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很高興今天能邀請到北京電影學院美女制片人熊小梨女士(正在北京大學進行工商管理碩博連讀中)電影《狂暴魔蛛》制片人,和我們一起分享影片背后的創作歷程。首先,請熊總和觀眾做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熊總:大家好,我是華創星揚影視傳媒創始人、制片人熊小梨。2014年入行成立了工作室,在中底層摸爬滾打兩年,16年創辦公司“華創星揚影視傳媒”我從小就一直深愛著電影,電影它更是賦予了我特別的人生。我創辦“華創星揚影視”初期非常艱難艱辛。經過近幾年的發展,前后共參與拍攝制作了10余部影視作品,我們一直用積極的態度在影視產業前端不斷的進行探索實踐。公司也以:“認真的態度、務實的作風、精良的水準為信條,堅持以特色張力的形式行走于影像世界,力求以獨特的文化品位打造更精品優質內容。”為核心,在新媒體時代中積極進取。
記者:請問,您作為《狂暴魔蛛》影片的制片人,是什么原因打動了您制作這部電影?選擇投資該片的初衷是什么?
熊總:對于制片人來說,選擇這個項目首先應該是從商業上考慮進行的。近年來,網絡電影市場上出現了很多怪獸動作類影片,并且都取得了驚人的票房成績。而投拍這個故事還有個小插曲,在一天早上我看到了手機新聞推送的一篇文章,說到現在有很多年輕的女孩不懂得保護自己,導致了意外懷孕或是懷孕后沒有采取正確的處理方式選擇放棄小生命,這樣一個新聞事件觸及到了我。當天我就和公司的編劇開了幾場會,最后我們商議把故事落在,以呼吁年輕人懂得保護自己和懂得承擔相應的責任為影片的主題,表達上創作的內容。緊接著編劇和市場部負責人策劃人員等,收集了市場上賣座的類型片與之相結合,討論后我們決定做一部以怪獸探險為類型定位,呼吁環保及講述年輕人該如何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與義務的電影故事。
記者:確實是一個打動人心的好故事,我也聽到一個好消息,聽說這部影片在今年的北京國際網絡電影展上獲得了殊榮,能請您和我們分享一下獲獎感受嗎?
熊總:首先《狂暴魔蛛》能獲獎我還是挺開心的,也特別感激。因為這部電影它雖然是小制作,但這是全組百十來號小團隊共同努力的成果,也代表了所有人的心血與智慧。
首先要感謝兩位導演。葉導對演員表演與場面調度上,都是精益求精,精到推鏡頭推機器,到哪一個點你起身,到哪一個點你說話,都要求得非常高。而唐導也是非常嚴苛影片中大部分的畫面都是要真實的給到,雖然也都很多后期制作的部分,但盡量的都往現實中呈現。一位導演是在人物和劇情上的把控,一位導演是對現實的質感和特效技術的高要求,有這兩位導演的助力是影片的榮幸,我的幸運。這也為影片獲得殊榮奠定了殷實的基礎。
其次,影片能入圍北京國際網絡電影展,并獲得提名獎我也很欣慰,還因此獲得了組委會頒發的新銳《十佳制片人》獎,在采訪時也被問到為什么會給到我這個獎項這個問題。
在電影拍攝過程中,對這類題材來說確實是一次大膽的嘗試與挑戰,怪獸類影片制作成本都偏高,而《狂暴魔蛛》在整體的成本控制上做得很嚴謹、科學、合理。包括我們幾場重場戲,都是在海上完成的,當時調遣了百萬級的大船,這些種種都耗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特別是在有限的時間內,我們能保質保量的完成,算是給我這么一位新銳制片人的一個鼓勵吧。
記者:這部電影最令您感動與難忘的是哪場戲?
