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和90后，只記得她是那位陰沉的皇后。
只有年長一些的，還知道她在26歲，
就獲得過戲劇界的最高獎項——梅花獎。
她就是演員戴春榮。
事業上，戴春榮既是知名的秦腔演員，也是著名的影視劇演員。
生活中幾十年如一日，
戴春榮始終都是一個賢惠的母親。
1961年，戴春榮出生于西安。
小時候，戴春榮幻想中的“高雅職業”，除了護士，另外就是銀行里的職員。
只是在11歲那年，音樂老師的一次推薦，
從此改變了戴春榮的人生軌跡。
音樂老師覺得她是一個演戲的好苗子，在沒有和戴春榮父母商量的情況下，
就把她推薦到了當時的西安文藝戰士培訓班，也就是后來的西安藝術學校。
戴春榮自己一開始也不想學，父母也不同意。
然而老師堅持，偏偏就認準了她。
她也只能懷著好奇的心理，在父母的唉聲嘆氣下，正式開啟了學戲生涯。
好在老師還是有眼光的。
戴春榮容貌不錯，身材也適中，性格方面也開朗活潑。
半年多聲樂和形體的訓練后，老師就開始給戴春榮排戲了。
七十年代的折子戲，都是清一色的樣板戲。
老師第一次讓戴春榮試的戲是《常青指路》。
正式站在舞臺上，一遍就通過了領導的審查。
人生第一次，戴春榮有了一種成功的喜悅。
1977年，戴春榮畢業，她被分配進了西安市秦腔二團。
然而就在戴春榮分配工作的那一年，
不但社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她的工作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來，過去幾年，戴春榮學的都是樣板戲。
但真正開始工作的時候，團里又恢復了古裝戲。
戴春榮和新分配的年輕演員，沒有半點經驗。
面對重新獲得解放的古裝戲，她們只能從頭開始學起。
有些年輕演員忍受不了這一點，紛紛退出劇團改行。
戴春榮沒有走，請教年長的演員，時時觀察和摹仿，成為她的必修課。
好在她有功底，學習起來進步飛快。
第二年，劇團里排演古裝劇《孟麗君》。
戴春榮是新人，自然沒有演出的機會。
但她每天都會去排演現場偷藝。
偏巧趕上一次偶發事件，劇組里的女主演不了了。
導演謝佩玉非常焦急，再找一個主演的難度很大。
最后，謝佩玉看中了一直來偷藝的戴春榮。
行與不行，就她了。
謝佩玉重新給戴春榮排戲，與她搭戲的男演員是郝杰。
這是戴春榮和郝杰的第一次搭檔，二人還是彼此的初戀。
兩個人當時誰也沒想到，8年后，他們會結為夫妻。
而彼時的戴春榮，內心更多的是興奮和緊張。
第一次飾演主角，而且還是串戲和女扮男裝。
戴春榮覺得難度很大。
為了掌握好角色，戴春榮注意去把握角色孟麗君的個性特征。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接下來的正式演出中，
《孟麗君》連續演出一個月，而且場場爆滿。
團里的老演員，都夸戴春榮“有出息”。
就連當時的陜西電視臺，也用專訪的形式，對戴春榮進行了詳細的報道。
18歲的戴春榮初出茅廬，便在西安城走紅。
1983年，戴春榮第一次出演古裝抒情劇《卓文君》。
戴春榮能出演主角，是本劇改編者王保易專門提出的。
此后，《卓文君》累計演出三百多場，觀眾反應良好。
1986年，戴春榮和郝杰結婚了。
又過了一年，戴春榮迎來了兩件大喜事。
女兒郝洛釩出生了。
憑借《卓文君》的出演，戴春榮獲得了第五屆梅花獎。
女兒10歲那年，戴春榮成為千家萬戶銀幕里的皇后娘娘。
《還珠格格》的巨大成功，
不但讓戴春榮從戲劇舞臺轉戰到影視界，
也讓他們全家從西安搬來了北京。
搬家北京，是戴春榮和丈夫為女兒考慮的。
此前戴春榮多有演出任務，總覺得陪伴女兒少，內心有些愧疚。
等到后來女兒到北京讀書，戴春榮覺得有必要陪伴在身邊。
結婚多年來，她確實是一家人的主心骨。
對于搬家這樣的大事，丈夫郝杰并沒有反對意見。
就這樣，他們舉家從西安來到了北京城。
趕上當時的房價并不高，戴春榮居然一口氣買下了兩套房子。
都在同一個小區里，而且還是門對門。
戴春榮和丈夫裝修了一套自己住。
另外一套只是簡單收拾了一下，以后留給女兒。
在對待女兒成長的態度上，戴春榮是相對傳統的。
女兒郝洛釩，比媽媽還漂亮。
后來考上了中國傳媒大學，并且也當了演員。
雖然有自己的事業，可戴春榮從不讓女兒出去單獨住。
一個姑娘家的，守在父母身邊容易約束。
就這樣，郝洛釩從大學開始到隨后參加工作，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
一轉眼，郝洛釩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她很快就和圈內人賀毅談起了戀愛。
