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魚叔推了一部紀錄片。
講述了英國一個受全民喜愛的電視明星，居然是性侵過500多名女性和兒童的惡魔。
很多魚友在后臺評論：
「一看面相就不是好人」
沒錯。
提起強奸犯、殺人犯，大家都會想到一副邪惡的面孔。
但，現實卻并非如此。
許多犯罪分子的相貌看上去都十分平凡，有的還很友善、親切。
還有的甚至是社會精英，充滿魅力。
今天，魚叔再推一部紀錄片。
這部片剛上線時，就登上網飛播放量榜首。
翻開豆瓣評論區：毛骨悚然，令人發指。
它講述了一個商界精英、公眾人物，背地里性侵、殺害了33個花季男孩。
現在，就讓我們一起來揭開這個變態殺人魔的真容——
《對話殺人魔：小丑殺手訪談錄 》Conversations with a Killer: The John Wayne Gacy Tapes
1978年12月，一名15歲男孩失蹤了。
他曾在一家雜貨店打工。
據店里同事作證，他被一個中年男子叫了出去，說是談個活。
這個中年男子叫約翰，是一個建筑承包公司老板，還是當地民主組織的區長。
外表看起來溫和儒雅，待人友善，當地人幾乎都認識他。
警察很快發現，約翰曾在其他城市被控雞奸罪。
于是迅速申請了搜查令，進到他在郊區的房子中搜查。
可房子里除了墻上邪門的小丑畫像，以及一些SM玩具以外，什么線索也沒有。
警察沒有放棄，他們決定24小時公開跟蹤約翰，持續給他施加心理壓力。
同時，警察通過調查發現，當地四五名男孩失蹤案，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要么曾經見過他，要么曾經在他手下工作。
這個約翰顯然不對勁。
然而，調查期間卻不斷有人打電話給警局：
「別去騷擾約翰，他是正人君子。」
約翰還找了律師，控告警察的跟蹤行動侵犯民權，要求立即停止。
在公開監視期間，約翰一直表現出一副好市民的樣子。
他甚至邀請警察去自己家里喝茶，以彰顯自己的友好善良。
警員們一邊打哈哈，一邊機智地搜索。
一個警員在廁所沖馬桶時，突然聞到通風口傳來一股惡臭。
他以自己多年的經驗判斷，這是腐尸味。
通過對約翰身邊人的再三詢問，警察們終于找到一些間接證據，對約翰家進行了二次搜查。
警員下到了房子底部的架空層中，用手電筒往一堆「小泥山」照射。
那不是泥，而是一堆細小的紅色蠕蟲。
他一鐵鍬下去，碰到了一個硬物。
撬起來一看，是一塊肩胛骨。
然后是腿骨，頭蓋骨，在場的所有警員都震驚了。
這個約翰每天吃喝拉撒睡的地方，根本不是房子，而是亂葬崗。
一個個的尸骨接連被發現。
警察們不得不將整個房間都拆了，才能完成所有搜索。
有些高度腐爛的尸體已經嵌入泥里。
警員不得不將手插進腐肉里，才把尸體拉出來。
約翰知道自己藏不住了，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十多年來，他一共殺了33個人，全是十幾二十歲的漂亮男孩。
其中，29人被他埋在了房子地下，另外的則被他拋進了河里。
約翰在出庭前，曾經與一個辯護律師交談長達60個小時。
從這份錄音資料中，人們終于可以一窺這個殺人狂魔的內心世界。
1960年代，二十出頭的約翰來到了滑鐵盧鎮，并參加了當地的青年商會。
他那時已經結婚，有兩個乖巧的孩子，看起來很幸福。
1967年，約翰將一個15歲男孩帶回家，給他看了毛片，誘導他用口。
但沒想到的是，男孩回家后就將事件告訴了自己的爸爸。
很快，約翰被控雞奸罪，入獄10年。
妻子火速提出離婚，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了他。
25歲的約翰就這樣被丟進了監獄。
但想不到，他在里面混得風生水起，用他自己的話說，甚至「重拾了自信」。
他在監獄里擔任了監獄廚師長的職位，掌握了話語權，十分受人尊敬。
還被評為管教所「年度最佳青年」，屢次登報。
因為表現良好，約翰在18個月后就順利出獄了。
當時，各地警察資料庫還是獨立的，沒人知道他的過去。
約翰決定到芝加哥重新開始，而且這一次，他想要成為大人物，有頭有臉的人。
他開始熱衷政治，迫切地和各種大人物建立關系。
還經常在各種場合扮演小丑，參與慈善活動，幫助鄰里。
1973年，他進軍建造業，成立了建筑承包公司。
專門找20歲左右年輕的男孩當工人。
與此同時，約翰與一個女人再婚。
但沒過多久，他就對妻子越發冷淡。
并開始經常半夜帶男孩回家，在車庫一待就是幾個小時，沒人知道他們在做什么。
其中，一個幸存的男孩，描述了自己與約翰的驚魂一夜。
當時，約翰邀請18歲的他和朋友，到自己家里玩。
成功勸說男孩單獨留下來過夜后，約翰開始屢次進行性暗示，并拿出色情片播放給他看。
男孩拒絕了，約翰沉默地離開了房間。
但很快他又回來了，還拿著一把槍指著男孩，讓他把褲子脫下來。
男孩哭著求饒，約翰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自己在開玩笑。
他說自己喜歡考驗人，測試人在極端精神壓力下的狀態。
