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定之名叫呂耀斗(1828-1895),字庭芷,號定之。江蘇陽湖(今常州)人,道光三十年(1850)進士,翰林院編修。他入翰林院比翁同龢還要早幾年,所以翁同龢早年稱他為“前輩” 《翁同龢日記》同治五年(1866)十一月廿一日記載:“過廠肆,遇呂定之前輩,略談南中事”。在翁同龢的日記當中,有關呂定之的有近20條,其中比較有意思的是光緒十八年(1892)臘月初三:“致盛杏生函,復其托呂定之于傅相”,還有光緒十九年(1893)三月廿三日:“致李合肥函,為呂庭芷也,囑以后或補或署”。這里提到的盛杏生是常州盛宣懷,李合肥就是李鴻章。翁同龢是晚清同治和光緒皇帝的老師,曾任戶部和工部尚書、軍機大臣、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等要職,深受光緒皇帝信任,是晚清時期核心政治人物。從他日記中可以看出,他和這位呂定之很早就認識,關系也不錯,要不然也不會為他出面給李鴻章寫薦舉信。后來李鴻章也確實不負翁相所托,不久就安排呂定之出任相當于現在廳級干部的天津道臺。從《翁同龢日記》可以看到,呂定之和翁同龢、李鴻章、盛宣懷這些朝廷大員關系都不錯。這位呂定之又是何許人也?
道光三十年(1850)進士,翰林院編修。他入翰林院比翁同龢還要早幾年,所以翁同龢早年稱他為“前輩”,不過以后翁同龢官位日高,就不這么稱呼了。單看這幾則日記,感覺呂耀斗是一個為跑官拉關系的庸俗人物,其實并不是這樣。呂耀斗少年英才,22歲就考取進士并入翰林院,這在文人輩出的江南也很罕見。可呂耀斗入翰林院后,仕途卻一路蹭蹬,40余年轉輾各地,署理過軍務、船務、賑災等,還當過天津水師學堂的總辦,其間可謂兢兢業業。作為一個老資格翰林,呂耀斗人脈廣泛,上司對他考評都是優秀,薦舉他時也不乏溢美之詞,譬如李鴻章就說他“揚歷中外、品學純粹”,左宗棠說他“志正行方,留心經世之學”。可就是這樣一位經歷豐富,品行周正的飽學之士,卻一直沒有得到實缺來一展抱負,到光緒二十年(1894),才實授天津道臺,這距離他考取進士已經過去了40多年,可是呂耀斗還沒來得及上任,便因病去世了。
有資料介紹,說呂耀斗“工畫墨蘭”,這是事實。我們看到的這幅作品,就是呂耀斗畫的墨蘭圖(如圖)。在畫面左側有一石坡,其間繪墨蘭一叢,寥寥數筆而神采畢現,疏疏朗朗也風規自遠。右上角落款“丙子長夏寫為公束仁兄大人雅屬即正,庭芷弟呂耀斗作于退茹室”,丙子為光緒二年(1876),按《清代官員履歷年編》,呂耀斗光緒元年(1875)二月請假就回了原籍,這幅墨蘭圖應當是作于常州寓所。這個“退茹室”也可以解讀一番,“茹”字有忍受的意思,“含辛茹苦”就是。呂耀斗以“退茹”為室名,按照字面理解,他想退出讓自己飽受煎熬的官場,可光緒三年(1877)他就奉旨去左宗棠軍營任差,“退茹”終結,不知是否出自他本意。現在介紹文人墨客,多有“擅畫蘭竹”之類的話,要我看,“擅畫”改成“只畫”或許更接近事實。畢竟畫蘭竹不需要很復雜的技法,古代文人整天和筆墨打交道,稍加練習便有模樣,所以我覺得文人畫蘭竹更多是一種筆墨游戲。當然擅畫蘭竹的畫家也有,譬如當代已故畫家蔣鳳白,就被稱為“蘭竹圣手”。他晚年的作品幾乎都是水墨蘭竹,有行家請他畫設色花卉也不應承。他倒不是不會畫,蔣鳳白早年臨潘天壽和沒骨花卉的作品非常精彩。他后來只畫水墨蘭竹,按照篆刻家蔣壽元老師的說法:就是懶哇,省得調顏色,也省得動腦筋。會不會真是這樣?
再回來說說呂耀斗,近代詞學宗師龍榆生有一篇《論常州詞派》,把呂耀斗和他的《鶴緣詞》列為常州詞派之拓展,是常州詞派晚期的組成部分。從呂耀斗經歷來看,他長時間在官場奔波,在詞學上用功不多,只是小有成就。這不能怪呂耀斗,“學而優則仕”一直是文人的主流價值觀,呂耀斗只不過是隨著潮流而動。或許在他看來,達則濟天下才是他的追求,詞學不過是閑時的消遣。同樣是出身翰林,如果當時呂耀斗能像德清俞樾那樣,斷絕仕途一心做學問,或者像同邑李兆洛專注于講學,或許他會有另外一番天地
此兩幅書法鏗鏘有力,書寫繪畫精湛,是廣大書法收藏家收藏之一。
賞析清代硯臺
硯臺,在我國已有久遠的歷史。既是文人必備用品,也是文人為癡迷的雅玩之物,除適用價值之外,硯里透露出中國傳統濃郁的文化氣質。一方好硯置于案頭,頓覺心手雙暢。況且一方飽含人文情懷的古硯。硯亦稱為研,硯是墨的良伴。中國傳統手工藝品之一,硯與筆、墨、紙合稱中國傳統的文房四寶,是中國書法的必備用具。以筆蘸墨寫字,筆、墨、硯三者密不行分。硯雖然在“文字紙硯”的排次中位居殿軍,但從某一方面來講,卻居領銜職位,所謂“四寶”硯為首,是由于它質地堅實,能傳之百代的緣故。硯材的運用也極為普遍。
清代硯臺展銷,硯臺,是中國傳統的謄寫與繪畫用具,與“筆、墨、紙”并稱文房四寶。它承載了中華民族深摯的文化積淀,融鐫刻、書法、繪畫等藝術門類于一體,是文人雅士修身養性、揮毫潑墨的得力工具。硯臺的形制、銘文往往蘊含著富厚的歷史文化信息,在傳承文明的歷程中施展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不愧為中華民族文化藝術寶庫中壯麗的瑰寶。縱觀歷代硯式,為何從圓形硯一下子太過到鳳池硯(箕形硯)?為何從晉到唐這一時期泛起了鳳池硯(箕形硯)?對此,火來勝有自己的看法,他以為,中國硯臺的制式,雖多種多樣,但大多是在傳統文化的啟蒙下發生的制式。此硯臺為詩文硯臺,品相完好刻有周宣王印,是廣大收藏愛好者首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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