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或記不得,說得或說不得,父親都在那里。
6月23日,《朗讀者》第二季第七期播出,主題為“父親”。百度創始人李彥宏攜女兒Brenda同臺朗讀羅伊·克里夫特的《愛》,父女倆都把這首詩獻給了自己的父親。節目中,李彥宏講到與父親的幾件小事,引得現場觀眾落淚。
在采訪間,主持人董卿問李彥宏會用什么樣的形容詞形容父親,他說道:“父親是個挺獨立的人,他教導我:‘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我小時候也不太明白這話,到底對自己未來是什么意思,但是等到我長大了的時候,我越來越覺得這句話對我的受益是非常大的,就是認準了就去做,不跟風、不動搖。”
李彥宏的父親曾是晉東化工廠的鍋爐工,讀過私塾,背誦過四書五經,退休后仍喜歡與筆墨為伴。李彥宏從小在父親的陪伴下學了不少古文、古詩和簡單的數學運算??忌媳本┐髮W后,由于課程過于簡單,李彥宏開始出現厭學情緒。得知兒子的變化后,父親讓李彥宏去火車站賣冰棍來體會生活的艱辛。1988年夏天,經過汗流浹背的“冰棍療法”,李彥宏在暑期結束后明白了父親叫自已賣冰棍的良苦用心,自此重新開始重視學習,成績也名列前茅。
李彥宏講述,父親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但是我覺得他一直有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他教導剛剛上小學的兒子,”你要努力地讀書,將來要考大學,因為我們家是個很普通的家庭,我們沒有后門可走,你要靠自己的本事。”
朗讀中,董卿發現李彥宏的手上戴了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也曾是他留學美國時趕流行買來的金項鏈。他說:“等到回國之后,人家告訴我說,這個好像不太符合中國文化,我就把他給了我的父親。后來父親把這個金子重新打造成了一對戒指,戴了大概有十幾年。“
李彥宏回憶,父親去世后,在從殯儀館回來的路上,母親就把這個戒指給了他,她說:“你戴上吧,過去你是有爸爸的人,以后你就沒有爸爸了。”節目現場,李彥宏輕輕撫摸著手上的戒指表示,“(這個戒指)是我們父子之間的一個紐帶。”
在父親的追思會上,李彥宏追悼父親:“我父親一生雖沒有轟轟烈烈的豐功偉績、顯赫炫目的名聲地位,但在我們心中,父親是一個正直善良、偉大優秀的父親。我們這些子女的成長跟他的教導無論如何是分不開的。”
李彥宏原本是個很少做夢的人,但在父親離開后,卻時常在夢里遇見他:“大概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已經夢到過他至少五六次。”李彥宏非常遺憾,“冥冥當中我覺得還是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跟他說,有很多應該相處的時間,沒有給到他,其實這是我特別后悔的”。
李彥宏說自己與父親都是不太善言辭的人,“我跟他很像”。在這個家庭中,父子之間,父女之間,都從來沒有說過“愛”。但這一次,在《朗讀者》的舞臺上,李彥宏與女兒并肩同臺,分別第一次向自己的父親說出: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