3》。飾演的女警范樹娃,快樂歡脫,喜歡帥哥,懵懂可愛,人人都稱她為香港的第二個“大笑姑婆”。
首映當天,媒體問她:出演這部戲最大的感受是什么?“要是所有事都像做個女警一樣快樂就好了”。后來,人們才懂得,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薛凱琪的人生正在慢慢滑進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暗隧道。
上帝若然讓你足夠幸運,背后的代價可能是巨大的。一個人若然一直活在粉色泡泡里,遭遇變故往往可能帶來人生的崩塌。2008年,是薛凱琪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先是父親因為債務被告上法庭,隨后父母協議離婚,父親患病。原本那個圓滿富裕的家庭,一下子就破碎了。而“感情不愉快”,也讓她的人生雪上加霜。
事業上,工作長期連軸轉,有時一個整覺都睡不到,身體完全超出負荷。更糟糕的是,明明內心早已崩潰,她卻習慣在人前假裝快樂。薛凱琪后來回憶道:“大家都認為我是開心的公主,其實我天生是一個悲觀的人。我那時情傷分手還要假裝沒事,家庭原因又裝沒事,就這樣裝裝裝,然后覺得我為什么那么慘,都沒有人來安慰我。”屏幕前喜歡大笑的女孩,私底下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她每天把自己關在家里,不出門,晚上完全睡不著,會無緣無故流淚,整個人暴瘦,晚上要吃3片安眠藥才能睡。
她甚至割腕、扯頭發、摳喉、厭食……對人生充滿了厭惡。
她說:“那個痛大到我無處安放,于是我割手,我看著我的傷口就覺得舒服了”。
后來演變成了躁郁癥,她甚至有了自殺的念頭。在那個崩潰的晚上,她打了一通電話,“只想有人告訴我,別死。”這個電話,她打給了方大同。
方大同在電話里說:“你看,你現在要是想不開,用刀自殺,就很麻煩,會很痛,要是真的傷害了自己,就更麻煩了,會遇到很多問題……”兩個人聊了一個通宵,隨著晨光逐漸照射進房間,薛凱琪慢慢釋然了。那段時間,方大同擔心薛凱琪再次想不開,還給她寫了很多歌。告訴她要成為《Better me》。薛凱琪同時也用工作麻痹自己,頻繁接劇本,好劇爛劇來者不拒。她曾在采訪里說,自己入行這么多年,最長的假期只有11天,曾有4年半時間全年無休。結果,反而讓事業更糟,口碑暴跌。
慢慢地,她不再通過忙碌來治愈自己。在鏡頭面前,也變得愛笑了。
即使已經不再爆紅,她也安然自得地過著自己的人生。她的大學專業是創意媒體,順勢做了一個服裝設計品牌,圓了剛剛畢業時的夢。
關于愛情,她說始終會相信,不管多少歲依然要唱著最滿懷希冀的情歌。去年她發行了一張專輯,名字很詩意——《請君入夢》。里面的主打歌《小鹿回來了》,依然訴說著女孩對于愛情的向往。“你懷里的溫暖,你側臉的微涼,原來我都沒忘。”仿佛那個唱著《奇洛李維斯回信》的Fiona又回來了。
曾經有人提起過往那段暗黑時光,她笑出了聲:“等我回過頭來看,這樣的經歷其實不是考驗,而是一份禮物,我已經離塵埃那么近過,別的更不用再害怕了。”
也許,她現在的狀態,恰如之前在INS上寫的一句話:謝謝你一直以來想要我在你歌詞里做個堅強的人,希望我并沒有讓你失望。希望她能永葆天真,心中的小女孩無論面對現實多么殘酷的碾壓,永不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