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如果能重來,我就娶了柳巖。”
在33屆金雞獎頒獎現(xiàn)場,大鵬與柳巖被雙雙提名,大鵬開心的在社交平臺上發(fā)布了兩人的合照,兩人都穿著黑色正裝,乍一看還真會讓人以為是情侶裝,底下的評論立馬炸了鍋,CP粉仿佛過年一樣,開啟了狂歡。
其實在有次電影的路演會上,有觀眾問過柳巖一個問題:“你為什么不和大鵬在一起?”她回答道:“因為十幾年前我遇見他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PART/ 1
“屌絲”與“女神”的初遇
在大鵬還寂寂無名的時候,柳巖在圈子里已經(jīng)小有名氣了,但也只是小有名氣而已。
彼時的柳巖看起來光鮮亮麗,但內(nèi)心充滿著無奈與彷徨,這種內(nèi)心的煎熬幾次讓她想退出這個充滿爾虞我詐的環(huán)境。
那時的柳巖為了能在圈中生存,主持了一檔充滿著兩性話題的節(jié)目《美人夜來香》。
節(jié)目里,柳巖說著一些粗俗的話語、跳著展露身材的舞蹈,把娛樂圈的病態(tài)與惡俗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可沒想到,隔著屏幕,那時真的能稱為“屌絲”的大鵬看出了柳巖的身不由己,也是因為這個節(jié)目,讓大鵬成了柳巖的粉絲。
到了2007年,大鵬與謝楠一起出演了舞臺劇《我要成名》,作為謝楠好友的柳巖去捧了場。
表演結(jié)束后,謝楠向柳巖介紹大鵬,大鵬真誠的看著柳巖的眼睛說:“我有看過你的節(jié)目,真的很喜歡你。”
柳巖看著認真卻又帶著喜感的大鵬,只是微笑回應(yīng),沒有多說什么。兩人的初次相見,就這么潦草的結(jié)束了。
那也是大鵬北漂的第三個年頭,他在做一檔娛樂采訪節(jié)目,時常能和明星面對面對話,卻完全不敢找對方要聯(lián)系方式。
三年前,大鵬從他的老家吉林集安跑到北京追逐他的音樂夢,曾經(jīng)是樂隊主唱的他太想出一張專輯了,結(jié)果卻被一家唱片公司騙了38000元。
落魄潦倒的他找不到工作,咬咬牙決定去搜狐音樂部門試最后一次。
為了得到這份工作,大鵬一周內(nèi)把近百首歌曲轉(zhuǎn)錄成了數(shù)字形式,還分門別類的全部整理了一遍。這樣的細致讓他留了下來,成了一名實習(xí)編輯,月薪800。
后來轉(zhuǎn)正,大鵬終于有了自己的節(jié)目《大鵬嘚吧嘚》,為了讓節(jié)目更吸引人,他只能不停跑電影發(fā)布會。
為了在《滿城盡帶黃金甲》的首映上采訪到周杰倫,大鵬在人群中奮力往前挪,正錄著節(jié)目,他突然被人群淹沒,好一會才狼狽的站起。
結(jié)果那期視頻點擊率奇高。大鵬忽然明白了,觀眾喜歡看這樣的樂子,哪怕這種樂子的會讓他感到心酸,但為了播放量,他在節(jié)目中特地設(shè)置了這種類似的笑點。
2009年,大鵬的事業(yè)有了起色,轉(zhuǎn)去山東衛(wèi)視一檔叫《不亦樂乎》的綜藝上當主持人,但他在節(jié)目中由于各種原因?qū)е滤⒉怀霾剩瑳]能給觀眾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
有一天,大鵬很是驚喜,因為柳巖要來他的節(jié)目中擔(dān)任嘉賓。
那期節(jié)目的主題是關(guān)于“點穴”,按照臺本,幾個男主持人都要和點穴大師有互動。但錄節(jié)目時,大鵬才發(fā)現(xiàn),點穴沒有電影里的溫柔,甚至稱為“打”穴都毫不為過。
前兩名男主持被大師“點”完都痛苦的蹲在地上,大鵬看到這情況,在舞臺上亂竄躲避,引得觀眾哈哈大笑。
可這個時候作為嘉賓的柳巖突然問,能不能讓她試試,她想知道女生如果被點穴會怎么樣。大鵬很驚訝,因為節(jié)目里根本沒有這個環(huán)節(jié)。
