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青頭上有著多個光環,年僅23歲發表長詩,摘下法國文學藝術最高勛章,當代最偉大詩人之一等等,世人恨不得把所有的光環都加諸在艾青的身上。
即便是瑕不掩瑜,但當名人身上有了一點瑕疵,自然而然會被無限放大。
詩人都喜歡浪漫,而浪漫的定義就是青春,青春氣息的女子是詩人的靈感,顯然艾青也沒有逃過這一定律。只是艾青做得比較出格,艾青的心儀女子是他的學生,在此前提下艾青是有原配妻子的。
原配與真愛的抉擇
艾青自小是由保姆撫養長大,家庭雖然封建但也可以看出富足。艾青留過洋、有著滿身的學問,已經飛向藍天的鳥兒又怎么奢望他能折斷羽翼,所以當25歲的艾青聽從父母之命與15歲的張竹茹結婚之時,注定了這場婚姻會以悲劇結尾。
張竹茹留下的資料很少,但可以想象,張竹茹與魯迅原配妻子朱安的處境很是相似。只是張竹茹更加不幸,魯迅知曉休妻對朱安的影響,可艾青不會想到這一點。艾青是浪漫的,可當時有著封建時代烙痕的背景下,艾青又是殘忍的。
張月琴就是艾青的真愛,張月琴的身份是艾青的學生,年齡上比張竹茹小2歲,比艾青小12歲。不知是否是艾青的影響,張月琴后來改名為韋嫈。相比于原配妻子的木訥和不解風情,韋嫈無疑是艾青的解語花,所以也難怪艾青為了得到所愛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
跳河、下跪瘋狂求愛
韋嫈的出挑絕非是普通閨秀所能比的,生長在溫儂軟語的江南大家,韋嫈有著接觸教育的大好機會,五歲開始啟蒙,祖上的白話文小說被翻了個遍、五四之后的新文學也有涉獵,音樂方面也是有所造詣。此時把張竹茹拿出來比較,兩個人更不在一個層次上。
1936年,韋嫈14歲,班上的國語老師是艾青。艾青已經是留學歸來之人,詩歌已經在文壇上有了聲音。艾青是有浪漫細胞在身上的,這種氣質往往是最吸引“粉絲”的。
韋嫈在班級里是閃亮的星星,艾青想不注意都難。只是此時兩個人來到人生的第一次分水嶺,1936年暑期艾青被校方辭退,兜兜轉轉去了上海,韋嫈因為父親生意失敗被迫終止學業。
到了上海之后,艾青還短暫地給韋嫈寄出兩封信,只是被韋嫈父親察覺,兩人徹底沒有了音信。
三年之后,艾青參加了國民黨,艾青來到了桂州,此時艾青的落腳點恰好是桂州。三年之前,艾青對韋嫈的感情還處于朦朧階段,可三年之后韋嫈已經從一個少不更事的少女成長,艾青心中不安分的種子嗖嗖嗖扎根生長。
真正讓艾青表明心跡的導火線是韋嫈的離開,在兩人的一次河邊散步時,韋嫈表示自己即將去貴州大學攻讀中文系。韋嫈期待老師艾青可以給予肯定,可誰想到艾青先是下跪祈求韋嫈不要離開,見到韋嫈猶豫之后,又跑到河邊做出自殺狀,這才攔住了韋嫈的遠離。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小女子把戲出現在一個留過洋的詩人身上,或許當時韋嫈倍感榮幸,可在艾青找到下一個心儀之人時,才發現自己有多愚蠢。
用現在的話來說,艾青是把PUA的那一套理論放在了韋嫈身上。以自殺將韋嫈留在了身邊,讓韋嫈逐漸感覺到肩上擔負的壓力,后又蠻橫不講理地將韋嫈放在卡車上的行李撒落一地,原因是韋嫈要離開自己參加抗日革命。
在他人看來,這是小情侶之間的依依不舍。可艾青的做法絕非是依依不舍,韋嫈本來是短暫地離開,同事更是通情達理允許韋嫈遲一天出發。可在艾青這里卻如炸了毛的兔子,在強迫韋嫈留下來之后,直接把韋嫈鎖入了小黑屋,不許私自外出、不許見人,這些都是艾青立下的病態的規定。
占了他人的丈夫總要還回去
距離這一次重逢僅僅過了20日,韋嫈便和艾青結婚。韋嫈聰慧,怎會不知艾青是有家室之人?艾青能為愛情各種耍賴使手段,韋嫈也可以借桿子爬樹向艾青提要求,其中一點就是讓這原配妻子成了下堂婦。
韋嫈登堂入室,而當時張竹茹已經懷有身孕。韋嫈霸占了他人的丈夫,艾青借著韋嫈的手段又休了自己的原配妻子。張竹茹是生下孩子后離開的,下落如何沒有人知曉。誰也不是張幼儀,能在被徐志摩休棄之后有另外一番事業,戰爭加上封建思想濃厚的背景,怕是很難生存。
另一邊,艾青千辛萬苦求來的妻子,婚后自然是如膠似漆。韋嫈心中有理想、有抱負,在即將生產之際還一路顛簸去了延安。
艾青為追隨妻子,又是歷經磨難生死相隨。兩人的愛情是轟轟烈烈的,只是不是自己的終歸要還回去。
艾青情從何起,是韋嫈的青春還是才學亦或是相貌?無論是哪一個,韋嫈都不是無可替代的,只需要有一個青春靚麗的女性出現,韋嫈的命運就和張竹茹一模一樣。
1955年艾青與韋嫈結束了長達16年的婚姻,這一年也是艾青與高媖相識的年份。韋嫈已經老去,青春在她身上已經不復存在,即便歲月不敗美人,可也敵不過艾青變質的感情,何況此時有一個雙十年華的翻版“韋嫈”出現。
當初愛情有多么轟烈,結局就有多么難堪。艾青和韋嫈因為財產和孩子的撫養權鬧上法庭,法院的判決結果是三個大孩子歸艾青,只有幼女歸韋嫈撫養。
只是為母則剛,韋嫈深知艾青的為人,有了嬌妻在旁,哪會有心思顧及子女。最后四個孩子全部被帶到韋嫈身邊,直到1962年子女長大成人才再婚。反觀艾青1955年離婚,1956年就迎娶嬌妻進門。
終歸還是那句話“瑕不掩瑜”,瑕疵放大多少倍都蓋不住艾青的一身才氣。直到如今,提起艾青絕不會想到他對感情的不負責任,而是“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淚水,因為我愛這片土地愛得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