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贖往往伴隨痛苦,只有我可以幫助你。』
一部兩年多前就殺青的電影,還是「大蘇」蘇志燮生涯第一部懸疑驚悚片,卻因為疫情因素不斷延遲檔期,終于在年末前得以上映,就是今天要介紹的《自白》。
《自白》翻拍自2017年的西班牙懸疑片《看不見的客人》,講述一位青年企業家涉入密室殺人案,為了自證清白而請來頂尖律師,從會面時的心理攻防意外推敲出另一樁案件的內幕,從而顛覆了整起事件的真相。本片以約四百萬美元的小規格預算,斬獲超過三億美金的全球票房。
曾制作《丑女大翻身》、《與神同行》等賣座強片的韓國樂天娛樂監制元東淵,看中這套故事的嚴謹邏輯以及翻轉詭計,出手買下版權后積極推動籌拍計劃。接手執導并主責改編劇本的是犯罪電影《海上男孩》的尹宗錫導演。全片于2019年12月開拍,隔年2月殺青。
韓版的男主角、卷入密室殺人案的菁英企業家「劉旻浩」,由蘇志燮飾演;受托與他商談、擁有百分百勝率的刑事律師「梁信愛」,請來青龍、大鐘雙料影后金允珍;密室命案被害人、劉旻浩的外遇對象「金世熙」,則是近期在《天外謎蹤》有精彩表現的Nana林珍娜。
『那個房間里,還藏著第三個人。』
電影開局就先將旻浩置于「殺人案唯一嫌疑犯」的不利境地,好不容易獲得假釋的旻浩,為了躲避媒體追蹤而避居妻子娘家名下的山區別墅。楊律師驅車來到,路途中也發現上山小路與山下大道的交會口,早有警車駐點監控。碰面后,楊律師開門見山直指旻浩對案發經過的陳詞漏洞百出,如果他無法自白出百分百的事實真相,她將無法為其進行辯護。
由于楊律師事先已探知檢方掌握了另一件失蹤案的關鍵證人,逼得旻浩不得不坦承:兩年前在別墅與世熙偷情,延誤了返回首爾的時間,返程時刻意抄捷徑,卻不慎引發車禍,導致對向來車內的年輕駕駛——也就是失蹤案件的當事人當場身亡。擔心外遇事件曝光影響自己好不容易累積的商界名聲與豪門婚姻,他聽從世熙的提議,先是誤導經過案發地點的貨車司機,接著又將死者連人帶車藏匿起來,這才若無其事回到首爾。
哪知百密總有一疏,世熙在路上等待救援時,恰好有山下居民經過,對方介紹自己具備修車背景,并好心將世熙與拋錨車輛載往家中維修。急著與旻浩會和的世熙,赫然發現對方就是事故死者的父親,難掩神色慌張匆匆離去。這也導致失蹤案與旻浩所駕駛、隸屬公司名下的車掛上連結。雖然旻浩與世熙約定分手,并交由私人律師將車輛銷毀,這才勉強躲過警方追查,可還是留下了隱患。
楊律師確信已掌握兩樁案件之間的關聯,但若想證明旻浩既非殺人案兇手,在失蹤案也沒有法律責任實屬兩難。為此,她提出一套新的說詞,在旻浩被捕、世熙陳尸的那個旅館房間,應該還有第三人;這個人將旻浩、世熙約到旅館,殺害世熙后安排成密室狀態栽贓給旻浩。而這個人有可能是失蹤者的父親,也就是那位好心修車的居民。
『失去孩子的父母,將變身為可怕的怪物。』
在楊律師的強勢主導下,原本困惑不解的旻浩,思慮也逐漸清晰起來。可盡管他已經言聽計從,楊律師仍舊認為他沒有說出全部的實情,包含無法交代藏匿事故死者與車輛的地點。若不從這一點坦承,開庭后仍有可能被檢方突破,繼而連命案也無法進行無罪辯護。楊律師對失蹤案的執拗,反倒令旻浩產生新的疑惑:會不會,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設下的局?
韓版在情境和空間上的設計,大致與西班牙原版相仿——主線的文戲在一個密閉空間里進行,律師的咄咄逼人、男主角的手足無措,在抑郁和壓迫下一點一點榨出的回憶,則是以各種開放空間的動態場面呈現。但是這些回憶場面卻因律師的引導和主角的翻供,一再逆轉刷新成截然不同的版本。這使得觀眾也屢屢產生新的疑惑:我現在看到的就是真相嗎?到底主角還有沒有其他隱瞞?
韓版片長約105分鐘,與原版的107分鐘幾乎沒有差別,出現重大反轉的點也落在相近位置。的確有人設計了旻浩,但設計他的竟是死者世熙;兇手確實就在那個密室內,但并沒有第三人;失蹤者的遺體被旻浩連人帶車推進了湖中,卻無法得知確切地點;更有甚者,她在沉入湖底前,很可能還有一絲氣息……電影最后三分之一的篇幅,充滿了各式各樣直接砸向觀眾的震撼突襲。而最后翻轉出真相的尾聲,韓版做出了與原版截然不同的安排。
《自白》在韓國于十月最后一周上映,首周就達成了17.5萬的進場觀影人次,榮登當周票房冠軍。以一部中等規格的懸疑驚悚電影來衡量,邏輯上的嚴絲合縫是本片的最大優點;金允珍、蘇志燮首次同框撞擊出的演技火花,毫無疑問能令觀眾大呼滿意。至于結局安排的是否合理?就有待各位自行觀看后評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