結(jié)果一拳下去柳巖就被打飛了,僵在地上動彈不得。大鵬冷汗直冒,趕忙去扶起柳巖,她站起來強裝微笑說:“力道還行。”
等到錄制結(jié)束,大鵬問柳巖為什么要自愿被打,柳巖微笑著回答:“只能這樣我才會有畫面呀。”可節(jié)目正片里,因為那段畫面有些殘忍,柳巖的鏡頭被剪了。
那天大鵬才知道,原來柳巖是這么拼的一個人,光鮮的外表下藏著太多的苦楚與努力。大鵬看著柳巖,就像看著一個女生版的自己,他終于鼓起勇氣,找柳巖要了聯(lián)系方式。
PART/ 2
“小禮物”帶來的“大感動”
沒過多久,柳巖迎來了她的30歲生日,邀請了圈中的好友一同參加她的生日派對,也邀請了還不是很熟悉的大鵬。
大鵬是第一次被邀請參加明星的生日會,他用自己所有的積蓄,給柳巖買了一條298元的項鏈。大鵬那時的工資只有一千出頭,再交完700元房租,買完項鏈后他飯都要吃不起了。
到了現(xiàn)場,他發(fā)現(xiàn)來了許多的明星演員,在這里他毫不起眼,寂寂無名。
他呆坐在屋子的最角落,柳巖忙前忙后一晚上,也沒顧得和他說上幾句話。那條他送的項鏈,被豪華的禮物遮蓋,就像他一樣。
看著人來人往,卻依舊讓他感到孤寂的房間,大鵬感覺有點喘不過氣,失落的離開了。
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柳巖這樣的朋友,但對方卻有很多像他一樣的朋友。大鵬本以為那條項鏈會被轉(zhuǎn)送或者被閑置,卻沒想到第二天柳巖發(fā)的動態(tài)上,戴著的就是他送的項鏈。
這讓大鵬十分感動,兩人的友誼也就是在那之后越來越深厚,后來柳巖在采訪時說出了她當時的心聲,也讓許多人喜歡上了待人真誠的柳巖。
2012年,大鵬開始籌拍《屌絲男士》,但是當時他的團隊只有三人,預(yù)算也是少得可憐,大鵬只能對身邊的好友“下手”了。
柳巖當時事業(yè)正處于上升期,時常全國到處跑。但大鵬打電話讓她幫忙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她也是第一批答應(yīng)參演的明星。
PART/ 3
“女神”也曾只是“屌絲”
“性感女神”與“屌絲青年”的故事大家都喜歡,性感象征著魅力,屌絲卻是平庸的代名詞。
但《屌絲男士》里,有許多讓人捧腹大笑的橋段都是柳巖提出的,哪怕會讓她“女神”形象全無,她也毫不在意。大鵬讓她不要那么拼,她還是回答那句話,“這樣才有畫面”
《屌絲男士》的爆火讓柳巖也成了固定嘉賓,許多觀眾就是沖著她才看這部劇的,但到了第二季,柳巖告訴大鵬,她想演一個不那么“女神”的小人物。
于是劇中就多了一個,操著長沙普通話,一邊訴說經(jīng)歷一邊幫大鵬搓腳的“洗腳妹”。
大鵬面對這樣的柳巖突然演不下去了,他突然哭了出來。因為他知道,“洗腳妹”訴的苦都是柳巖的心聲。
2002年,原本在部隊當護士的柳巖,被哥哥告知母親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筆錢。
有人告訴她,安徽衛(wèi)視舉辦了一個主持人節(jié)目,獎金高達一萬元。她后來想起這段日子說”那時的我,真的會為了一萬元去拼命。”
她背上行李就去參加了比賽,可她最終只獲得了第七名,別說獎金了,連獎杯都沒一個。
不過她憑借著靚麗的外形與落落大方的表現(xiàn),還是獲得了光線傳媒高層的賞識。
光線一紙合約簽了柳巖15年,她正式成為了一名主持人。
看起來柳巖好像得到了一份穩(wěn)定且光鮮的工作,但其實,這份工作并不是那么靠譜。
因為光線的主持人實在是太多了,就算已經(jīng)簽了合約也不一定會重用,究竟能發(fā)展到怎樣的高度,還是得看運氣與努力。
她把住所搬到了公司旁邊,手機24小時保持暢通,只要有哪需要人,她立馬就會趕去。
別人看不上的活,她搶著做,別人覺得辛苦的拍攝,她都愿意上場。
為了提升自己的競爭力,柳巖只要沒在工作,就會去學(xué)習(xí)舞蹈、聲樂、語言……
