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蘭與老太太去賀家做客,回家的路上明蘭與祖母聊天:“弘文哥哥的娘親人挺和氣的么,其實她的病又不染人,何必這般小心呢。”
盛老太太摟著孫女,笑道:“且別放心得這么早,便是她將來不叫兒媳婦伺候,難道兒媳婦還能安生地歇著不成。”
明蘭想了想小聲道:“我愿意孝順她,她一個人待著寂寞,我可以與她說話解悶的。”
就在明蘭暢想她與賀弘文的未來時,曹家表妹進京了。
曹表妹找上賀家,請求賀弘文納她為妾,她隨父母去小涼山后,給人做妾被當家主母灌了紅花,不能生育了,即使回到京城也嫁不了好人家,給賀弘文做妾時最好的選擇。
賀弘文內心還有猶豫,曹表妹一邊與賀弘文回憶兒時的甜蜜,一邊用卑微與其懇求。
賀弘文看著卑微可憐的表妹心動了,他一臉為難的看著明蘭:“明妹妹,你看…”
明蘭直言:
“一個女子來說,她的夫婿便是她的所有,哪個女子會把自己的夫婿拿去可憐旁的女子?”
“我是個俗人,也想著花好月圓,一生順遂。可若我在孝敬長輩,教養子女,操持家務之際,我的夫婿卻在和什么人傾訴小時候的石榴花,蓮花燈還有小兔子燈什么的,那我豈不可笑?”
“弘文哥哥,不是我逼你,你且好好想想,你若真與曹姑娘有情,我決不怨你。這些年來,賀老夫人與我家助益頗多,兩家的交情也會依舊。統共我只有一句話,若有我,便不能有曹姑娘,偏房、妾室、丫鬟,統統不行。成婚之后,表妹最好見都不要見表哥了,有事只與弘文哥哥的妻子說好了,免得瓜田李下之嫌!”
話落,明蘭轉身離開,明蘭沒給賀弘文一點僥幸的心里,他只能二選一。
重刷《知否》我才明白,明蘭放狠話還有另一層含義,那就是給賀弘文一次機會,只要是賀弘文選擇了她,她就既往不咎!
明蘭為什么在這一刻放狠話,又或者是為什么她愿意給賀弘文一個機會?
正如她對老太太的解釋:
“祖母,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夫婿?哪有真正妥帖的婆家?”
您選來選去,還是覺著弘文哥哥最好,您也知道弘文哥哥著實是個品行端方的君子,自立自強、溫厚可靠,他自小便發愿不想納妾,不是嗎?
人活一輩子,路上總有許多不平坎坷,總不能一瞧見坑洼就繞開了!我要跨跨看,拿泥沙填上,搬石頭鋪平,興許走過去便是一條通途!怎能一遇到不如意,就否決了好容易相來的人家!
再說了祖母,其實事情沒那么糟。弘文哥哥不必說了,賀伯母其實也是好人,就是耳根子軟些。若是嫁給旁人,孫女將來不定要和多少牛鬼蛇神斗呢!
若是嫁弘文哥哥,不過一曹家,他們無權無勢,無錢無人。他們若老實的,給一筆銀錢打發回老家,叫曹家子弟耕讀便是;若不肯罷休,老粘著賀家想打秋風的,孫女也不是沒辦法。
賀伯母病弱,不能理事,有賀老夫人在,我嫁進門去便能掌家;耳根子軟也不是壞事,到時候,我把賀府上下收拾停當了,不叫曹家人隨意進來;再叫服侍伯母的丫鬟婆子日夜勸說,天長日久,積毀銷骨,我不信賀伯母這么死心眼!祖母當信,孫女還是有這點本事的。”
是呢,明蘭有本事解決曹家,她可以進門之后按照她自己所說的來修理曹家,那么她為什么不能接受賀弘文納妾?
原因有三:
一、我可以解決曹家,那是我有手段有心計,但不能被迫!
就像老太太說的:這女人呀,過日子一定要用腦子,不能稀里糊涂地叫人欺負,也不能全憑心意地鬧脾氣、置氣、賭氣。
為了家庭生活,我可以不鬧脾氣,置氣等,但是這不是你主動給我帶來風雨的借口。
這件事明明是賀家的,可是賀家卻把問題推給明蘭,為難明蘭。明顯就是對明蘭的不重視。
二、不想隨意的妥協,有自己的底線!
正如明蘭所說:
“等?怎么等?等到我再長幾歲,等我沒得挑了,等到賀家來提親了,老太太去問‘你那表姑娘進不進門’或是等我進門了,曹家再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地逼著我納曹姑娘進門?”
曹家這件事,是賀家做的不地道,如果明蘭不拿出自己的態度與底線,賀家覺得明蘭好欺負!
當一個人的底線不斷的被突破的時候,別人就會覺得你好欺負,會不斷的挑戰你的底線,直到你再無底線,任由欺負。
三、最重要的一點是,賀弘文那句:自小發愿不愿納妾!
賀弘文的這句自小發愿不愿納妾,已經深深的刻在明蘭的腦海里,她已經把期待放高了,又怎能接受賀弘文在婚前納妾還是那個比較難纏的貴妾?
感情上一旦期待改了,對方沒有承諾的沒有做到,與沒有抱期望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感情中,如果做不到最好不要承諾,也不要把自己夸的過高,對方一旦期望值過高,相應的你付出的就越多,可問題是你付出了那么對,對方還會覺得是應該的,一旦你做不到,對方就會覺得失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