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往往更能夠讓人刻骨銘心,所以武俠故事中多數(shù)主角都命運多舛,以至于讀者讀后久久意難平,如那《天龍八部》中的蕭峰與阿朱就是十足的悲劇,蕭峰親手打死摯愛,這為他后來的自戕之舉埋下伏筆。
相對而言,那《神雕俠侶》中的楊過和小龍女之間的情路也十分坎坷,不過好在金庸在故事的結(jié)尾讓他們重逢于絕情谷底,但細品原著便不難察覺一絲絲異樣,他們那看似“圓滿”的結(jié)局,其實并不圓滿。
(小龍女劇照)
楊過對小龍女的確是一片癡心,他為小龍女苦守了十六年,可小龍女對楊過的感情真的是愛情嗎?答案或許是否定的。
一、小龍女四次不辭而別,過于果斷
相對于其他俠侶而言,小龍女和楊過的感情總給人一種“半推半就”的感覺,在故事的開始,二人不過是師徒關(guān)系,他們是什么時候開始有了莫名的情愫?大概是“甄志丙事件”之后吧,從那天開始,小龍女對楊過的態(tài)度變了,楊過也莫名其妙地“愛上”了小龍女,不過當時的他與其說是“愛上小龍女”,倒不如說是“被小龍女的態(tài)度給裹挾了”。
(小龍女、甄志丙劇照)
不過無論楊過的態(tài)度是怎樣,至少小龍女在這段感情里的付出是遠不如楊過的,她在書中四次離開楊過就是最好的證明。
當年甄志丙做出那惡行之后,小龍女誤以為楊過是不負責任之人,于是負氣離開,可她當時根本沒有給楊過解釋的機會。
第二次是在英雄大會時,他們因師徒的關(guān)系而不被眾人接受,楊過向來不屑世俗眼光,他自然是無論如何都要與小龍女在一起,照理說小龍女也不懂世俗觀念,也該和楊過一樣無所謂才是,然而小龍女在黃蓉一番勸說下便輕易放棄了楊過。
第三次則是在楊過調(diào)解大小武之間的矛盾之時,她又誤信了楊過的調(diào)侃之言,以為楊過鐘情于郭芙,絲毫沒有了解前因后果的想法,若她真愛楊過,不該先去質(zhì)問楊過內(nèi)心的想法才符合邏輯嗎?
(大小武、郭芙劇照)
第四次則是她跳下絕情谷之舉了,當時她身中劇毒,明面上來看的確是命不久矣,但正因為如此,若真愛一個人,此時不應(yīng)該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與愛人待在一起嗎?
無論如何,小龍女的四次不辭而別都顯得過于果斷,不像是一個心中牽掛著他人的人,仿佛楊過對她是可有可無的存在,至少談不上是愛情。
二、絕情谷底,讓人不解的衣衫
除了幾次不辭而別之外,小龍女在絕情谷底的居所中也藏著她可能不愛楊過的證據(jù)。
她在絕情谷底的居所有什么?原著中寫得很清楚:“但見室右有榻,是他幼時練功的寒玉床;室中凌空拉著一條長繩,是他師父小龍女睡臥所用;窗前小小一幾,是他讀數(shù)寫字之處。室左立著一個粗糙木櫥,拉開櫥門,見櫥中放著幾件樹皮結(jié)成的兒童衣衫,正是從前在古墓時小龍女為自己所縫制的模樣?!?/p>
這茅屋中的布置與她當年在古墓中的布置幾乎一模一樣,那寒玉床、長繩都很正常,然而那童衫卻不正常,若小龍女心中對楊過是愛情,那他應(yīng)該做幾件成年楊過穿的衣衫才是,她做的是童衫,說明什么?她懷念的不過是當年在古墓無憂無慮的日子,懷念的是那個小屁孩兒一般的徒兒,而不像是在懷念自己的愛人。
不過除了谷底的衣衫之外,還有更直接的證據(jù)能證明小龍女對楊過的感情不是愛情,那證據(jù)就寫在小龍女的臉上。
三、十六年后,小龍女未老的容顏
楊過苦尋了小龍女十六年,最終是在絕望中跳下絕情谷,楊過的癡情是肉眼可見的,他能在絕情谷底與小龍女重逢,筆者也為他高興,他的深情足以打動每個人,可谷底的小龍女也和楊過一般深情嗎?
未必,你且看小龍女與楊過重逢時臉上“寫”著什么?
(黃蓉劇照)
原文道:“忽覺得一只柔軟的手輕輕撫著他頭發(fā),柔聲問道:‘過兒,什么事不痛快了?’這聲調(diào)語氣,撫摸他頭發(fā)的模樣,便和從前小龍女安慰他一般。楊過霍地回身,只見身前盈盈站著一個褐衫女子,雪膚依然,花貌如昨,正是十六年來他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小龍女……過了良久,楊過放聲大哭,嗚嗚咽咽的道:‘龍兒,你容貌一點也沒有變,我卻老了?!↓埮四磕?,說道:‘不是老了,是我的過兒長大了。’”
這能說明什么?其實當年黃蓉在英雄大會時就十分詫異小龍女的樣貌為何看起來比楊過還年輕,而那時書中便有一段旁白解釋過。
原文道:“她在與楊過相遇之前,罕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欲最能傷身損顏,她過兩年只如常人一年。若她真能遵師父之教而清心修練,不但百年之壽可期,且到了百歲,體力容顏仍不亞于五十歲之人?!?/p>
(楊過、小龍女劇照)
這里強調(diào)了小龍女的容顏看起來十分年輕,是因為她“在與楊過相遇之前……”,但她與楊過相遇之后,甚至分別十六年,她對楊過若是愛情,內(nèi)心難免被那思念之苦折磨,又怎可能繼續(xù)保持不老容顏呢?所以她這張不老的臉便是“她對楊過不是愛情”最直接的證明。
那么小龍女對楊過到底是什么感情?在筆者看來,她一開始“愛上”楊過只是因為“甄志丙事件”的誤會,后來真相大白,她也就釋然了,她始終稱楊過為“過兒”,楊過在她心中應(yīng)該只是如同親人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