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幾個國學論壇和會議上,張紅星教授都被授予了“國學訓詁導師”的獎牌和稱號。人們不禁要問:“國學訓詁導師”是做什么的呢?
當今的國學界,可謂是人才濟濟。由于國家提倡,國學機構如雨后春筍,星羅棋布。
但是大家逐漸發現:許多國學教師都離不開經典的注釋本和翻譯本,甚至上課就照著白話譯本讀。
也有許多國學教師上課出口成章,下課拎包就走。因為上課講的是經過認真準備的,而學生下課問的卻是沒有準備的。
我們可愛的張紅星教授恰恰與此相反。他上課基本上“手無寸鐵”,很少參考什么資料。卻能把經典的每個字形、音、義講明白。
他下課也不急于離開,而是任由學生包圍著問東問西,他往往對答如流。過后一查,回答得相當準確。
如果問他為何做到這樣,他的弟子們會驕傲地說:咱們師父是藏書家,去年還被評為全國十大讀書人物呢!他家到處都是書,師母說不是書齋而是書災了!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博覽群書也要有重點,那就是工具書。在張教授家里,不僅《辭海》《辭源》《漢語大詞典》《漢語大字典》一應俱全,而且還有歷代典章制度、職官典籍方面的許多專門辭書。
“師父每年給我們講屬相,《豬年說豬》《鼠年說鼠》”,按照動物的年齡、毛色、動態、性情,以及不同地域、不同朝代的不同稱呼,教給弟子許多從來沒有見過的生字。使用這些專有名詞,可以使語言變得簡練。”
“師父講《論語》,講到陽貨欲見孔子,孔子不見。有的老師按照字面翻譯,不符合原意。師父先正音,告訴我們第一個見要讀成現,不是陽貨想去見孔子,而是想讓孔子來見他。第二個見就要讀成見了。”
“孔子不見,陽貨心生一計:歸孔子豚。是把孔子的小豬歸還孔子嗎?不是。歸是饋贈的意思。一般老師就按照白話文翻譯來講,學生問他為什么歸是饋,他也不知道。張教授拿起一張紙,讓我們看發音g、k時紙張有什么變化,就把送氣音、不送氣音這些語音學的知識教給學生了。”
“孔子時其亡也而往拜之,有的學生說是等陽貨死了才去拜訪,那不可能。師父告訴弟子,時是伺,亡是無,孔子趁陽貨不在家時去拜謝。并且講了通假字要求音通形近的知識。”
每次談起他們的師父和老師,張教授的弟子和學生總是七嘴八舌、喋喋不休。筆者等于也跟著他們上了一課。原來這就是訓詁,原來這就是訓詁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