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秀大會5》的比賽進行到第八期,感覺能出好段子已經很難了,鳥鳥這次也沒有以前厲害。投屏到鄰居家那段算是比較好笑的點,而且再次自嘲了一下脫口秀大會:沒人看也不能硬往人家里投,這么說還是挺狠的。李誕說鳥鳥與何廣智的感覺差不多,其實還是有區別的。何廣智聊房子和鳥鳥說廚房地獄,就是不同的調性。而且廣智的節奏點要比鳥鳥更明顯一些。不過,兩個人出梗的力度可謂相當。
小佳談死亡的話題,并沒有想象得那么“可怕”,畢竟這是一檔喜劇節目,小佳還是用喜劇的方式消解掉了那些看似傷感的內容。只是此前大家對于死亡的話題還是潛意識里本能地回避,其實要看你如何表達。只是好笑程度不高,沒有之前作品的笑點密度,也沒有那么炸,只能肯定小佳在題材上的選擇。李誕的“醉生夢死”倒是成為這個作品的一個記憶點。而沖刺賽結束后遭遇淘汰,還是很可惜的。
小佳是很真實的,在幾次的段子里表達自己想要贏的欲望,想要榮譽和利益的坦誠。畢竟他自己知道,以他的身體狀況,還能夠在這個艱難時代走出一片的天地的機會非常難得。脫口秀大會的舞臺恰恰給了他展現自己才華的機會。
但比賽是殘酷的,以小佳本季最初的那些段子來看,他是很難被淘汰的,但是在這個賽段他選擇的這個話題,很明顯是不太能“打”的。他和楊笠一樣,關于父親的離去,作為脫口秀演員,是一定要用自己的方式表達出來的。
在以前的文章里,我也表達過,在這些脫口秀主力選手里,我對楊笠是沒有太多感覺的,包括這一次的段子,也是同樣的。上次她敢于談論自己去世的父親,這種勇氣是值得鼓勵的,但這和段子質量沒有直接關系。
本次的作品提到養豬那段其實是挺尷尬的,像其他選手的很多段子那樣,有一種實在寫不出來,硬往上寫的感覺。特別是當楊笠說到笨豬、大笨豬之后,雖然大張偉和劉震云老師都拍了燈,但李誕還是說了句“(這是)啥呀”。所以楊笠能夠晉級,也是因為其他選手發揮失常,加上一些所謂的人氣,能讓她走得更遠一些。
王建國遭遇淘汰,怎么說呢,他已經有過精彩的過往。這個舞臺沒有常勝將軍,作為和李誕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還能在比賽的舞臺上摸爬滾打也是不容易。畢竟,什么行業,都有點兒“拳怕少壯”的意思,更何況今年很多新人實力都很強,程璐和他這樣既負責編劇又負責表演的人,很難在高強度的狀態下保持穩定的高水平發揮。
從本季前幾期內容就可以看出來,實在不行,他就把“前妻梗”直接用在作品里,畢竟那是節目里開場集結時,觀眾們都能看到的內容。他在告別舞臺時,肯定是忘不了表達一下做節目的辛苦,畢竟這檔節目是脫口秀演員賴以生存的基石,也是他們成長的見證,即使有開放麥,這里也肯定是一個讓更多人看到自己的陣地。
龐博出場,講了擼貓的段子,同時提到節目的低分成績,直接就說4.8,還沒有呼蘭含蓄,走了個“崩潰聊法”。龐博的情況和王建國類似,有過輝煌但發揮不算穩定,能每年都參加脫口秀大賽,還得過冠軍,王建國也得過兩次亞軍,他們都在艱難地撐下去。創作本來就是非常艱難的事情,有個好梗不容易,如果上次的作品,沒有說“看到18歲的自己”,形成話題,那個段子也是比較一般的。
龐博晉級之后,楊波遭遇淘汰。從他的話里,我才理解為什么這兩期感覺他的one liner風格不是很明顯了,甚至這次半決賽沖刺賽都使用了配樂形式。但是放棄掉這個風格,至少在這個舞臺上,是沒有必要的。大張偉、李誕和汪蘇瀧都談了自己的想法,每個方向都有。希望楊波能夠好好思考一下,這個對他很重要。李誕雖然說得尖刻一些,但現實的確如此,不是說換一個風格就能變得更好的。當然,好在他沒有在線下放棄這種表演方式。
肉食動物這次的段子中規中矩,他們已經找到了自己熟悉的創作路徑,把過去國內外的經典的童話和典故拿來改編成適合漫才表演的形式,就能出彩。因為他們的改編必定會沖破原有故事的邏輯和橋段,帶來反差,形成笑點。觀眾期盼肉食動物一次次地沖破他們熟悉的故事情景,帶來全新的體驗。
除了楊笠,小北也是我一直無感的選手,在我印象中,他沒有特別能讓我反復觀看的段子。當然,作為脫口秀大會和笑果文化的中堅力量,他自然是有可取之處,只是不屬于我的菜而已。他被淘汰,要求登上天花板體驗一下,可以看出這個舞臺對他的重要意義,作為比賽,誰不想贏呢?作為藝人,誰不想獲得更多曝光呢?
本期開場時,何廣智和徐志勝就開玩笑說,節目就靠他倆了,一個是開場,一個是收尾。廣智的開場,個人認為雖然不能說失敗,但的確是沒有之前那么好,只能說是正常發揮。而徐志勝真的是為這個節目而生。最后的這段內容,放在哪一場都是精彩的,上次如果不是孟川帶來那么好笑的段子,他也不會被比下去。
雖然徐志勝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帶來很好的收場,但小佳的淘汰感言還是惹人淚目的。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才是本期最好的收場演講,如劉震云老師所說,這個話稱得上是冠軍級別。能看出小佳這次是比較激動的,鏡頭給到晉級區,看到鳥鳥在那里抹眼淚。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這些脫口秀演員走到這一步都不容易。節目被罵,段子難寫,這就是人生的常態,要想走下去,只能心無旁騖地搞創作,把輿論的聲音放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