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第三屆奇點·創新者峰會將于7月15日在上海科技館舉行,作為極客公園一年一度的科技盛會,奇點云集了全球范圍內頂級的技術領袖和商業精英,旨在推動科技與商業的高效結合,發現商業的無限可能。大會曾操作過特斯拉CEO埃隆·馬斯克的中國首秀,并引爆過噴氣背包和無人機的科技新浪潮。
本屆奇點大會,將以“幸福科技”為主題,討論AI、VR、新造車、以及消費升級的新趨勢。大會有一個名為“鵬友說”的特別環節,極客公園創始人張鵬將召集他的三位好友,羅永浩、徐滬生、張向東,討論一些有意思的話題。在此之前,張鵬發表了下面一篇文章,讓我們先通過文章來管窺這個神秘環節的內容吧。
我們對于一個人的理解,往往會因為彼此相對距離的變化而變化。
由于創辦極客公園的關系,我有機會與一些很有趣的創業者一起長時間的交流,目睹了這些年里很多人的變遷,也經歷了很多次由距離從遠到近引發的認知更新。其中最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恰恰是對幾個有著「文藝」標簽的創業者身上的力量的感知。
我越來越覺得,在今天中國消費升級的環境下,我們對于文藝、小眾的理解,以及對于品質、品味、理想主義這些元素的認知,太過浮在表層,太被簡單的歸于「情懷」而忽視了其背后孕育的一股新商業思潮。
羅永浩
對羅永浩的認知,我有過多次刷新。
第一次與老羅吃飯,是因為 2 年多前介紹一位他很需要的潛在合作伙伴。由于對方對手機行業和錘子一代了解有限,交流中各種對不上調,對方的問題和觀點弄的我都有點尷尬,當我擔心老羅隨時可能憤然離席,沒想到他竟然無比耐心,甚至耐心并婉轉的來一一解釋和回應。
我曾經因此判定,他的彪悍和較勁是一種方式,他其實是一個情商超高的人。但在今年年初極客公園創新大會的嘉賓休息里,我意識到了自己理解的并不準確。
記得當我到達休息室的時候,老羅已經按要求準時到達候場,他顯得很疲憊,自己坐在沙發的角落里看手機,一眼就能看出并沒有什么與人交流的欲望。直到看到我這個吃過兩次飯聊過幾次天的「熟人」,眼神稍微有點變化,算是進入了能說話的狀態。「我這樣有輕微社交恐懼癥的人,實在是不愿意參與各種聚會……」他聊著聊著突然這樣說到,「陌生人太多,不知道如何交流,太痛苦。其實演講對我也是特別痛苦的事情,誰能替我把這個做了,我愿意分一半股份給他。」
當你看這句文字和面對面的聽他講,完全是兩個感覺。以前聽他這么說時,從來只覺得他是開玩笑,而我當時親眼所見的卻是一種無比真實的渴望。我自己也是個非常內向和對社交毫無愛好可言的人,只是由于多年媒體工作原因讓我變成了貌似外向活躍喜歡去連接一切的家伙。這里面的自我性格沖撞,我實在太能感受和識別了。
半小時后,當羅永浩站到極客公園創新大會的舞臺上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今天不是他最好的狀態,但是更能在觀眾的歡呼中感受到他對自己的燃燒。那個舞臺是他的戰場,是他在劣勢和艱難面前,可以挺身而出、可以力挽狂瀾、可以扳回比分和贏得希望的戰場。他這樣一個性格的人可以把自己挺立成這樣的角度,這背后一定有些極其強大的能量在支撐。
我想,那個背后的支撐力絕不僅僅是「情懷」,老羅是個有情懷的人,但更是講邏輯的人,與他認識越久,我就越好奇那個支撐他在目標保持堅定不移的情況下,那個可以推動自我改變甚至對抗原生性格的思維邏輯、以及商業方法論到底是什么?