因為她每天都頂著大濃妝去上班,以至于被小區(qū)保安一度誤會柳巖從事的是“不能說的行業(yè)”。
雖然她已經(jīng)拼了命的在努力,但她那幾年的運氣的確不太好。
2005年,她被安排去《無極》發(fā)布會上采訪名導(dǎo)陳凱歌。可導(dǎo)演組安排的一個問題讓陳凱歌勃然大怒,面對陳凱歌的怒火,柳巖不知所措,只好躲在角落捂著嘴巴崩潰大哭。
還好光線沒有開除她,雖然受到了不少爭議,但柳巖也被成了熱點話題里的人。
后來她又與吳宗憲搭檔一個節(jié)目,卻被節(jié)目制作人每天指著鼻子辱罵,還造謠她是靠潛規(guī)則才當?shù)闹鞒帧?/p>
那時的她為了錢,再委屈也忍了下來,最多的時候她同時接了12檔節(jié)目,就為了能掙多一點錢給媽媽治病。
就這么堅持到了2006年,長時間的工作讓柳巖的身體出了問題,她的乳腺上長了纖維瘤,臨近崩潰的她向公司提出了解約,老板讓她再堅持一年,一年后如果她還想解約,就放她離開。
但也就是這一年時間,她接演了《畫壁》,她在電影中大尺度的形象被當成了宣傳的“”大殺器”。靠著香艷的造型,柳巖一下就成了雜志社爭相邀約的香饃饃。
她終于清醒了,很多人找她演戲并不是認同了她的演技和身份,而是把她當做了一件叫“性感”的物品來使用,把她當成了能用于宣傳的工具。
但找上門的這些人中,大鵬是那個為數(shù)不多的“異類”,他帶著真誠和友善。
PART/ 4
堅固的友誼差點分崩離析
2014年,大鵬正在進行《煎餅俠》的籌拍,柳巖一直在期待他的片約,但直到電影快開機她都沒有接到電話,她以為是這部電影里沒有適合她的角色。
但柳巖沒想到的是,電影開拍后,大鵬直接找她聊起了劇本,好像早就和她商量好了一樣,讓她很是感動。
后來大鵬聽柳巖說起這段經(jīng)歷,露出了笑容:“放心吧,有我的地方,就一定有你。”
《煎餅俠》中有個鏡頭,兩人坐在大廈天臺的樓沿,半個北京的夜景都能收入眼底。
冷風(fēng)吹著柳巖瑟瑟發(fā)抖,但她更加投入了角色,即興加了一段臺詞:“他們總是說我,柳巖呀,什么都不會,只會借胸上位。”
大鵬聽了感覺心酸又心痛:“你的“胸”是自己的,哪里是找別人借的?”
大鵬想打造屬于中國的“超級英雄電影”,可后來《煎餅俠》票房大賣,口碑卻崩的沒眼看,大鵬既開心又難過。
人人都在祝賀大鵬賺了大錢,成了“名導(dǎo)”“富豪”,只有柳巖安慰鼓勵他,她會一直相信支持大鵬,他的夢想一定會實現(xiàn)。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吧。
有導(dǎo)演看中這一對熒幕搭檔,找兩人出演男女主角,但時間很急迫,只給了他們幾天時間考慮。
柳巖認為這個機會很難得,一部電影的女主角,對她來說相當?shù)闹匾5簌i再三考慮,還是拒絕了,柳巖也只好選擇退出。
大鵬和柳巖在火車上聊了很久,最終不歡而散,后來大鵬想在《縫紉機樂隊》中給柳巖留一個角色,但柳巖拒絕了。兩人的關(guān)系進入了冷戰(zhàn)期,很久都沒有互相聯(lián)系,但大鵬心底早已暗暗下定決心,他會還柳巖一個電影女主角。
PART/ 5
她受到孤立,是他站了出來
2016年,柳巖遇到了她職業(yè)生涯中最大的危機——“伴娘事件”。
娛樂圈沒有給到柳巖應(yīng)有的尊重,在包貝爾的婚禮中充斥著肆意妄為起哄和仗勢欺人的大笑,柳巖被幾個伴郎拉起手腳準備丟入泳池中。
誰都明白這幾個男人的意圖,伴郎們的人品都遭受了質(zhì)疑,無數(shù)的謾罵與指責(zé)如潮水般涌來,但最先承認錯誤的竟然是身為受害者的柳巖。
有人開始宣揚“受害者有罪論”,說柳巖是在刻意炒作,還有甚者懷疑柳巖才是這個時間的始作俑者。王思聰評價她“為了博取別人同情,得罪了半個娛樂圈。”
也從這個事件后,柳巖開始被大半個娛樂圈排擠,加害者的事業(yè)反而如火如荼,只有柳巖一個人承受著娛樂圈的黑暗。
