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翰翔受深圳市鹽田區政府邀請舉辦個展慶祝深圳特區成立四十周年
說到資本我們還是首先來捋一捋藝術品市場化的演變史,其與藝術本體成長史幾乎也是同步的。這里說的藝術品主要是指書法、繪畫、雕塑類的作品,其它像音樂、戲劇、話劇、舞蹈、詩歌等直到工業社會之前都是“空”傳的,其“產品”不能物質化,所以也就不具備交易所需的實物獨立性與流通性。比如音樂舞蹈,它們本質上是依賴特定時間與空間才能存在的藝術(影視存檔技術是近現代才有的),聽過看過就不存在了,只能留在觀者的記憶里,比如竹林七賢之一的嵇康所創作的琴曲《廣陵散》便因他的獲罪去世而失傳!所以現在叫非物質文化遺產,一些小眾的節目需要保護才能傳承,因為這種藝術形式會隨著藝人老去而消亡。
杜翰翔作品
而書法和美術作品則不然,其基于紙張或木石金屬之上的再創造是經得起時間磨礪的,也就決定了其必然成為人類進入剩余勞動價值階段后成為交換、交易的物品之一。美術類藝術品早期除了豐富裝點生活環境外還有實用功能,像仰韶文化、龍山文化等生產的陶器、玉器等已經是兼顧實用與欣賞雙重功能了,更早的洞穴巖畫一般畫捕獵聯歡場面,也是一種紀錄和裝飾的雙重性質的樸拙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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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文明進入文字和金屬治煉時期后,繪畫雕塑已經與文字分道揚鑣各成體系了,但二者就像一對雙胞胎,永遠是有割不斷的內在聯系的。就像現在的國之重器、先秦時期的青銅器,其上面許多都有鏨刻的文字,一般用作祭祀或記述重大事件。這些鼎首先是禮器,所以造型設計必須精美。而精美的藝術化創作和文字與鼎本身相比則只是附庸關系,在當時幾乎沒有獨立的價值意義,只是千年后的今天才更注重其審美與文獻價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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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從當下仍流行的文人畫創作來說,也是講究畫不盡意則題以長款或詩詞以補之,這都是書與畫源同種的證據。而且書法脫離實用性成為藝術品甚至比繪畫還早,早在秦漢時期書法已經相當普及,水平很高了,而繪畫則受限于紙張發明相對于竹簡更晚的原故,直至唐朝才初具規模,所以現在的藝術品市場上明清作品很常見,宋元就比較少了,晉唐時期的幾乎都是各大博物館的壓箱底家當,連展示都很吝嗇,連頂級拍賣行都很難征集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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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我們才進入正題,說到資本與藝術品的關系,拍賣行業是體現的最明顯的,藝術品拍賣也是西方后工業時代資本家發明的,所以目前為止有影響的大拍賣行仍然以歐美為主,中國正在快速追趕。前面講那么多無非是要說明藝術品具有的文明發展代表性,創作及保存的有限性、稀缺性,和人類社會剩余價值的流通交易性。藝術品特別是頂級藝術品的涎生是一種廣大藝術家集智商、情商、精力加體力的高級角力運動。是大面積篩選淘汰的優中選精的歷史性選擇運動。而人類在和平年代必然會積累和追求更多財富,當財富增長達到一定層級就要追求稀缺性、獨特性,這是規律也是人性使然,物以希為貴的本義就在此。陽光空氣和水很珍貴,但是無處不在,是大自然無私賜予,當然也就沒有交易的必要,人們也感覺不到其珍貴,也才會為攫取利益而瘋狂透支自然環境……!資本介入藝術品之后利弊都有,其利是激勵更多有潛質的人因財富誘惑而堅持藝術創作,其弊是同樣會誤導一些天資不足者耽誤前程或被虛浮但機敏者興風作浪攪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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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西方資本左右藝術市場和風向比國內要更嚴重,最典型的就是知名度很高的梵高,我在這里把它叫做“梵高現象”!大概五六年前在景德鎮畫瓷器時也思考過這個問題,簡而言之:梵高有一定藝術天賦,但絕不是最優秀的藝術天才,他生前窮困潦倒(自立能力不足),割自己耳朵(精神疾病,抗壓能力弱),作品無人問津(溝通學習能力欠缺)自殺(不自信不自愛,連仁慈的佛都不渡自殺者),這一切發生在他身上的現象只能說明他不是人類文明代表性的藝術門類中的佼佼者,而是個有特殊經歷具有傳奇色彩的繪畫愛好者者,本來藝術家與瘋子也就一步之遙,不能自控而走向瘋子就是失敗者,但美術又是物質的,身世離奇又有物質遺產的畫家在深諳“物以希為貴”的藝術運作資本者看來無疑是不可限量的“潛力股”,(據說當時西方藝術品資本運作者常常為某一階段推廣那個畫家而無從下手,畢竟優秀者還是挺多的,于是就用轉盤投標的方式寫上許多人名,投到那個捧那個……)所以“梵高現象”至今熱度不減??尚Φ氖且粠托袃刃型獾某怨先罕?,膜拜之情蒼天可鑒!話說讓他們返回梵高生活的年代地點也一定是那些嘲弄、不屑窮瘋子畫家中的一群人。這情景與明末清初抗金名將袁崇煥被敵人反奸計陷害,最終千刀萬剮時刑場上爭吃他的肉的吃瓜群眾何其相似?不過是與梵高現象的劇情剛好反轉已,需知想當年歌功頌德袁大將軍的可也是他們呢!贅言至此不是聲討不知深淺的后來者,而是以此例簡明扼要的講清楚資本在藝術市場呼風喚雨指鹿為馬的能奈有多大。就藝術自身發展規律來說,中國的隱逸文化中保留獨立人格以旁觀者心態審視世界,創作天人合一、人畫不二的文人畫才是最接近藝術真諦的,但時至今日,資本在內的許多外來力量卻在有意無意的左右藝術走向,絕大多數藝術家也是甘之如飴,那么從精神層面上看現代藝術家是比古代藝術家要“貧血”很多了!
杜翰翔受深圳市鹽田區政府邀請舉辦個展慶祝深圳特區成立四十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