母親戴春榮破天荒的沒有過問。
戴春榮覺得，既然是女兒自己挑的，眼光肯定不會錯。
賀毅是青海人，父母和戴春榮夫妻比起來，算是普通人家。
讓賀毅感動的是，他和郝洛釩的關系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后，
戴春榮和丈夫郝杰，親自去西寧拜訪了未來的親家。
別人的母親，總會說自家姑娘如何如何好。
戴春榮卻表現得很謙遜。
她先是檢討自己，年輕時和丈夫工作忙碌，沒有時間管教好女兒。
因此生活上，女兒可能不太能干。
所以，希望親家能夠多包容諒解。
戴春榮的這種低姿態，一下子就拉近了與賀毅父母的親近感。
除了說女兒“不好”，戴春榮也沒有向準女婿要任何彩禮。
她對賀毅的父母開誠布公：
“女兒他們本來就從事著比一般職業更體面的工作，不會為錢發愁的。”
戴春榮的意思是，不必操心兩個孩子今后的生活開支。
賀毅父母也提起了彩禮的事情，
戴春榮說不用彩禮，更不用貼補兩個孩子。
“錢你們自己留著花。只有你們過得舒暢身體健康，才是兩個孩子的福氣。”
就這樣，當郝洛釩與賀毅2014年結婚的時候，
雙方的家長都沒有在經濟上貼補他們。
房子此前戴春榮就買好了，只要添置些家具就能入住。
至于小兩口拍個婚紗，再買點首飾，他們自己的積蓄足夠了。
當年舉行婚禮，是在云南的大理。
一切都是戴春榮在背后操持。
為了讓婚禮更熱鬧一點，她還專門請來了《還珠格格》里的一幫老友。
張鐵林和李明啟都去了現場，其他人送來了祝福。
結婚之后，戴春榮和女兒女婿，就成了門對門的鄰居。
女兒每天回來，永遠是先往父母的家里鉆。
女婿賀毅要是聞到對門丈母娘家里有什么香味飄出來，也會趕緊過去。
戴春榮會做飯，給女兒和女婿做，她就更樂意了。
只要家里人都在北京沒有外出，
每天傍晚吃什么飯，戴春榮都會事先問女兒他們想吃什么。
她覺得菜市的菜最新鮮，每天都會在市場上逛個大半天。
就這樣，雖然女兒成家了，
可大多數時候，小兩口都是在父母這邊“蹭飯”。
女兒和女婿來戴春榮這邊，隨叫隨到也隨意的很。
不過，去女兒那邊，戴春榮非常注意分寸。
都說兒媳和婆婆，女婿和丈母娘，都是天生的冤家，
家家都是矛盾一大堆。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戴春榮和丈夫，老早就商量著，
只要沒什么事，絕不去打攪小兩口的私人空間。
有時候要找女兒他們，戴春榮也是直接打電話，而不是過去敲門。
家里也有女兒那邊的備用鑰匙，
只有當女兒和女婿都去外地的時候，
戴春榮才隔三岔五，去房間里打掃打掃衛生。
不過，僅限于打掃衛生，戴春榮從來不整理他們的任何東西。
她很清楚，假如自己整理了，只會讓女兒他們回來后徒增不便。
就這樣，結婚幾年下來，戴春榮夫婦和女兒他們小兩口，相處得非常融洽。
時間長了，女兒和女婿也會想著為父母做點什么。
有時戴春榮去外地拍戲，回到家里的時候，
必定能看到女兒和女婿，在廚房里忙碌的身影。
小兩口的廚藝雖然沒辦法和母親比，
但在戴春榮日久天長的熏陶下，他們的手藝也漸漸在長進。
女兒郝洛釩懷孕后，戴春榮一改往日的慈愛，變得異常“嚴厲”。
她不讓女兒天天躺在床上不動。
每天，要么是她，要么是女婿，一定要帶著女兒下樓去散步走動。
有時女兒和女婿都想偷懶，戴春榮親自上陣。
監督女兒運動的同時，戴春榮把一日三餐都包了。
給女兒做什么飯，什么東西不能吃，戴春榮研究得很透徹。
既要保證營養，但又不過分進補，這是她給女兒制定的孕婦餐。
待到臨產，她又替女兒選擇了順產。
孩子出生后，又堅持讓女兒母乳喂養。
只要是認為對的事情，戴春榮在這方面表現得很“獨斷”。
更讓女兒感到辛苦的，是剛剛坐完月子，母親就逼著她天天健身。
戴春榮戲曲演員出身，深知身材對一個演員的重要性。
她讓女婿監督女兒每天的健身計劃，
要是兩個人偷偷“放水”，戴春榮連女婿也一塊懲罰。
這么嚴格要求女兒的結果就是，
產后沒多久的時間，女兒郝洛釩的身材就和懷孕前的身材差不多了。
這其中凝聚的，可都是戴春榮的辛苦和汗水。
看著女兒和外孫的身體都不錯，她才又慢慢恢復到了之前慈愛的狀態。
如今，戴春榮已過花甲。
六十多歲的她，偶爾還會在銀幕上客串一個角色。
不過大多數時候，她的生活重心，在家里，在外孫身上。
據說，至今女兒和女婿，仍舊沒有買房搬出去住。
他們依然和父母做著鄰居。
這是他們小輩的選擇，更是屬于戴春榮的幸福。
文|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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