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能講五分鐘脫口秀。
不得不說,在脫口秀的舞臺上,涌現出了非常多優秀的段子。
就拿《脫口秀大會5》很喜歡的選手孟川舉例——
哈哈,催爸考研,笑點十足。
這不,作家劉震云也被邀請,上了脫口秀的舞臺。
雖然作家都是講故事的高手,但面對快節奏的脫口秀,劉老師還是顯得有些水土不服。
他的脫口秀,畫面感雖然十足,但笑點就有些大打折扣。
為此,網友們喊出了這么一句口號——
萬人血書請余華!
對,就是那個寫《活著》的余華。
也是那個現在靠《活著》而活著的大作家——余華。
01 誤入文壇
余華的家境其實挺好的。
他父親是一名外科醫生。
可余華的求學之路,卻很不如意,第一次高考,就名落孫山。
他沒放棄,又復讀一年,還是落榜。
之后他就沒再上過學,在父母的安排下,去鄉鎮衛生院成了一名牙醫。
他真的一天都沒學過醫。
可上班第一天就要拔牙!
回憶起這段拔牙經歷,余華臉上的表情是痛苦的。
因為他真的不想一天給人拔8小時的牙。
之后,他在大街上遇到了一些文化館的工作人員。
很清閑人家。
整天在大街上東逛逛,西逛逛,一天就過去了。
余華看人家工作這么悠閑,自己卻苦哈哈每天給人拔牙,他就想:
“怎么能調到文化館工作呢?”
文化館的閑職,他也喜歡。
后來他打聽到,想進文化館,必須有作品發表。
那只好寫小說嘍。
董卿曾經問過余華:
“你有寫小說的基礎嗎?”
余華很誠實地回道:“沒有。”
他學習寫作的第一步,是找了一本雜志看,那本雜志叫——《人民文學》。
然后他就研究,什么時候用引號,什么時候用逗號。
他大概看了兩頁。
就覺著自己行了。
好了,寫吧。
可寫小說真有這么容易嗎?
他一寫就是五年,期間得拔了一萬多顆牙,可寫的小說稿,投給雜志社后,卻如石沉大海一般。
這五年,他沒有一篇小說達到發表的標準。
收到的全是退稿。
當時他家有一個院子,每次郵遞員都是把退稿從圍墻外扔進來。
他父親一聽到“啪嗒”一聲,就說:“退稿來了!”
哈哈哈,余華老師,果然是行走的段子手。
有句話說得好,付出總是有回報的。
這五年的堅持,余華在一次次退稿中不斷磨礪自己,終于,屬于他的幸運時刻來臨了。
1983年1月,《西湖》雜志發表了他的小說《第一宿舍》,12月,《青春》雜志發表了他的小說《鴿子,鴿子》。
還沒完。
《人民雜志》的編輯給他來電話,說他有三篇小說寫得很好,就是結尾不夠光明。
得改!
余華心里樂開了花:“別說只改結尾,就是從頭到尾改一遍,只要能發表,他也改!”
那年8月,他順利調入文化館,圓了自己的第一個夢。
02 快樂人生
調入文化館的余華,第一天就故意遲到了倆小時。
他想:反正那些人也在大街上上班,沒人管他。
結果最后他發現——
他竟然是第一個到的。
嘖嘖,來對地方了呀?。?!
這地方上班輕松啊,可以摸魚了。
余華說他走向文學道路,完全就是一個很功利的目的。
就是想進文化館,從事一份輕松的工作。
關于他不想當牙醫這件事,有位美國記者很不理解,他說:
“你為什么要放棄富有的牙醫生活,去從事貧窮的寫作呢?”
余華心想:你哪里懂上班摸魚的快樂呢?
當然不想當牙醫這件事,余華也有很浪漫的說辭,他認為——口腔是世界上最沒有風景的地方。
步入文壇后,余華更是越來越開心。
他和莫言他們偷黃瓜給史鐵生吃。
史鐵生咬了一口,說:“哎喲,我這輩子沒吃過這么新鮮的黃瓜?!?/p>
余華說:“當然,從我們偷來到你嘴里,不到十分鐘。”
哈哈哈,現偷的當然新鮮啦~~
踢足球的時候,他們還讓坐輪椅的史鐵生當守門員。
余華還故意說:“你們要是把球踢到鐵生身上,他很可能被你們踢死。”
就這樣,對方的人壓根不敢往史鐵生那里踢。
坑朋友,果然是好樣的……
還有一次,余華看完莫言的小說《酒國》。
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張口就是國粹:“M的,寫的這么牛X,WC?!?/p>
說了這么多余華的快樂往事,其實余華還有一段話,讓人感慨頗深。
他說的是他投稿的事。
“我野心很大,上來不管自己小說寫的怎么樣,就先往《人民文學》和《收獲》寄,退回來以后,再檔次低一些,往《北京文學》和《上海文學》寄,再不行再寄!
最后我連呂梁市的那種雜志也寄。
當時郵寄員也不會敲門給我遞過來,都是隔著院墻給我扔過來!
只要聽到“啪嗒”一聲,我父親就會給我說,退稿回來了!
我心理素質不錯,心里稍稍失落了一下,再翻開小說看,是哪退回來了然后再找個更低的雜志寄!”
其實余華開始的人生路,走得也不順暢。
高考落榜兩年。
整天苦哈哈給人拔牙。
寫小說投稿,被人一拒就是五年。
五年啊。
多少人能堅持五年呢?
假如余華在第四年的時候,忽然自暴自棄,覺著自己真的沒有文學天賦,可能中國文壇就沒了《活著》這樣優秀的作品。
還好,去文化館上班摸魚的夢想支撐著余華,堅持了下來。
這是不是也說明了——
夢想啊,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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