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福——易經是最高的哲學
哲學還有高有低么?有,哲學是有高有低的。正像佛法,有大乘佛法,也有小乘佛法。層次低的哲學解決小的問題,層次高的哲學解決大的問題,最高的哲學自然是解決這個世界最終極的問題,人類能夠長久生存的問題。
說到哲學,就不得不說說什么是哲學?哲學是什么?實際上,這個問題西方人到現在也沒整明白。看了一些西方哲學方面的書,我本來還以為自己能看懂呢,結果,差點兒沒把自己看傻了。
張志偉在《西方哲學十五講》這本書的最后說:“黑格爾之后,西方哲學經過短暫的迷惘時期,開始重新定位,重新尋找方向。” 可見,西方的哲學根本沒有形成完整的體系,還在尋找哲學的方向呢。所以20世紀著名德國哲學家維特根斯坦說了這樣一句話:“哲學問題具有這樣的形式,我找不著北”。外國的哲學家尚且如此,何況咱們普通的中國人。這也是很多人讀了不少的哲學書籍,始終還是對哲學的概念迷迷糊糊的原因。
那么到底什么是哲學呢?我以為還是民國時期北京大學校長胡適在《中國哲學史大綱》導言里說的比較靠譜。“凡研究人生切要的問題,從根本上著想,要尋一個根本的解決。這種學問,叫哲學。”
不能從根本上解決人生切要問題的學問,不叫哲學,頂多叫思想。
美國有個哲學家叫霍爾姆斯.羅爾斯頓Ⅲ的,他原來是學物理的,后來對哲學感興趣了,他試圖從自然的荒野中找到哲學。還寫了一本書,叫《哲學走向荒野》。他究竟從荒野中找到多少哲學,還是對荒野中的自然美景的小散文寫的如何漂亮,這些不去說它。他在這本書中引用一段話值得注意。“保羅.西厄斯在《穩態:物理規律與道德抉擇》中寫道,‘說到什么是最好的生活時,人們的意見恐怕總也統一不了;但如果說的什么是人類在地球上長久存在所必須的,人們的意見應當不會有分歧。’”從根本上解決“人類在地球上長久存在所必須的”,這就是最高的哲學。易經就是解決這個問題的學問。至于易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這是易經整本書的內容,另外再說。
如果僅僅說易經是最高的哲學,能解決人類最切要的問題,西方人還是不會服氣的。還得從西方哲學的理論上進行說明。
要想構建哲學的體系,得從現在人類的歷史長河回溯到人和自然界是一體的時候。就是說你的哲學得能說明人和自然是一個來源。這在易經的《易傳·系辭》里已經有說明,“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就是八個符號,八種事物,八種屬性。再由這八卦兩兩組合,形成六十四卦。這是有完整體系符號的哲學。
西方之所以沒有系統的哲學,不僅僅是找不到哲學的方向,而是從自然世界之中抽取不了這種抽象的符號。這種符號所映射的自然界的道理和人的世界的道理是相通的。這也是中國文化天人合一的內涵。
有了這種符號,一個哲學體系就建立起來了。
自然界是一個圓滿的世界,人的世界自然也應該是一個圓滿的世界。可是,人類世界能圓滿嗎?中國人的老祖宗就是憂慮人類的未來,怕那沒有文字的六十四卦子孫后代看不懂,于是在三千年前又加上文字。告訴后人,人類應該怎樣做,才會有一個圓滿的未來。這也是哲學的命題,人類的歸宿。
按照西方哲學的要求,除了哲學的體系,還要有標準和概念的解釋,這在易經里都有。
啰啰嗦嗦說了這么多,不為別的,中國文化想要走向世界,那么我們說的東西得讓人理解,讓人接受。人家理解了,接受了,才叫你的文化走出去了。
說完了什么是哲學,還得說說哲學是什么?這又是哲學界的一個超級的難題。
實際上,易經已經告訴了我們哲學是什么?
易經的易,由日月組成。象征天地之道,也比喻人的世界能夠圓滿的道理。易經的經,徑也。經就是路徑。佛經就是成佛的路徑。易經說的就是人類通向圓滿未來的路徑。所以說,哲學其實就是路徑,實現某種目的的路徑。易經這個超級哲學,實際就是人類能夠能長久生存下去的路徑。
易經是最高的哲學,馬克思主義也是最高的哲學。殊途同歸,一致而百慮。隨著人類世界的發展,世界上還會有很多最高的哲學。也許,在以個人主義為倫理基石的西方世界,還能再次開出哲學的美麗花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