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劇的原作是個高中生,批駁它并無必要,因為你找不到它的邏輯和人世情理上的瑕疵,所以大部分人批駁它都是落在了不夠B格,比較low的點上,這樣的批駁很難有說服力,而且這部作品描繪了市場經濟的全貌,從實業到資本,哪怕是現在發達的科技經濟資本體系也都可以裝入它描述的框架內。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格局觀。在格局的完整基礎上,它還談到了人的信仰,與佛家的對話,與主旋律的呼應。
在浩浩湯湯的市場經濟大潮中,鼓勵人們認識到自己的地位,做自己該做的事情,等等,但是有一點,它談不到儒家,它可以談恬淡無為的道,可以談出世入世的佛,就是碰不到儒家,這才是這部劇整體上的缺陷。丁是想檢測劉冰是否能爬出井,即他的覺性是否得到提高,是否可以自救,做自己的救世主。當然按照劇情丁已經猜到了結局,這個做法只是一個檢驗,只是這個檢驗里面包含著自己的希望和利用劉冰“文化屬性”來完善格律詩事件。
更深的一層應該是對“文化屬性”的檢驗。其實劉冰接受了袋子,就已經入套了,不太可能提高什么悟性。正確的做法是接受后,當場當著丁元英的面把袋子燒了。如果在丁元英給劉冰檔案袋的時候,劉冰拒絕了說一句:丁哥,這東西不是我能拿的,我相信你。這樣他才能改變自己的結局,混上上層社會不太可能,在中層做個閑人還是可以的。他本意是想劉冰自己能夠了解清楚自己的文化屬性歸屬的問題。
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不要妄想貪心,因為后面對肖雅文關于劉冰的安排,他是給他落下了歸處的,給他一些小股份,讓他做個小股東。那份假文件是對他這種妄想精神化學式手術割除的一把刀,但操刀人卻是劉冰他自己,手術是失敗的,劉冰的死應不在他的預期內,但不管那種結果對格律詩都是好的,這才是最主要的。丁,他是道的信徒,堅決執行者。
劉冰讓丁元英動的不是戒心,而是殺心,“我們不知道你早有準備”,反過來想,“你早有準備我們卻不知道”,試想一下,如果你是丁元英,一切都是你一手促成,一切又是他們哭著喊著求來的,無論如何也不該對你的信任有所保留,應該是無條件的信任,如果是這樣,說到做人,即便一敗涂地,也應該對丁毫不懷疑,哪怕證據甩到臉上,因為是求來的,也是丁一手促成,自己找來的風險,自己撿現成的結果。
居然因為一點可疑或者可能的利益損失就懷疑對方。人性可見一斑,既做不到看淡名利,又做不到認賭服輸。另外一個,也說明對方一直在算計丁,之前的信任不過是理解對方的行為而不是相信他這個人,也就和之后的不信任關聯上了,因為理解不了對方的行為,對方一直在赤裸裸的利用他。丁是通曉人性的,所以才能投機,也正是因此才會了解那封信寄出以后劉冰會有怎樣的反應。
如果是平時也許沒把握,但是那種情況下,即便是最后的一根稻草,再怎么虛妄,劉冰也會孤注一擲的陷入翻盤夢,當夢碎之后等待他的一定是天臺。他之所以不會去拆,第一他對丁的信任是兩極分化的,但不是無條件的信任,而是虛妄的信任,這種信任源于對內心欲望的憧憬,丁不過是代言人罷了。丁追求真理,無條件的信任信任他這個人,這是一種純粹的精神追求,只有芮給過純粹,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疑惑和其他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