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某大學(xué)教授嚴(yán)厲抨擊《探清水河》是“小黃曲兒”之后,老藝人馬岐先生最近再次提及了這個話題,炮轟《探清水河》是“窯曲兒”。總的意思是作為藝人郭德綱不應(yīng)該把這樣的東西拿出來,而作為年輕人更不該來哼唱這樣的曲子。
馬岐先生最近很活躍,憑借著自己在曲藝界有名的家世,以及有些人不辭辛苦地對他的挖掘,盡管這位老人家已因患病而導(dǎo)致了言語不清,但依舊不能否認(rèn),他的確比一般人對曲藝界了解的多多了。
不過不管是以什么樣的方式出鏡,其內(nèi)容也都和相對他更早的老汪一樣,靠著曝光圈內(nèi)的一些歷史而獲取著熱度。
獵奇,是大多數(shù)人都有的愛好,而“語不驚人死不休”則是獲取更多熱度的制勝法寶。
從《詩經(jīng)》中的“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到《白蛇傳》,從《牛郎織女》到《梁山伯與祝英臺》,從《孔雀東南飛》到“賈寶玉娶了薛寶釵”再到“巧兒我要自己找婆家”……自古至今,人們對于自由愛情的向往從來就沒有停息過。
這其中,也包括了《探清水河》中的大蓮與六哥哥的凄美故事。
如果沒有郭德綱,作為京城外的人們也許很少知道在琉璃廠還有個火器營,在火器營還有個不成器的松老三,更不會知道這個自己有著不良嗜好的松老三,卻因?yàn)椤伴T風(fēng)”被敗壞了,而逼死了自己親生的女兒還有鐘情的小六哥哥。
原封不動的歷史不容再來,也無法回看。時至如今,我們已經(jīng)無法知道“探清水河”中所講的故事究竟是文人墨客們的杜撰還是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但有一點(diǎn)是可以肯定的——它所講述的,是一對年輕人對愛情自由的向往和忠貞不渝,是一場悲劇。
民俗小曲《探清水河》流傳已久,唱法多樣,其中德云社郭德綱與弟子張?jiān)评赘木幍陌姹疽蚯{(diào)優(yōu)美等特色深受年輕人喜愛,故廣為傳唱。
然而,某大學(xué)教授與藝人馬岐,還有那些視郭德綱是封建糟粕的代表,是曲藝界的“流毒”的人們的眼里,《探清水河》成了“小黃曲兒”“窯曲兒”。他們的道理很簡單:這個曲子,是舊社會青樓里唱的,內(nèi)容是男歡女愛,低俗不文明,所以不能唱。郭德綱把這樣的東西翻出來,不可容忍。
客觀來說,新版本《探清水河》已經(jīng)做了非常好的改編與處理,刪除了“三更”與“四更”的內(nèi)容,其他方面比如“兩口子賣大煙”這句唱詞,因?yàn)榭直蝗苏`解,或被人拿來做文章,張?jiān)评诪榇诉€專門找到郭德綱,最終改編為“兩口子落平川”。
如果僅從內(nèi)容上說,如今的《探清水河》早已與某教授和馬歧先生所說的“低俗”根本沒有了絲毫關(guān)系。相反為了能讓這支傳統(tǒng)小曲兒得以傳承,郭德綱及德云社可謂用心良苦,這分明是苦勞是功勞,怎么反而倒成了罪過了呢?
明明已經(jīng)清新脫俗,可某些人為何還要強(qiáng)行給新版《探清水河》扣上一頂“小黃曲兒”的帽子呢?
他們的說法很直白:因?yàn)樗窃谠?jīng)的“窯子”里唱過的!
因?yàn)樵诟G子里唱過,所以無論唱詞如何改變,它仍舊是低俗的——這種說法不禁令人想起了歷史上的“家庭出身論”,不禁讓人想起了電影《流浪者》中“一次做賊,一輩子都是賊”的那句臺詞。
如果說因?yàn)樗跓熁锢锍^,所以無論怎么改,它仍然還是“黃曲兒”,那么“此處略去250字”的《廢都》,修改刪掉了五萬字的《白鹿原》,為什么還能出版呢?
如果凡是跟低俗場所有過交集的東西都不能粘手,那么舊時代風(fēng)塵女子百分百地也吃過米飯饅頭花卷,喝過稀粥蛋湯,是不是也要戒掉?如果不戒,是不是在傳播封建糟粕呢?
作為大學(xué)教授和老藝人馬歧為何屢屢抨擊一首民俗小曲兒?答案很簡單,說白了就是因?yàn)樗枪戮V搞出來的,所以必須有問題!
《探清水河》火了,被廣大喜歡民俗曲調(diào)的年輕人喜歡了,所以某位教授也顧不上備課了,夜以繼日地開始了研究工作,終于找到了先人曾閑逛煙花柳巷獲取的某位花魁所贈的手卷。
郭德綱火了,而且一火這么多年。某些沒有機(jī)會露面,露了面也無人搭理的“老藝術(shù)家”們吃飯也不香,喝茶也不爽了,于是戴上老花鏡,從頭到腳地找啊找,恨不得扒開人家的內(nèi)衣內(nèi)褲找出點(diǎn)毛病來,好置于死地。
羨慕嫉妒是許多人心頭的頑疾,而挑毛病扣帽子則是他們最熱衷的,對強(qiáng)過自己的人進(jìn)行打擊的主要方式。
前陣子,郭德綱接受了某家媒體采訪,因?yàn)檎f了一句“明槍暗箭”而被某些人大做文章,他們說:“這不就是被迫害狂嘛!”
不得不問一句,僅從《探清水河》被屢次“炮轟”來說,這不是明槍暗箭,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