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一篇文章引起了不小爭議。
作者提到,為了解決適齡人群不婚不育難題,媒體應當對不符合主流價值觀的如「獨立女性」「丁克」等內(nèi)容減少報道或不予報道。
新聞一出,立即罵聲一片。
將生育率降低的問題,甩鍋「獨立女性」,這樣的邏輯實在讓人驚掉下巴。
不僅把它踢出主流價值觀的范疇,還要試圖在輿論中進行扼殺。
在魚叔看來,能夠?qū)崿F(xiàn)事業(yè)獨立、人格獨立的女性才是閃閃發(fā)光的。
只是偏偏有人不愿意看到這種「閃亮」,想要熄滅它。
這不,最近一部熱門新劇,就講述了這個話題——
《閃亮女孩》
Shining Girls
本劇的主演和導演,是同一個人,伊麗莎白·莫斯。
從《廣告狂人》到《使女的故事》,她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艾美獎、金球獎,也是拿了不少。
如今演而優(yōu)則導,依然是高水準。
豆瓣開分8.8,還有繼續(xù)上漲的趨勢。
男主瓦格納·馬拉也同樣亮眼。
他曾憑《毒梟》拿到金球獎最佳男主的提名。
本劇改編自一本同名小說。
原著被評價為「《時空旅行者的妻子》+《龍紋身的女孩》」。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時空穿越+懸疑探案的故事。
女主角柯比(伊麗莎白·莫斯飾)在一家報社工作。
她有個奇怪的習慣,每天都會在筆記本上記錄各種信息。
包括:家庭住址、同事的名字,寵物的名字等等。
這不是閑情逸致寫日記,而是逼不得已。
柯比的生活一片混亂。
一連串的魔幻遭遇,讓她自己也一頭霧水。
上班時間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工位上坐了別人。
工位上的同事說,這一直都是他的位子。
早上在家的時候擼貓。
還特地記下了貓的名字。
等到晚上回家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變成了一只狗。
起初,這種混亂還只體現(xiàn)在無關痛癢的細枝末節(jié)上。
到后來,影響變得越來越大。
某天回家,柯比突然發(fā)現(xiàn)家門打不開。
最后開門的不是自己的母親,而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她的家,從二樓變成了三樓。
打開家門,又發(fā)現(xiàn)住在一起的不是母親。
而是變成了之前有好感的男同事。
如今,他們竟然已經(jīng)結婚。
柯比再去翻筆記本,發(fā)現(xiàn)內(nèi)容也跟著變了。
之前修改過的筆記又換了副模樣。
是柯比患了精神分裂嗎?
并非如此。
而是很可能與時空穿越有關——有人改變了歷史。
但為什么只有柯比能感受到這種變化呢?
故事還得從一樁往事說起。
多年前,柯比遭到過一次襲擊,肚子被兇手用刀劃出了一個十字。
她神奇地活了下來。
在經(jīng)過數(shù)年的恢復后,改名換姓,重新生活。
但是,兇手卻從沒被找到。
也正是從那時起,柯比的生活變得奇怪。
她常常陷入到一種「恍惚」的狀態(tài),時間一久,她都分不清生活是真是假。
身邊人察覺不到這樣的變化,只是以為柯比患上了某種精神疾病。
而她自己也無法預判改變什么時候發(fā)生。
于是,她不得不借助于日記本,在上面記錄下信息。
不久,科比發(fā)現(xiàn)了一起新的案件。
受害的女尸身上,有著與柯比一模一樣的傷口。
過去的痛苦回憶再次找上門,他開始和同事合作展開調(diào)查。
隨著調(diào)查深入,事情也愈發(fā)地詭異起來。
兇手很可能是一個連環(huán)殺人魔。
