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嵐在劇中的設定,是一個令人生厭的女人。作為白領,她的家庭年收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還有出手闊綽的公婆每月給兩萬元補貼家用。但她卻被一種不自知的匱乏感驅使著,活在比較、攀比、爭搶中。
小學一年級,田雨嵐就讓兒子上奧數班,還把獎杯擺在家里顯眼的位置。她把兒子放在家里的昆蟲稱作“破玩意兒”,兒子想下樓踢足球她都擔心影響學習。她用課外輔導班填滿了兒子所有的時間。她有一句經典臺詞,“兒子的成績是我的自信來源”,有彈幕說,“兒子的成績就是她炫耀的來源”。
除了逼著兒子考高分,她熱衷于通過兒子的成績把南儷一家比下去。電視劇第一集家宴上的暗流涌動,正是她在這種心理作祟。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她一次次發起進攻:先是詢問夏歡歡的考試成績,還在餐桌上宣揚“軍備競賽”式的教育理念。除了讓所有人不歡而散,她想要的尊重越發遙不可及。
在家庭之外,田雨嵐與他人的關系也很緊張。顏子悠的數學考了86分,沒進前三名,田雨嵐的世界就坍塌了。她先是質疑卷子有問題,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在家長群里聲討數學老師鐘老師私自在校外開輔導班,認為老師故意在課堂上有所保留。最后導致了鐘老師從公立學校離職,也為顏子悠進不了培訓機構的“金牌班”埋下了伏筆。
為了可憐的自尊,田雨嵐活得惶惶不可終日。她把身邊每個人都變成了,讓兒子進入金牌班的工具人。她先是想送紅包“搞定”鐘老師,然后又找公婆想用更多的錢換到入學名額,在金錢失效了之后,她又讓母親讓南建龍托關系去求人。
在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背后,田雨嵐無視了身邊每一個有真情實感的人,她也體會不到南建龍最終把名額給了孫子的一片真心與為難。她活在一個自我催眠的魔咒里,她明明匱乏的是愛,卻把一個個愛護她或愛護顏子悠的人,當作實現目的的工具。這是真正的可悲。
甚至在鐘老師要求她公開道歉的教室里,田雨嵐還在自我感動,感動于自己一廂情愿的付出。一轉臉又要求兒子,好好報答自己。以至于顏子悠在學校大會上說,“我媽媽不愛我,她愛的是考滿分的我”。
蔣欣演活了田雨嵐的卑微感。母親是沒有文化的護工,生父是酒鬼且早逝,她小小年紀就要打工掙錢。雖然母親通過嫁給了設計院院長,改寫了命運,她也通過嫁給“富二代”尋求經濟上的安全感。但這些都改變不了,底層出身在她身上留下的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