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養育之恩如何才能生存下去,殘酷的事實就像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在巨大的壓力下,人性被扭曲被欲望所侵蝕。兒時的苦楚與無助,一定是世間最大的罪孽,這部電影不但展現了十二歲的桑恩的陰郁歲月,也展現了一個來自第三世界的群體逃亡的陰霾。這部《何以為家》采取后進式的倒敘手法,從單純的孩童角度來探究多個典型。
以孩子為核心的題材,把戰爭放在基礎,把家園放在前景,真實描寫家族的悲慘,虛構戰爭的陰影。逐漸描繪出了社會下層社會的浮世繪。在回溯中,我們可以看到黎巴貧民窟的社會輪廓和影響到全球的難民營問題,然而電影中真實的影像所包含的感情和實際意義卻是讓人感到深深的痛苦。《何以為家》則采取了更為直觀的拍攝手法,一張張長焦的照片被拍攝下來。電影從一個巨大的俯瞰視角開始,將黎巴嫩的殘垣斷壁盡收眼底。
以街頭和街頭兒童的玩耍形式,用近距離的戲謔將人們帶入角色。殘破的房屋和全是輪胎的屋頂,被垃圾污水占據的巷道,抽煙的男孩面前煙霧彌漫,還有鋼管拼湊成兇器的男孩,塵土飛揚的小巷讓觀影者看到黎巴嫩窮人們殘破、雜亂無章的場景。營造出一個充滿了現實動蕩的充滿藝術性和觀賞性深邃的意蘊。
影片中角色的命運呈現出一種宿命主義的味道,12歲的贊恩身披一件藍大衣,一條紅長褲,一頭亂糟糟的長發,一雙眼睛里滿是哀傷,給角色增添了一份不普通的氣質。兩種力量融合在一起,讓人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獨特的現實主義藝術表現出了強大的穿透能力,在平凡的人生情景中展現了贊恩的人生命運。他的沉默不是因為他的理智,而是因為他在面對這種情況時,不得不做出的決定,讓他的人生更加悲劇。
這部電影的色調是沉悶的,有一種很慢的速度,還有一種絕望和黑暗。低矮,狹窄,簡陋的房子里,到處都是孩子的聲音,在搖曳的攝像機下,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斷斷續續的汽車,喧囂的聲音以及讓人心曠神怡的警報。用最樸素的視角,將最陰暗的一面展現在了世界的面前,既觸動了人們的內心,又讓他們陷入了沉思。
紀實和聲音的結合,讓電影更加的逼真,完美的聲音和低沉的小提琴,隨著故事的發展,每個細節都完美的融入了觀眾的心中。最可悲的不是底層的悲慘,也不是孩子們逃避痛苦的游蕩和分離,更多的是成年人對善良的誤解,是他們在百折不撓的命運。導演用手中搖擺的攝影機捕捉到了這些不茍言笑、不偏不倚的紀錄,使電影更加貼近現實,讓觀眾在平和的聲音里,體會到一種深切的同情。
因此,我們不能說影片將會促進人們更多地關心那些逃亡的問題,但通過影片,我們可以發現,在個人的善良與邪惡之間,以及在戰爭與暴力之間,人們應當尊重和珍視哪些東西。有些人的生活是需要兒童撫慰的,而有些人則是用不完整的人生來治療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