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玉橋為全椒古代第一名橋。舊志載:漢初已有橋,《康熙縣志》載“去縣東百余步,一名市石橋。晉簡文帝咸安元年,大司馬桓溫討袁瑾,簡求救于符秦,秦遣將軍王鑒,張牦帥步騎二萬救之。溫遣桓伊等擊鑒。牦于石橋大破之,即椒之積玉橋也。”又《宋史》載“金人大戰積玉橋,即此地。”積玉橋宋嘉衤右二年(1057)建石橋,明代多次復修。清宣統元年(1909),橋毀。
民國六年(1917),全椒積玉橋因橋重修清理橋墩時,發現散見橋石中的殘字石刻,每石一字,達千余字。時本邑書法能手江克讓囑子江兆源與盛峻居,在亂石中搜拓,先后共拓八十六字。 積玉橋石刻,字跡結構奇古,經當時金石家李瑞清、曾熙鑒賞,評價其字古厚渾樸,有漢魏神韻,論為“蕭梁人手筆,與鶴銘同時。”書法家亦均公認為六朝人作品。名橋名刻,當時就被學術界所重視,江氏將所拓八十六字裝璜成冊,曾由中華書局影印成《全椒縣積玉橋殘字》一書,供人臨摹,凡得者,如獲珍寶。可惜,這批視為書法藝術珍品的近千塊石刻,因民國年間修橋時,被填入積玉橋橋基之下。
《清道人論書嘉言錄》全椒積玉橋,故老相傳漢初已有,橋近圮,吳佩之、朱理真見有刻石殘字,拓之以示江退公先生,先生大驚,以為有漢、魏遺矩,乃命其門人盛峻居及其子兆沅于亂石中剔蘚搜拓之,得七十余字。繇廣文汪先生以拓本來,余見其用筆古厚渾樸,文字之損益皆六朝法也,如“歸、為、讓、坐、知、鳳”等字是也。然字略帶行押,如“律、良”等字是也。當梁人書。《鶴銘》書勢亦帶行押體,況文本《千文》,當時周興嗣初奉敕為《千文》,或民間盛行,以之記石數耳。
民國九年版《全椒縣志·碑刻》:“積玉橋殘字,民國六年發見,橋斷于宣統元年,至是年重修,始為邑人江克讓所得,共拓八十六字,前后凡四跋,備紀此事顛末。近經金石家李瑞清曾臨鑒賞,論為蕭梁人手筆,與鶴銘同時。原石僅存二十六字,藏學宮內,馀悉甃入橋址,填沒難拓,惜哉。”后面還有江克讓的四篇《跋》文和李瑞清的一篇《跋》文,恕不詳錄。但需要補充一些內容:積玉橋殘字的內容是千字文,一石一字,李瑞清在《跋》文里寫道:“況文本千文,當時周興嗣初奉敕為千文,或民間盛行以之記石數耳。”積玉橋殘字石刻發現后,當時全椒書法家江克讓“見其結構奇古”,“其為古物無疑也”,就叫他的二兒子江兆沅和弟子盛峻居在亂石中搜拓了八十六字,并將拓本印了若干份,委托當時正在上海設館的本縣學人汪文鼎轉請著名金石家、書法家李瑞清鑒定,李瑞清認為:“其用筆古厚渾樸,文字之損益,皆六朝法也”。至于八十六字拓本及江克讓、李瑞清跋文,江克讓死后,一直由其子江兆沅保存于海寓所,兆沅之子江家蔭生前曾謂其父去世后,此件由繼母保存。1985年出版的《全椒縣文物志》載:“江氏將所拓八十六字裝璜成冊,曾由中華書局影印成《全椒縣積玉橋殘字》一書”。1992年書畫家劉二剛先生在南京發現了《初拓全椒積玉橋殘刻》,共77個字,江克讓的題識和惠同的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