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銀葉撰文
《紅樓夢》是一部千奇百怪的生活雜典,有劉姥姥在大觀園的出丑弄怪,賈寶玉進入太虛幻影的夢醒遺精,史湘云醉臥花叢,戲子柳湘蓮拒情逼死尤三姐,焦大罵人扒灰被捆并灌馬糞糊嘴。。。其中最可惡又最可笑的是薛寶釵的哥哥薛霸王薛潘做的酒令,一句“女兒樂,一個雞巴往里戳”笑得大觀園的才子佳人們個個吐糟,人人喊打。從賈寶玉、馮紫英、蔣玉涵、云兒、薛潘五人的酒令中看,只有薛寶釵的這位仁兄薛潘是個酒囊飯袋,他的酒令十足的粗俗不堪。但也真實,有如在說他的人生。薛霸王是個沒有擔當的人,只會天天和大觀園里的公子哥兒們和云兒等女孩去喝酒鬼混。
凡事都是有背景有由來的!那個以畫貓據稱于世的高天舒也有他的可怕背景,我因對他畫的貓愛恨交加,所以就旁敲側擊地想弄清他的身世和背景。結果一仔細打聽,使我驚出一身冷汗!聽說高天舒的幾位老伯和伯父都在藝術音樂上很牛逼,而他天生只是個搬紙弄墨的料。尤其是高先生的伯父高煜,他還是林風眠的高足。林風眠何許人也,他是民國時最膽大包天,敢于搞怪(辦新畫展),譏諷現實藝術的極先鋒,有其伯必有其侄,難怪高天舒把他筆下的貓畫得那么千奇百怪、劣跡斑斑、丑態百出了。你看他畫的那只“回頭一望”的老貓,不僅兩眼圓瞪,而且屁股后吊著的兩個騷砣砣也被高先生畫了出來,這不是觀察生活細微,而是叫做“傷風敗俗”。不但如此,他還有一個老伯叫高貞白,原來還是香港聽雨樓的大作家與監賞家,收藏家和畫家。高天舒先生的這位老伯卻與當時名噪一方的周作人為伍。不僅如此,他還與被今天的許多公知和學者將其文章在中學課本中強制刪除的周樹人是好友!前者尚可原諒,但和周樹人做好友卻是大不應該!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周樹人就是當今不少“公知”“千夫所指”的“俯首甘為孺子牛”之魯迅!(難道我說錯了嗎?!不是“千夫所指”,為何要將他的文章從教材中刪除呢??。咛焓娴睦喜哓懓渍慈玖酥軜淙说?ldquo;尖刻潑辣”,有其伯必有其侄,難免高天舒就不是個“尖刻潑辣”之徒!原來高氏一族,頗有雅愛翰墨的人,高家鼎盛時,往來寄食于高家的社會名流非常多,其中有晚清的翰林,當朝的政要,閑居的軍閥,打秋風的學者名流,附庸風雅的商界領袖等等,不一而足。而這個叫高貞白的,我在《掌故家高貞白》一書的末尾,看到了作者許禮平這樣禮贊他:出身富貴之家,而無絲毫紈绔子弟的習氣,“卻能問斗求升地生活”,并稱贊其為“愛國有正義感而不狂熱”。
難怪高先生把貓的形態與眼神畫得那么“尖刻而且犀利”了。。。。。。尤其是那只在樹上吊著膀子的貓,那只抱著母貓躺在花叢的貓,還有那只怒目圓瞪仰天太息的貓。。。。。更使我想起《紅樓夢》里的史湘云,薛潘,焦大。。。。。??催^高天舒畫的許許多多的貓,仿佛讀了一部貓的劣跡斑斑的野史。高天舒的貓畫系列可以讀做是一部可悲可惡可嘆的《貓樓夢》了,尤其是那些在草木之中和樹上崖頂到處野合的可惡之貓,豈不比《紅樓夢》里的柳湘蓮和薛霸王還可惡嗎?!一個是假裝正經的戲子,一個是庸俗不堪的無懶!。。。。
“我也還有些記憶的,但是,零落得很。我自己覺得我的記憶好象被刀刮過了許多魚鱗,有些還留在身體上,有些是掉在水里了,將水一攪,有幾片還會翻騰、閃爍,然而中間混著血跡,連我自己也怕得因此污了鑒賞家的眼目。”這是高天舒的老伯的好友周樹人在《憶韋素園君》說的一段話!所以我也不忍直視高天舒畫的貓,怕見到高氏《貓樓夢》里那些赤裸裸的貓跡。因為我也是有些記憶的,只是這些記載高氏貓畫的生活片段零落而且可笑可悲可嘆得很。。。??尚Φ氖?,這世上許多只顧個人利益的鼠輩們,拿著毒奶粉和假疫苗去坑害下一代;可悲的是,得志的老鼠們是不顧他人死活的,可以耍盡一切卑鄙手段逍遙自在地讓自己過得花天酒地!而可嘆的卻是高天舒先生的過余守信用,不會?;?,使我受寵若驚!
然而,可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的兩位畫友將高天舒畫的貓發到他們自己朋友圈,結果引來多位畫癡的連連叫喊:“好貓”,“這貓畫的非常好”,“這貓有個性。”這些畫畫的也許是中了明代大文學家與批評家李卓吾的魔咒了:“畫不徒寫形,正要神形在;詩不在畫外,正寫畫中態”。難道沒看出高天舒畫的貓的可悲可惡可嘆嗎?如此表敘他內心生活的憤慨與不滿的劣根性的貓畫,就算把潘天壽的精髓學到極致,也不會有人拿去糊墻的。更會惹來群鼠的撕咬,因為貓是鼠們的天敵!就象高天舒的老伯的朋友周樹人,是過去和現在的文壇鼠輩們的公敵一樣。高天舒畫貓,當的是“可悲可嘆可惡”,不要惹得“人人喊罵,個個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