熊總:最令我感動的是,父親救女兒的那場戲。對父親這個人物,我看到了人物的內心成長。很多時候不是說,你年紀有多大40歲或50歲,你做了父親就會比一個30歲的人當父親做得好。因為我們創作初期就說了是想呼吁大家,在自己年輕不懂事的年紀不要做一些自己能力外的事情,所以劇中的父親在自己高中畢業時期就有了這個女兒,對父親這個角色來說,我能看到他內心的成長以及人物的成長是最讓我感動的。另外一個讓我感動的是看到女兒的蛻變。因為每個人都會有叛逆期,而且每個人的生活環境以及從小到大成長的環境都不一樣,導致每個人的成熟周期都不同,所以女兒和男友杜晨出走有了這個行為,對于女兒這個角色本身來說是合理的。因為當時她正處在叛逆期(大學)。女主從小生活在單身家庭,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患病去世后,才把女兒托付給父親。所以從小到大,女兒對父親是沒有感情基礎的,甚至是一點感情也沒有,有的更多的是怨恨和不理解。在女兒的潛意識里,她認為父親是對不起母親的,也對不起她,所以就時常和父親唱反調,加上女兒又處在叛逆期于是和男友出走來到島上,剛巧這個島就是她父親之前做科研實驗的蜘蛛島,這才有了后來父親上島去救女兒的故事。在父親救女兒的過程中,從一開始只是知道要去救女兒,包括在他下船之前仍然還是很幼稚,很刻板的一個人,但當他到達蜘蛛島后,發現女兒被自己制造的蜘蛛困住有生命危險時,才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科研成果對人以及自然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就好比有些事你做了,無論是你做出對自然的傷害還是對人的傷害,這個行為都會反射到你自己身上)同時也有了發自本能的,急切的救女兒的行動,這個過程讓我很感動。其實父親到達蜘蛛島上,他和方晴博士的有一段對話父親的這個人物的內心就開始有改變了。所以父親的成長讓我感動。
女兒看到父親不顧一切的來救自己,他在山里跑了那么久已經沒有任何體力了,但仍然還堅持著。當他找到女兒,女兒說出的第一句話卻是:“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女兒站在原地已經跑不動了,就在這時一只大蜘蛛追了出來,真要把他們都吃掉,女兒嚇得摔倒在地,這時父親很快折回什么都沒說一把女兒背在上,此刻女兒才真正感受到原來父親是愛她的。人在最危險的時候,本能的做出下意識肢體上的動作才是最真實的反應。
女兒之前和父親是有隔閡的,當父親找到她,她一把將他推開還說,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她用了最不成熟的方式表達對一個最愛最在乎她的人的第一反應。每個人在青春期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棱角,會說出很多違心的話,會傷害到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這是一句強力指責的話但同時也是一句對父親撒嬌的話。但這時父親已經開始在成長,他完全能理解女兒此時此刻的心情和驚慌無助的感受。
女兒在父親背上的那一刻內心發生了很多微妙的變化。再到后來他們跑到寺廟里,他的父親說不要上去,我們快跑。女兒說,你快上來!快上來!這場戲女兒已經開始在乎父親,擔心他的安全了。從不想看到父親,到理解父親,擔心父親這一層層的人物內心變化,女兒內心的成長也是讓我最感動的。從這兩個人物身上,你會看到是有愛有責任的。
最難忘的是在海邊的那場戲,我們所有演員都穿著迷彩服拿著道具槍,突然就被當地不知名的漁民舉報了。我們是在舟山市桃花島上軍事駐扎地內防空洞里及海上拍攝,當地人也許不知道我們在拍電影,所以把我們舉報了。這一舉報,導致我們制片組花了三四個小時去溝通協調,當天我還感冒發燒,海警上來就要查我們的槍,我們全組人解釋說是道具槍,如果是真槍我們也不能備案,我也不敢讓演員們使用。情急之下,舟山市宣傳部派出兩位工作人員到現場幫我們協調后才允許繼續拍攝。說到這里,我要特別感謝舟山市宣傳部的大力支持,感謝能把防空洞給到我們拍攝,這真的是為影片憑空增添了一道神來之筆,也極大的滿足了電影:真聽、真看、真感受的藝術要求。所以這部片子可能在特效制作上達不到那么精益,但肯定也是一部非常精良的作品。
說起防空洞是導演一眼就相中的,在防空洞內如果是徒步要花費約四十分鐘到一小時左右才能走完全程。洞內很大很長也寬窄不一。防空洞原本是不允許劇組拍攝的,舟山市宣傳部也從未接待過任何劇組且不對外,但經過多次去溝通拜訪,并出示公司相關資質證明,用誠意打動領導,最后才得允許我們在不破壞洞內任何設施的前提下進行期限內的拍攝。這是讓我最難忘的事情。
最后還補充一個最危險的事情,由于我們在空洞內拍攝,后來發現洞內是有真的蝙蝠的,蝙蝠在洞穴最深處,就是在戲里見到最大的蜘蛛那場戲,當時也確實把我們的演員嚇壞了,這也算一個彩蛋吧,還有大輪船里那場篝火畫面帶有“倫勃朗”風格的戲其實船下面是幾噸柴油,當時也是特別危險和印象深刻導致全組連化妝師都是人手一個滅火器。希望關注我們電影的朋友去影片里找亮點。
記者:請問熊總,接下來您的拍攝計劃以及作為女性電影制片人,您喜歡的電影類型是什么?
