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星女郎鄂靖文在某節目中爆料,大談自己與星爺的往事。
鄂靖文稱,拍攝《新喜劇之王》時,身為新人的她毫不畏懼星爺的威望,在周星馳提出新想法時,甚至會直言否決:“我覺得這個不好”,拒絕周星馳重拍一條的請求。
話畢,鄂靖文與周星馳的這段趣聞又登上了各大熱搜,成為觀眾茶余飯后的談資。
然而我看到這件事時卻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并不新鮮。
翻開往日的資料,果不其然,早在2019年《新喜劇之王》劇組參加采訪時,主持人問道鄂靖文“對星爺的印象”,鄂靖文的回答和當下如出一轍。
同一件事,同一個口吻,甚至結構上都是以“星爺都不會生氣”為結尾。
彼時彼刻,恰如此時此刻。
3年前的老包袱今天還在抖,說到這里,在鄂靖文身上不難推測出兩點:
1,這么多年鄂靖文還在賴以周星馳為生,參加各大綜藝均要主動報備,以示身份。
2,二人合作《新喜劇之王》時,在作品之外二人恐怕并沒有發生多少趣事,這才導致鄂靖文同一碗冷飯炒了三年,連結構都爛熟于心。
當然,這也能順延推測出第3點。
比如周、鄂二人也并沒多少私交,講來講去還是這點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兒,但歸根結底、追根溯源,還是要找回鄂靖文自己身上——
不紅。
3年了,還在拿星爺當話題,但凡上個節目都要反反復復、沒完沒了,仿佛已成了固定套餐,話筒拿過來就能憑借肌肉記憶結結實實的打出一套“星女郎拳”。
誠然,他也沒有什么可拿出手的。
論作品,《新喜劇之王》后鄂靖文只參演了德云社的情景喜劇《能耐大了》,主角還是德云子弟們,她連個女一號都算不上,被擠在角落。
電影方面,這三年只上映了2部作品。
與劉德華合作的《夢想合唱團》飾演一名音樂老師,論戲份也就是客串,今年上映的《真三國無雙》根據資料所示鄂靖文飾演的是一名“村婦”,我扒瞎了眼也沒找到。
而且,兩部電影均是2016年鄂靖文在跑龍套時期的電影。
也就是說,從2019年披上“星女郎”名號之后,鄂靖文迄今為止還沒有一部主演作品,連綜藝都星星寥寥。
最難受的,莫過于打開某科資料,在“星女郎代表人物”一欄中,從朱茵、張敏到張雨綺、林允,末尾打底的竟然是那位喜感十足的老嫗張美娥。
隊伍中,竟無鄂靖文此人。
反觀上一屆星女郎林允:
成名后跟徐克、吳亦凡、陳偉霆等等合作新片,一年參加9檔綜藝、登上20+主流雜志封面,擠進福布斯30歲以下精英榜,更是傳出網購金額就達到8位數。
一個出道即巔峰,抱著火箭直沖云霄,一個出道就跳崖,拿著周星馳的號碼牌不知所蹤。
這差距,說“判若云泥”也不過分。
鄂靖文為何至此?
下面,得哥將從電影、公司、市場三個角度分析:最慘星女郎是如何誕生的。
一:電影
成名作對演員的影響是足以延綿一生的。
比如近期參加某綜藝的周杰,明明已經轉型成企業家多年,但節目組仍是給他安排演唱了動力火車的《當》。
同樣的,趙薇、蘇有朋、張鐵林等人,凡是參加綜藝總會被節目組安排“回憶殺”。
說起林允,觀眾腦海立即涌現出幾個關鍵詞:《美人魚》、搞笑、33億票房。
說起黃圣依,即使近幾年再“作妖”,但當她形象開始具象化時,那個《功夫》里一抹白裙、被汗水浸濕的純情少女,也總是令本體的惡嘲消弭。
一部好的作品就像起航時拋下的船錨,即使演員在后期嘗試了各種失敗,人設一再崩塌,但當那個熟悉角色、熟悉的故事,帶著那份記憶重現時,觀眾的記憶就會被格式化,回到最初的起點。
同樣的,一部失敗的成名作,也是會拖累演員。
比如同是參加該節目的張翰。
當宋丹丹問到張翰的成名作時,張翰不知是羞于開口還是有意回避,竟當著所有人的面,堂而皇之地答非所問。
就是不說出那幾個字——《一起來看流星雨》。
他不愿意說,不愿意提及,不愿意帶觀眾回憶,不愿意與那個雷劇發生任何關系,它的存在對于張翰的而言,就像一個卑微的出身,一個極力想掩蓋的血統。