在電影的發(fā)布會上,其他主演都擁抱在一起,只有她獨自遠離端坐。
在絕境面前,還是那個“屌絲”大鵬站了出來,大鵬當時正在給《縫紉機樂隊》處理后期,丟下工作馬上找到了柳巖,柳巖對著大鵬哭了兩個小時,大鵬就默默的陪著她。
2017年底,柳巖的父親被確診胃癌晚期,她沒有告訴任何圈中朋友,獨自一人回家照顧。沒想到,大鵬是第一個去到醫(yī)院看望她父親的人。后來的追悼會上,第一個到場的依舊是他。
柳巖在老家處理父親的后事時,有人造謠她是回老家買了十幾套房。大鵬在各大采訪上為她解釋:“她不是回家買房,是處理家人的后事。”
度過了這段最為艱難的日子,柳巖說:“自那些事后我認定,大鵬是我一生的摯友,永遠不會改變。無論什么時候,只要他需要我,我一定會無條件站在他那邊。”
PART/ 6
她人生迷茫時,他伸出了手
葬禮過后,大鵬發(fā)覺柳巖對前路有些迷茫,就給他推薦了幾所國外的高校,希望她能去進修也放松一下,從悲痛中走出來。
柳巖空了幾個月時間,去國外租了房子,每天青春靚麗的走在校園中,不需要再去迎合圈內(nèi)去穿那些性感誘人的衣服。她雖然過得比之前開心了,但心里總還是會想,回國之后該怎么辦呢?
已經(jīng)38歲的柳巖想起了父親離世前對她說的話:“我這輩子最不放心你,身邊連個能照顧你的人都沒有。”
柳巖大哭著告訴父親,她一個人可以過得很好,但現(xiàn)在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真的既沒有愛情,也沒有代表作。
過了不久,大鵬告訴她:“回來吧,欠你的女主角是時候該還給你了。”
等著她的角色是《受益人》里的女一號岳淼淼。不用展示身材,也不用去刻意性感,這個角色仿佛就是按照真實的柳巖刻畫的。
影片中有一段四分鐘的獨白,她要面對鏡頭卸下面妝和假發(fā)。素顏的柳巖面對鏡頭說,“我已經(jīng)38歲了。”那一秒,她和角色已經(jīng)合二為一了。
有一段需要柳巖吃辣椒,為了表現(xiàn)出來的效果更好,她在辣椒上加了芥末,一口下去,柳巖的嘴就腫了起來。
大鵬飾演的男主角看著這個畫面失聲痛哭,本來是沒有臺詞的場景,他突然對著群演瘋狂喊著:“這是我老婆!”
PART/ 7
“世界上的另一個我”
《受益人》上映后,大鵬給柳巖寫了一封信。
他在信里寫:“除了工作上的關(guān)系,我打心底認可你,應(yīng)該是因為從你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個是學(xué)建筑卻做了編輯的實習(xí)生,一個是獨自在廣州漂泊的小護士,一個“屌絲”男士,一個性感“女神”,我們需要穿過多少鄙夷的目光和質(zhì)疑的聲音,才能互相扶持,一齊坐在電影的海報上?”
柳巖回答:“我是女生版的大鵬,你就是男生版的柳巖。”
柳巖終于有了自己的代表作和人生中的第一個最佳女主角獎,但她表示這些榮譽和機會都是大鵬帶來的。
大鵬曾寫過一首曲,交給柳巖幫他寫詞,柳巖把詞填好了發(fā)給了大鵬,便有了《絕口不提》這首兩人合作的歌曲,歌里有一句詞:
絕口不提我愛過你,就當是猜錯了謎底
得不到滿意的結(jié)局,就算答案曾經(jīng)是如此的清晰
柳巖在她的個人演唱會上唱了這首歌,她身穿婚紗站在舞臺中央,突然大鵬手捧鮮花走上了臺,柳巖訝異的張大了嘴,淚水涌出了眼眶。
大鵬在節(jié)目中說:“如果人生能重來,我會娶了柳巖。”
但如今的兩人也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不一定要結(jié)為夫妻才能相伴一生,有這么一個知心且真誠的朋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了。
你有遇到像他們倆一樣的友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