熊總:接下來我的拍攝計劃是我們正在籌備名叫《黃泉》的電影項目,預計在明年3-5月份開機。作為女性電影制片人其實我認為,首先應該用制片人的角度來考慮,一定要根據市場去分析網絡電影受眾,選擇市場份額大且具有一定群眾基礎的類型片為基礎去做創新的內容。至少要保證投資人的利益,然后再才考慮選擇什么題材會更合適,到底是怪獸還是言情,古裝還是玄幻,或是其他類型。但作為個人來說,我認為作為制片人應該是:什么樣的題材都要喜歡,但也是什么樣的題材都要質疑,因為你只有不停的去摸索后,你才能制作出更好的片子。
作為我個人的話,我是比較偏愛古風類影片的,首先它會滿足我對電影的幻想,作為女性制片人我對古裝唯美的愛情,或者是異想天開的小人物大能量的情感故事,這都會比較吸引我。
記者:這是一部怪獸動作類電影,需要大量的特效作為支撐。請問《狂暴魔蛛》一共有多少條特效,特效占比是多少?
熊總:全片共有600多條特效鏡頭,后期特效合作方:完美映像山東影視有限公司,他們也付出了很多努力,整個團隊共二三十人,前后出了四版蜘蛛草繪示意模型圖。這四類蜘蛛的外型、大小、細節、顏色、品種都不一樣。所以在影片里有四類不同大小的蜘蛛(大號、中號、小號、最小號),在這四大類蜘蛛中,每一類又出了四種品種長相完全不一樣的蜘蛛。整個團隊也查閱了相關蜘蛛品種的資料介紹,了解到每一類蜘蛛的特性與共性,以及嘴、牙齒、爪子、毛發等每一個細節他們都出了很多的手繪稿(現場分鏡師、手繪師)。所以無論是從特效還是拍攝難度上看都不容易。
記者:目前網絡電影市場70%—80%左右的片子在投資上都屬于中低成本影片且都預算小周期少,這一天然屬性會導致制片人和導演在實際操作過程中造成天然的不平衡性。請問熊總,您是怎樣處理與導演和團隊的關系的呢?
熊總:我認為在把控好大的預算計劃下,在片場我是一位非常尊重導演藝術創作與藝術表達的制片人。因為你永遠要相信你的導演和團隊。要充分相信導演他對整個故事的框架、結構、每一個情節點在他的腦子里早已經過了無數遍了,所以在藝術創作上我一直都是尊重導演的。對制片來說,我主要是搭好班底,選擇匹配項目最佳的攝、美、道、梳、化、服、錄音、演員等。另外在制片統籌上,把全片最重要的段落幾場戲劃出來給到導演,讓他一目了然從而更好的展現出電影主題。作為制片人你要清晰的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導演要的是什么,不能每一場戲都是大戲,也不能每一場都很平,我們提前就要規劃安排好,一定要做好輕重緩急之分。這樣觀眾也會會調理清晰,感覺到主題明確。
在片場和團隊的相處方面,可能我目前拍的戲還不是很多,在十余部作品內,我和團隊的相處經驗大概就是,我尊重我團隊每一位人,因為術業有專攻,在劇組我對每一個工種,每一個部門的人能做到充分信任,我會放權給各部門的負責人,我認為首先團隊間要建立信任基礎才能在一起把這個事做好。每次遇到問題,我們都會充分溝通、互相摩擦、互相爭論最終找到最優解。在操作層面,我不能完全的只聽導演的意見,但也不會讓導演只聽我的,我們相處的方式是:給到最多的尊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目標只能有一個,那就是集中力量全力做好片子。
記者:影片的主演是制片人您定的還是導演定的?
