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刑偵劇《骨語2》即將在騰訊視頻迎來會員收官。延續了上一季的良好口碑和高播放量,《骨語2》目前的網播量已突破6億,并多次躋身貓眼熱度榜、云合電視劇霸屏榜等多個榜單前列。Q1劇集市場百舸爭流、爆款頻出,小體量的《骨語2》卻依然站穩了腳跟,不得不說是“小而美”劇集的又一次勝利。《骨語2》由法醫夏螢(張齡心 飾)、重案隊隊長尚桀(高仁 飾)、痕跡鑒定員李學凱(蔡宜達 飾)、信息分析員胡茜(江安菁 飾)、新人警員林非同(李翰霖 飾)組成五人破案小分隊,以單元案件的偵破為脈絡,通過疑點分析、線索摸排和解剖分析等技術手段來還原真相,守衛朔陽市光明。
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目前市面上的國產懸疑刑偵劇,既有以本格推理為主的純懸疑劇,也有以社會派推理為主的新懸疑劇,唯獨少了2000年初以《紅蜘蛛》和《重案六組》為代表的古早味“真”刑偵劇。打開《骨語2》,這部由案件、人和法理公義串聯起來的刑偵劇,實實在在找回了這種味兒。
案件
30集19個單元案件,幾乎每個案件都涉及非正常死亡,快節奏和強情節是《骨語2》的最大特點。除最后一個案件外,前18個案件的個案時長均不超過2集。在40分鐘的有效觀劇時間內,每個案件都基本遵循了犯罪現場展示、證據搜集與解剖分析、線索摸排與走訪、抓捕嫌犯并審訊的完整流程。
這種省去不必要回憶和案件重演的快節奏敘事,一方面節省了觀眾的觀劇時間,完全符合現代都市人的快節奏生活步調。另一方面,沒有廢戲、信息點密集的案件偵破,也有利于在短時間內迅速抓取觀眾的吸引力,不失為刑偵懸疑類型的一種創新打法。也正因為《骨語2》不同于一般懸疑劇的推理優先,更注重描述證據鏈和偵破流程的完整性,因此頗似刑警辦案的紀錄片,反而更貼近真實生活。比如“雙胞胎騙保”一案中,面目全非、被分尸死者的DNA竟然屬于八年前車禍去世的當事人,已經死過的人如何又死了一遍?通過重案隊的搜證排查,原來當事人有一從小就被別處養大的孿生弟弟。哥哥在八年前為了騙保,讓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替死。而拿到保金的哥哥在八年后又威脅妻子要錢,妻子忍無可忍殺夫,岳父幫其處理了尸體。
彈幕中不少觀眾表示,這個案件的原型就是2011年南京將軍山別墅分尸案,當年刑警的辦案流程也是如此。在真實生活面前,本就沒有過多空間故弄玄虛,有真實案件打底,并進行了生活化處理的《骨語2》顯然更接地氣。這也是國產刑偵劇中消失了許久的那股子“真”勁兒。
人
《骨語2》里,最“真”的也是人。首先,破案的是人,不是神。《骨語2》中沒有被“神話”的絕對主角,有的只是打配合的五人刑警小分隊:隊長尚桀負責整體刑偵方向把控;法醫夏螢負責尸體解剖;痕跡鑒定員李學凱負責犯罪現場指紋、足印等一切痕跡的搜查與鑒定;信息分析員胡茜負責各項信息資料的搜集;警員林非同則負責實地走訪排查和審訊等。
每一個案件,都是由這五個人合力偵破的。在完整破案流程上看,唯有五個人共同努力才得以讓案件的證據鏈形成閉環,讓案件偵查的流程完整。這種設置,顯然更貼合實際。現實中的刑偵工作,并不是屬于偵探一個人的推理“獨角戲”,參與案件偵破的每個人都要發揮所長。于觀眾而言,五人小分隊不僅是“身懷絕技”的技術控,同時也是劇集從第一季到第二季的精神主導。法理正義這些抽象概念,落到劇中,總要有些具象表現。這群執法人員所站之地,就是光明照進來的地方。其次,罪犯是人,被害人也是人。他們背后都有家庭,或多或少在推動著劇情進展。正如托爾斯泰所說,“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在《骨語2》每個案件背后,都能發現關乎人性的博弈和現實家庭的側寫。以“少女失蹤案”為例,從一對父母報案女兒失蹤時的焦急,到接到警方認尸消息時的無助,再到得知DNA不匹配松了一口氣的嚎啕大哭,無不道盡為人父母者對子女的擔心。但父母給予的所有愛,身為子女都能感知到嗎?
“農村姐姐殺弟案”則又是另一個關于家庭的悲劇。從小“重男輕女”的家庭環境,讓習慣了索取的弟弟罔顧親情,也讓一直收拾爛攤子的姐姐終于爆發,反抗中失手殺了親弟弟。
不論是被害人還是加害方,人的社會行為,多數能從其家庭中找到原因。看戲人終成戲中人,《骨語2》借由案件揭示了這一層關系,同時也給觀眾留足了想象空間,去體悟自己身邊的“真情”。因此,《骨語2》中人的“真”,是其有別于一般懸疑推理劇的最大不同。
法理公義
緊湊的案件偵破,真實的案中人,使得《骨語2》有了強大的戲劇推動力。但歸根結底,該劇最終探討的還是法理與公義。
劇中雖有不少案件背后的故事令人心生惻隱,但最終的結局始終告訴我們:法律的底線永不可被觸犯。
一樁少女中毒案,按照線索排查到最后,兇手竟然是親生父親。只因家里太窮,妻子絕癥離世,走投無路的丈夫擔心智障的女兒在夫妻倆離世后沒人照顧,便先下毒毒死女兒。
這個父親的初衷是為了殺人嗎?不是。但他確實是兇手,因為他剝奪了女兒活下去的權利。這樣的悲劇讓人唏噓,但情感卻不能凌駕于法律之上。一樁殺人案,表面上看是妻子在受到“家暴”后,正當防衛致使丈夫死亡。妻子的崩潰無助一開始收獲了包括警員在內的無限同情。然而證據不會說謊,現場血跡的噴濺狀態,恰恰證明了妻子說謊,丈夫才是遭受“家暴”的那個人,這次更是死于妻子手中。
犯罪人正是利用了大眾對女性和弱者先天的惻隱之心,設計了一出“反殺”戲碼,讓自己脫身。這個案件不僅給新警員上了一課,也讓觀眾頗受震撼。生而為人,就有欲望,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假如先入為主的情感觀念能代替法律審判,那么沖突將不可避免。擺事實、講證據的《骨語2》,相比上一季,更多了些對于法理正義的思考。正因為有法律存在,才能讓公民的權利得到保障,讓社會正義得到伸張,更讓這些忙于偵破案件的刑警們,守衛住這世間的光明。法律之所以被需要,一是由于沖突不可避免,二是人類對安全有需求。我們期待,在案件之上閃耀著真理之光的《骨語》系列,能繼續做下去;也期待更多像《骨語》這樣具有鮮明國產刑偵色彩的劇集,能夠涌現。【文/劉冰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