可憐的男孩放松了警惕，留在了房里過夜。
當晚，在男孩輾轉反側之際，一只手突然摸上了他的大腿。
男孩猛地起身，看到一個黑影就坐在他的床前。
月光下約翰的恐怖側臉，是他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夢魘。
約翰用一把刀抵住男孩的脖子，說他們要完成未完之事。
男孩再次爆哭，約翰卻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繼續辯解只是個游戲。
但同時強調，如果男孩敢把這件事說出去，第二天就會有人把他干掉。
18歲的男孩哪里經得住這種恐嚇，他從約翰手里逃脫了下來，并且保守了秘密。
然而，絕大多男孩沒有他這么幸運。
根據約翰的自述，他經常開車在外面晃蕩，尋找那些半夜獨自在外的年輕男孩。
然后誘騙他們上車，或是有償性行為，或是利用毒品，或者答應提供工作。
總之，用各種辦法把男孩帶進自己的房子里，然后實施侵害。
但，我們還是不禁要問：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又為什么直到第33個男孩遇害，他才被抓住？
童年時期的約翰，身材矮胖，十分自卑。
他一直被父親打壓、虐待，被說成是白癡，永遠不會成功。
他自己也認為，永遠達不到父親的期望。
但一個人越缺乏什么，就越想要展示什么。
成年后的他，極其強勢和自大，掌控欲極強。
殺人，似乎給了約翰掌握生殺大權的快感。
約翰曾經描述，自己在殺人時曾到達了性高潮。
然后他像清理雜物一樣把尸體搬下床，繼續在床上睡覺。
在他眼里，男孩們不是和自己一樣的人，而是東西——一種可以滿足他欲望的東西。
然而，約翰自己卻對同性戀極為憎恨，認為他們都是變態和懦夫。
警察曾在約翰家里搜到過一本書，叫《男同志必死》。
在自白中，他也屢次強調自己是雙性戀，從未建立過情侶關系，只是滿足自己的性欲。
沒有感情，沒有愛，就說明自己不是一個同性戀者。
他在監獄中曾看到一個犯人為另一個犯人口，當場打了那人4拳。
他極力壓抑著自己對同性的欲望，然后通過憤怒的形式爆發出來。
但是，僅僅是約翰的人格扭曲，不足以解釋為什么有33個男孩接連受害。
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是美國連環殺手頻發的年代。
這與當時的社會環境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一方面，同性戀在當時備受歧視。
有電視節目曾公開討論，同性戀是否是一種需要治療的精神疾病。
另一方面，當時社會蕭條，失業率高。
很多青少年離家出走，來到大城市，卻無路可走。
他們在街頭游蕩，沉迷毒品，靠打零工甚至乞討為生。
在這樣兩種社會現象下，警方對于相關案件均缺乏重視。
有一個男孩曾經去警局報案，控告約翰強奸了自己，卻被當做男同志之間的感情糾葛處理。
因為在當時的警察看來，不存在男性被同性強奸這種事。
其中一些受害者的父母，也曾報案說自己的孩子失蹤。
但警察們只是說，孩子就是孩子，遲早自己會回家的。
約翰在殺了第一個人后，曾十分慌張，擔心警察會上門問話什么的。
結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于是，第二個、第三個，他越來越停不下來。
大量同性戀少年在外流浪，給了約翰可乘之機。
警察的不作為，則讓約翰越發肆無忌憚。
33個美少年的性命就這樣葬送在小屋里。
留下的，是33個破碎的家庭。
其中一個受害者的父親，一直在責怪自己。
到底自己做錯了什么，導致了這樣的后果。
但警察的話安慰了他，同時也揭露了整件事最恐怖的現實。
「約翰在挑人時毫無邏輯可言」
這意味著，任何人都有可能被盯上，成為受害者。
而更危險的是，很多變態殺人狂，都經常以迷惑性的身份出現。
約翰是個典型的成功人士，很多人形容他能力出眾，待人友善。
約翰的故事，讓我想到了電影《美國精神病人》。
片中，貝爾就飾演了一個古怪的變態殺人魔。
白天，他是華爾街的金融驕子。
穿著高檔西裝，出入高檔餐廳，風度翩翩，英俊迷人。
然而到了晚上，他便會抑制不住心中的那股邪惡念頭，化身殺人魔。
通過招嫖、約酒等辦法，將人騙到家中。
再用各種暴力手段，將對方殺死。
殺完后，鎮定自若，毫不慌亂。
甚至坐在尸體前，點燃一根高檔雪茄，悠哉地吸了起來。
仿佛只有殺戮，才能讓那躁動的靈魂得到一絲釋然。
在精致、上流的身份掩蓋下，他始終沒有被真正懷疑。
因為誰也想不到，一個社會精英的背后，隱藏著一顆如此病態的靈魂。
和約翰同時期的另一美國連環殺手泰德·邦迪，也是外表英俊富有魅力。
國內轟動一時的白銀連環殺人案，兇手也是個看上去沉默寡言的老實人。
在《FBI危險人格識別術》一書中提到：
「在我們生活的星球上，存在各種危險人物。
只要有這樣的危險人物，就沒有絕對的安全存在。」
永遠相信人性的善，但永遠也不要低估人性的惡。
始終保持警惕，因為危險，可能就在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