《新喜劇之王》對鄂靖文而言,亦是如此。
電影在18年10月份傳出風聲開拍,短短一個月后便宣布進軍接下來的春節檔。
投資僅5000萬,從露出苗頭到上映,只不過是2個月的時間,其工期之緊張,姿態之倉促,令無數觀眾汗顏。
其次,相比《美人魚》時,鄧超+張雨綺+羅志祥+徐克+吳亦凡的全明星陣容,《新喜劇之王》的陣容明顯降了不止一個檔次,放眼整個演員陣容,除了王寶強之外,也就田啟文還算有些知名度。
如果用今天的眼光來看,它的陣容甚至不如王寶強的網大《少林寺之得寶傳奇》。
彼時,業內關于此片的猜測眾說紛紜,有人說這是《美人魚2》因為后期特效太多,趕不上春節檔上映,這才趕制出一個低配版補缺。
也有人說,這是周星馳簽下“某協議”,在4年內必須賺到10.4億利潤,若不足,周星馳本人將用現金補償,這才不得已而為之。
甚至更有網友大開腦洞:這部電影就是邱立濤拍的,跟周星馳沒關系。
各種說法甚囂塵上,孰真孰假無從考證,但事實的結果是:
《新喜劇之王》成了周星馳近年來最爛的一部電影。
先是票房爛:
2016年《美人魚》拿下33.9票房,為周氏喜劇風格正名,2017年《西游伏妖篇》拿下16.5億稱霸春節檔,到了2019年的《新喜劇之王》則被攔腰砍一半,只拿下6.28億票房。
看起來雖然也并不差,但轉念一想——
這可是周星馳執導,并披著《喜劇之王》回憶殺的電影,6億票房中,首周票房就占了5.36億,后續直接掐火。
從票房走勢來看,6億票房基本上都是“情懷分”,大家都是被“騙”來的。
不是這雙方的加持,《新喜劇之王》的票房恐怕會成為一場災難。
再是口碑爛:
電影上映后便遭受口碑風波,打著情懷的幌子,賣弄著老梗、炒著冷飯,大批粉絲走出電影院后大呼失望,評分也一降再降。
沒投資、沒笑點、沒深度。
時至今日,雖然有不少粉絲通過“深度解析”“另類解讀”等等方式幫該片正名,但分數依然沒有超過及格線,無論在什么場合談起這部電影,也總會伴隨著爭議和鄙夷。
寒酸的陣容、撲街的票房、崩塌的口碑,再加上電影外撲朔迷離的逸聞詭事,《新喜劇之王》無論內外全盤皆輸,當這一切悲劇需要一個符號來承擔時,一個名字便出現了
——鄂靖文。
無論是綜藝還是新片,隨著鄂靖文的出現,人們總是能想起《新喜劇之王》,這張臉已然成了那場悲劇的代言人,負面影響甚至要蓋過“星女郎”的扶持。
鄂靖文凄慘地出身如同庶出的命運,雖為皇室,但也只是邊陲,徒有虛名。
二、公司與個人
看完鄂靖文的一些采訪和資料,我的一個感觸是:擰巴。
無論是鄂靖文與公司的交涉還是個人,這種擰巴始終存在,并極大地消耗掉了鄂靖文的熱度期。
鄂靖文原名鄂博,畢業于中央戲劇學院,談起自己的母校,始終會念出那幾個熟悉的名字:
鞏俐、章子怡、湯唯和“鄂靖文”。
畢業后,因為找不到工作稀里糊涂走上了喜劇道路,報名了2014年的《我為喜劇狂》,沒想到一路大開綠燈,拿下了第一名。
可由于節目熱度不高,鄂靖文并沒有出圈,好在堅定了演藝道路。
在客串了幾個作品后,2016年又報名了喜劇綜藝《笑傲江湖》第三季。
毫無包袱的夸張表演,擲地有聲的動作節奏,憑借出色的喜劇天賦,鄂靖文雖然在這一季中沒有拿下名次,卻深得宋丹丹的喜愛,后續更是現場欽點收其為徒。
這就是這時,遠在香港的周星馳注意到了鄂靖文。
起初,先是《伏妖篇》的副導演致電鄂靖文,讓鄂靖文在電影中客串了一位抱著孩子的“村婦乙”的角色。
當下一個電話打來時,就是第二年《新喜劇之王》的試鏡邀約了。
鄂靖文一路過關斬將,連闖七關,一步一個腳印博得了周星馳的歡心,后者甚至主動跑到深圳找到鄂靖文進行二輪試鏡,最后終于敲下主演。
按照周星馳的回答,能選上鄂靖文,完全是因為她的龍套生涯與電影所需要的的背景極為契合。
而這也是鄂靖文與前幾位“星女郎”最大的不同:她是一步步從龍套走上主演的。
《縫紉機樂隊》中沒有正臉的記者,《催眠大師》中戲份全被剪,這種辛酸經歷也深深烙在鄂靖文的身上。
就像鄂靖文自己所說的那樣,我不是一夜之間跑出來的,而是整整9年的龍套生涯來換來這樣一個機會。
9年龍套無人問,一朝“星女”天下知。