這個可以影響那么多人的老羅,真的并沒有被好好的解碼。
張向東
我與張向東認識的時間至少有 4,5 年了,但總感覺真正開始認識他,還是在 3G 門戶上市后,他開始決定離開移動互聯網行業,去做自行車的時候。
大概兩年前,我在一次業界的活動上遇到他,聊了幾句他突然把我拉到一邊神秘的說:「我可能要從現在事情中走出來了。想接下來做個有意思的事情,你要不要一起干?」看到被驚到當場說不出話的我,他又補充了一句「哎呀,肯定是做自行車啦,我不能白愛一回自行車啊?」
結果是顯然的,我當時正在集中精力做極客公園,不可能有精力參與他的自行車事業。當然,這也是表面上最說得過去的回答。但心里我真實的想法是——「完了,這哥們兒上市后開始玩夢想了,這跟每個文藝青年都想開個咖啡館不是一回事兒嗎?你玩自行車這事情是不是太任性了?」
然后,就是他幾乎消失一年埋頭造車,再然后,就是有一天他又神秘兮兮的把我拉到深圳,在某茶館給我展示了他身邊 8,9 位來自各大自行車企業、以及產業鏈條關鍵位置的核心團隊成員。
跟這群人聊天時候,你能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強大專業力量,自行車在這群人眼里絕不僅僅是情懷和熱愛,而是很早之前就應該被好好優化和系統性改造的產品和產業。而張向東也不是一個指點江山運籌帷幄的老板,更像是一個「其實對自行車產業的理解剛入門,但是有激情和能力推動新變化的鯰魚」
我記得自己當時特別吃驚張向東怎么可以在這段時間集齊這些力量,并且真的讓自己從「愛自行車」到「做自行車產業」,甚至可以把自行車這件他朋友圈子里的「談資」,最終可以與中國眾多年輕人的「城市夢想」準確的鏈接到一起,成為一個有品質的生活方式起點,成為一個帶來年輕人幸福感的載體。
這是一件邏輯上特別正確,但是操作起來特別艱難的事情。我經常想為什么張向東不去以小米模式做自行車?為什么要放著可以收割的市場不做而要去緩慢的「養」一個小眾、且貌似目前爆發力根本達不到讓資本瘋狂市場。
我可以很輕易的用「他的調性決定了他一定這么做」來解釋。但我覺得這太懶惰而膚淺了?特別是當不久前我得知他的自行車在美國和歐洲市場都獲得了熱捧,開始迅速墻內開花墻外香的時候,我覺得他一定是有些自己情懷之外更符合邏輯的東西還沒有被解讀出來。
徐滬生
徐老師是我多年來見過的最不一樣的媒體人。
這位 46 歲的媒體人身上有一種多年閱讀與思考后沉淀的智慧,這種感覺不是來自靈動的詞匯或者是撲面而來的「現實扭曲立場」,而是來自一種簡潔明了的對商業和社會的透徹認知。
徐老師是小米聯合創始人黎萬強介紹我認識的,當時《一條》剛剛在微信上爆發,擁有了數百萬的訂閱量。黎萬強跟我說,「你應該好好跟徐滬生聊聊,我覺得他對媒體和視頻產品的理解,真是非常透徹的。」
其實,《一條》剛出來我就關注了,但當時的想法是,這種短小精致、傳播美好、品質和調性雙高的視頻真的很吸引自己,只是我懷疑這能不能成為大多數人看的視頻,因為在中國視頻最火的真的都不是這樣的內容。
后來跟徐滬生交流中也發現,在他創業最開始的時候,絕大多數人都覺得他這么做視頻是沒有前途的,充其量就是做一個高冷的視頻制作公司。
只有他不這么認為!他可以為了保持自己視頻的質量和風格推掉上千萬的廣告合作訂單;他可以把自己拿到的 1000 萬投資中的相當一部分堅決的用來突破粉絲臨界點,迅速突破 10 萬關注后,很快就直達 100 萬關注,再之后,優質內容的力量開始體現,社交網絡鏈式反應的作用開始爆發,到達今天 2000 萬關注這個水平,徐滬生說其實并沒有那么不可思議。
這個故事最精彩的地方在于,貌似是他「賭」對了,但我覺得他之所以選擇這個形態的視頻產品,之所以選擇孤注一擲迅速突破臨界點的策略,背后都是有更深層的思考。
「只做小而美是沒有前途的,美的東西要有力量」徐滬生對我說的這句話其實可以觸及很多媒體人出身的創業者的心。媒體人容易生存,也善于構建自身的「心靈花園」,但徐滬生覺得那不夠。要把自己認為好的東西做到比自己不認可的那些東西更有影響力,更有價值,他認為這才能說明自己做的東西真正是好的,是有意義的。
在中國這個社會環境下,我第一次在一個媒體人身上看到了純粹的力量而不是「聰明的騰挪」——2000 萬關注者,以及一個自己喜歡的,認同的,并且可以真正掌控的內容。然后他希望這個力量可以傳遞給更多「創造美好的產品」的同類,能去點亮他們也分享他們的成功。
所以,這顯然不只是一個情懷的問題,更是一個智慧的決策和勇敢的選擇。
新時代的商業新可能
羅永浩、張向東、徐滬生的故事里,你會看到這些四十歲上下,有著自己對社會的理解,也還沒有被平凡擊倒,依舊懷揣任性的所謂「少數派」,正在依托一個大時代,用一些精致但有力量的事情揭開中國商業的一種新可能性。
長久以來中國商業要不就是風口理論推動屌絲經濟的宏大敘事,要不就是工匠精神背后清心寡欲的敝帚自珍,然后要不就光榮上市「成功」,要不就是銷聲匿跡「失敗」。那么,存不存在另一種可能?
在很多進入消費升級通道的領域,一些中等規模、在創造更多美好的東西、更多幸福的體驗,以及創造更多多樣性的有趣企業,他們是不是一樣也能擁有力量,甚至擁有更強大的生命力?這些在海外早已發生過的進程,在中國是否已經正式開啟?
我相信溢價這個詞并不邪惡,追求品質溢價、追求品牌溢價、追求技術溢價、去真正創造最好的東西,最美的體驗,這是一種新的商業思潮,它背后是一個社會的進步和對美好的認同,這是也是中國商業在科技和互聯網加持下的下一波新機遇。
在過去 6 年時間里,我在極客公園的舞臺上進行過上百場的各種訪談,但我覺得即將到來的這一次在奇點大會上的「鵬友說」,將會是完全不同的訪談體驗。這一次,我把張向東、徐滬生、羅永浩這三位朋友都請到了現場,他們會分別與我談談「新時代下的商業新可能」,一起把這篇文章沒有聊完的事情談透徹。在看似「文藝」而小眾的氣質和信仰背后,真正解碼出他們的思維邏輯,也看到未來商業新的方向。
這一次,讓我們要用一個更有趣的方式,去談一些更有力量的思考。
7 月 16 日,咱們上海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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