在過去20年間,總共作案8起。
7名女性不幸遇難,只有柯比是唯一的幸存者。
兇手每次的手段都非常相似。
留下相同的疤痕,并在受害者體內(nèi)分別留下一件物品,有鑰匙、火柴盒、打火機等等。
詭異的是,這些物件仿佛都不屬于當下的時空。
比如,柯比體內(nèi)留下的是一個火柴盒,上面是個酒吧的名字。
但當她順著地址找過去,卻發(fā)現(xiàn),那里只有一家開了許多年的洗衣店。
還有一把留在1972年受害者體內(nèi)的儲物柜鑰匙。
但這把鑰匙,其實屬于柯比當下的時間——1992年。
也就是說,這把鑰匙竟然跑到了20年前。
一系列難用常理解釋的謎團,讓整個故事越來越撲朔迷離。
直到兇手站到柯比面前,之前的疑問才終于有了答案。
原來,兇手能夠「穿越時空」。
穿越時空的概念并不新鮮。
但在本劇非線性的敘事方式下,還是讓人眼前一亮。
這樣的敘事手段讓整個故事變得碎片化。
既體現(xiàn)出女主恍惚不定的精神狀態(tài),也給觀眾帶來不斷解密的快感。
就拿劇中最新一位受害者來說,劇中的順序是:
被兇手搭訕→→死在天文臺→→與柯比見面。
乍一看很容易給人一種「死而復生」的誤解。
而一旦知曉兇手「穿越時空」的能力,就能猜測整個劇情的邏輯。
除了敘事上的特別,本劇還有另一個特點,即懸疑設置的反套路。
大多數(shù)懸疑劇往往都會將「兇手」視作最大懸念,并保留到最后才揭示。
但本劇卻在一開始就指出了兇手是誰。
他在柯比很小的時候就跟她見過面。
二十多年過去,容貌不改。
然而,這個人身份不明、能力不明、目的不明。
再加上演員有些精分、神叨的表演,更為他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兇手不斷穿越時空殺人,改變歷史。
但他自己同樣困擾于混亂的時間感。
據(jù)猜測,很可能是因為柯比的幸存,對他的時空產(chǎn)生了影響。
也使得柯比能感受到他穿越時空帶來的影響。
相較于傳統(tǒng)的「找兇手」,本劇則聚焦于「兇手為什么這樣做」。
然而答案,早就放在了劇名中——《閃亮女孩》。
在原著中是這么解釋「閃亮女孩」的:
充滿潛力,且聰明的年輕女性。
而劇中所有受害者都有這個相同點。
柯比干著整理檔案的工作,搜集線索的能力卻絲毫不弱于專業(yè)記者。
她靠著自己的能力與信念,讓生命閃閃發(fā)光。
除了她,其他人也是如此。
有獨自在外的韓國籍留學生,努力生活的單親媽媽,拼命工作的脫衣舞女郎……
這些女孩身上都有著相似的美好,都帶著全力綻放生命的沖勁。
正因此,她們接連成為了兇手的目標。
藏匿于黑暗中的穿越者,企圖消滅一個又一個「閃光」。
因此,《閃亮女孩》中的罪案透露著一種無力感。
這股無力感既來自兇手能力的強大,也來自「閃亮女孩」遭遇的種種難題。
能夠穿越時空的他就像是兇猛狡猾難以琢磨的捕手,對待宰羔羊虎視眈眈。
獨居在家的女孩,會受到可怕的監(jiān)視。
深夜加班的女孩,會被陌生人尾隨。
獨自散步的女孩,會被責備為什么要一個人在外面。
女孩們的「閃亮」,不僅僅在于她們努力綻放的勇氣。
更在于她們受到各種不公平待遇后,依然能堅持自我的魄力。
無法理解并打壓她們的旁人,就像是企圖消滅「閃亮女孩」們的兇手。
無論哪個時空、哪個地點,總像鬼魅般如影隨形。
相反,柯比的追擊,就代表了「閃亮女孩」們的反抗。
不畏對方的強大,一步步將對方逼入死角。
與其說這是部精彩的懸疑劇,不如說它更像是一部現(xiàn)實題材的劇集。
不依靠科幻奇觀,而是將現(xiàn)實問題抽象化、濃縮化。
在宏大的時空背景下,用一個個奇詭的兇殺案,讓觀眾自覺審視起自身周遭。
沒有言傳身教、雞湯連篇。
而是將找到答案的機會,完全交給觀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