熊總:大部分都是導演定的,在這個事情上我尊重導演的選擇,我認為制片人是沒有太多權利定演員的,除非是個別主演從商業票房上考慮,我也會給到幾個參考備選與導演商量,但最終決定權還是放在導演那。如果影視圈有其他人別有用心,塞自己的演員進去,這種事在我們“華創星揚”絕對不會出現。因為成立之初“華創星揚”確實艱辛,所以我們一直有一顆不變的初心:“任何人在華創,都不要講什么潛規則”。無論華創以后會發展得有多大或是多小,任何人也不會在華創遇到潛規則。在這件事情上,我更多的是尊重導演的選擇。同時在華創,我們也不排斥啟用新人演員,只要他符合人物要求,適合這個角色我們都會給新人機會。
記者:現場也看不到蜘蛛,演員們是如何無實物進行表演呢?
熊總:對于演員來說確實也比較難,演員在現場表演是完全看不到蜘蛛的,演員需要自己去想象、腦補。演員一邊拍攝一邊表演的過程中,知道有四種不同類型的大蜘蛛,每次面對不同的蜘蛛來進攻襲擊反應其實是不一樣的,這對演員在表演技巧的要求非常高。而且員們演了一整天的戲已經是非常疲憊了,白天山上山下滿山跑,晚上更是海風吹得頭暈,所以需要演員對角色及影片中的怪獸建立很高的信服程度。
記者:拍攝過程中最大的困難和挑戰是什么?
熊總:整部戲大部分是在舟山市桃花島上拍的,時間上也臨近過年,桃花島是一個旅游景區,這里不像橫店、象山以及其他影視城配套設施那么完善,島上大都是接待游客的飯店一頓就價格不菲,沒有專門的飯店一天給我們做這么多份物美價廉的盒飯,所以生活制片與外聯制片也很辛苦找到農家院解決盒飯問題。白天漫山遍野的跑,大冬天整個團隊大多數人都感冒了(被海風吹的),每天早上我們5、6點就出工了,海上煙霧繚繞,水霧連成一片,等天光常常就得等上幾小時,發電車一用就是一天,島上也是很方便可以找到接電的地方。在島上拍戲,經常生活制片從旅游景區把盒飯拉到現場時飯就溫了,如果遇到導演正在拍戲還沒拍完,再等到放飯,大家吃的盒飯都只能是溫的,甚至是微涼的了。挑戰就是幾乎天天都在跟島上的天氣做斗爭,我們不需要雨的時候它下雨,我們需要風的時候它不來風,我們需要天光的時候它陰霾水氣彌漫。說多了都是淚!
最后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們的電影《狂暴魔蛛》。它是一個講述父女情深質樸的親情故事。同時也正面積極的呼吁青年們不要早戀,以及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與義務的故事。影片還也涉及到環境污染與環境保護的問題。這是一個集怪獸、責任、父女情、社會責任為一體的綜合的藝術表達。
記者:感謝熊總,謝謝您為我們分享了《狂暴魔蛛》這么多臺前幕后的故事,聽完您講述的每一個精彩與難忘的瞬間,我真的想馬上打開手機在優酷看《狂暴魔蛛》了。也希望更多的觀眾和熱愛怪獸動作片的影迷朋友們多多支持《狂暴魔蛛》。讓我們在優酷和美女制片人一起去探秘桃花島上神秘的風景,去開啟驚心動魄的魔蛛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