早年的臥薪嘗膽讓被推上舞臺中央的鄂靖文不知所措,往日避她而去的合作機會如今紛至沓來,在魚龍混珠的邀約中迷失了自己。
她想成為演員,想成為第二個鞏俐,信奉的還是“用作品說話”,所以當公司為了保持熱度順勢變現,幫助鄂靖文接通告、洽談綜藝時,竟被鄂靖文多數回絕了。
連唯一有話題的《演員請就位》還是周星馳支持她才去的。
鄂靖文平日最大的工作量便是在家等劇本,然而當劇本找到鄂靖文時,自己喜歡的公司不愿意,公司遞來的劇本自己又看不上。
很顯然,突然成名的鄂靖文并不能適應當下的商業節奏,在公司與個人之間并沒有找到平衡點。
公司想讓她多曝光,她卻只想沉淀,殊不知當演員沒有熱度的時候,也就喪失了劇本的選擇權。
同樣的擰巴也體現在她自己身上。
復雜的經歷讓鄂靖文就像兩個意識形態的碰撞體,采訪中一邊說著自己“低物欲”,寧愿做家務也不愿意演戲,但張嘴閉嘴又是以“鞏俐”“章子怡”自居。
一邊說著自己佛系,但又對媒體、網友的評價極為在意,參加的采訪、脫口秀所探討的還是這些嚼不爛的話題。
就像個想吃糖又羞于開口的孩子,在糖果店門前扭扭捏捏,嘴上說著不要,但嘴里早就流出了口水。
比起喜劇舞臺上豁出去的形體演繹,成名后的鄂靖文反而固步自封,不敢邁出一步。
就這樣,沒有通告、沒有作品、沒有曝光。
“星女郎”的熱度就在這種擰巴中,消磨光了熱度。
三、市場
在僅有的采訪與綜藝中,鄂靖文都發表過一個言論:
“為什么女演員的實力要跟顏值掛鉤?”
頂著“最丑星女郎”出道的鄂靖文,對此頗為忌憚,認為顏值不該否定一個人的能力。
此話不假。
但如果放在市場上就不難發現,影響鄂靖文的不僅僅是顏值,還有歲數。
前文說到,與眾多星女郎一樣,鄂靖文同樣是一朝成名的,通常情況下,這種演員的后續作品都有一個標準流程:愛情片。
比如林允,《美人魚》后立即投身于《一吻定情》、《假如王子睡著了》等等,并持續至今。
再說“謀女郎”周冬雨,《山楂樹之戀》后,也是拍了諸如《宮鎖沉香》、《傾城之淚》,幾年后才轉型成實力派。
同樣的還有倪妮,《金陵十三釵》后有《匆匆那年》、《天盛長歌》等等。
不管是電影還是電視劇,凡是靠一部作品出道的,均要進行一段比較長的“愛情之路”,一方面是因為后續作品中,沒有大導演的調教和能力濾鏡,她們在正劇中很難復制這種成功,稍有不慎甚至會反噬成名作,得不償失。
(當然劉浩存這種國師追著屁股喂飯的情況少之又少。)
另一方面,因為愛情電影門檻低,受眾廣,只要有一副好皮囊就能借著熱度撈幾年錢,日后羽翼漸豐,再考慮轉型。
鄂靖文虧就虧在,她不僅顏值不高,而且年齡不小。
林允成名時20歲,倪妮23歲,周冬雨18歲,正值芳華青春年少,本來就是做偶像的年紀,演起愛情類游刃有余。
反觀鄂靖文,《新喜劇之王》那一年她就30歲了,不高不下、不嫩不老,不是說我有意詆毀女演員的存活力,而是對于市場而言,這個歲數根本不可能走標準化的套路了。
闞清子30歲就開始接到“媽媽”劇本,隔壁同樣是30歲的任素汐在某綜藝中就是“媽媽專業戶”,剛在《武林外傳》走出來的妙齡少女倪虹潔,逼不得已在《第二次人生》中梳起了盤頭,身穿中老年旗袍,以36歲年輕了飾演了一位40+的媽媽。
同樣的問題引申到鄂靖文身上亦是如此。
公司肯定不愿意她第二部作品就演媽媽,而膩膩歪歪的甜寵劇恐怕也過不了自己這關,我想這也是之所以選劇本愣是選了2年的原因。
根本沒有適合的角色。
綜上所訴,從電影的慘敗那一刻開始,鄂靖文的命運似乎已經注定了。
結語
翻開林允的檔案,還有一部萬眾矚目的《美人魚2》在那里靜靜地等待,像一個積蓄了幾年火藥的炮筒,隨時都有引爆的可能。
隨之而來的,便是林允的第二個座高峰。
反觀鄂靖文。
已經很久聽到她與周星馳的消息,整個合作就像風塵中的一段露水情緣,直到現在她還炒著三年前的冷飯,等待著角色,等待著機會,在不紅與佛系的抵牾間徘徊掙扎。
將時鐘撥回2018年。
對鄂靖文而言,那一通試鏡的電話,到底是周星馳的饋贈,還是命運的一個玩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