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從這兒跳下去！”陳天國指著一旁的懸崖大喊，他情緒激動，臉漲得通紅。
秦怡這才明白過來，陳天國帶自己來這里根本不是游玩的，而是為了威脅她。
眼見陳天國的腳已經(jīng)到了懸崖邊上，秦怡慌了神，她語氣軟下來說：“你別激動，我們好好談?wù)劇！?/p>
“那你回答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陳天國眼里燃著一團熱火，燒得秦怡心情焦灼。
秦怡猶豫了片刻，無奈地點了點頭，盡管她之前多次明確拒絕過陳天國的求愛，但是這一次她選擇了妥協(xié)。
陳天國內(nèi)心里一陣激動，秦怡的委曲求全讓他膽子大了起來，他突然快步靠近秦怡，不由分說一把摟住了她的腰，緊跟著臉貼上去，強吻了她。
秦怡掙扎著想掙脫，陳天國卻將她抱得更緊了，他接下來的舉動讓秦怡大感震驚，只見陳天國像一頭發(fā)情的野獸猛撲上來，侵犯了秦怡！
事后面對渾身發(fā)抖的秦怡，陳天國撲通跪倒在地，一臉“誠懇”地對她再次表白：“我會對你負責(zé)的，嫁給我吧！”
秦怡沒有應(yīng)答，她此刻的思緒很亂，說不清楚是難過還是惶恐，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著下了山。
圖 | 少女秦怡
回到家中，秦怡倒在床上睜眼望著天花板，往事像放電影一樣在腦中一幕幕地閃過。
她和陳天國是在電影《保家鄉(xiāng)》劇組認識的，陳天國是這部劇的男主角，他不僅體型魁梧，長得一表人材，而且演技成熟，名聲在外，不少女演員都希望能和他合作表演。秦怡作為新人，自然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當時秦怡聽說陳天國有一個同居女友，另外還有一個女孩在追他，所以對他格外注意保持距離。誰知道陳天國從第一次見到秦怡，便對她產(chǎn)生了好感。
沒過幾天，陳天國開始借著老演員、老師的身份，找機會“教秦怡演戲”，還不厭其煩地一遍遍糾正她的口音。在陳天國的幫助下，秦怡的演技進步了很多。
秦怡看到陳天國很照顧自己，漸漸地對這位“大哥哥”產(chǎn)生了信賴。但是秦怡是個有主見的女孩子，那時的她一心只想著自己的事業(yè)，對陳天國的拼命示好表現(xiàn)得很是抗拒。
時間一久，耗不住的陳天國終于露出了狐貍尾巴。
有一天，他來找秦怡：“今天大家休息不用拍戲，準備一起去爬山，你也去吧！”
秦怡信以為真答應(yīng)了，可是等他們爬到了所謂的“集合地點”時，秦怡才發(fā)現(xiàn)，只有她和陳天國兩個人！秦怡隱隱感覺有些不安，不知道陳天國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就在此時，陳天國突然單膝跪地，鄭重其事地表達了自己的愛意：“我喜歡你很久了，一直想娶你！嫁給我吧！”
聽到這話，秦怡皺起了眉頭，事實上她并不感到意外，陳天國此前的種種舉動已經(jīng)向她表明了心意。但是她對陳天國始終沒有愛情的向往，這一次也不例外，她果斷地搖了搖頭。
陳天國見這一招不好使，決定嚇唬一下秦怡，于是就上演了一出假裝要跳崖的戲碼，接著又侵犯了秦怡。
下山以后，陳天國并沒有閑著，他趁熱打鐵四處散播消息，表示已經(jīng)和秦怡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兩人正在籌備結(jié)婚事宜等等，連他們結(jié)婚的時間都定好了。
另一邊的秦怡卻病倒了，等她病情稍微好轉(zhuǎn)可以出門時，意外收到了朋友們的“祝福”。
“恭喜你呀，聽說你要和陳天國結(jié)婚了！”|
秦怡瞬間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陳天國搞的鬼，全世界都知道未婚妻是她，只有秦怡自己不知道。生米煮成了熟飯，輿論形成了壓力，1939年9月，從沒談過戀愛的秦怡嫁給了陳天國。
在結(jié)婚儀式上，望著墻上大紅的喜字，秦怡的眼淚流個不停。她在心里安慰自己：“他為了得到我大費周折，以后也應(yīng)該會對我好吧……”
圖 | 陳天國
可惜秦怡太年輕了，她還不明白，一場糊里糊涂的婚姻，一開頭便注定了悲劇的走向。
把秦怡娶回了家，陳天國可算是完成了一個重大人生任務(wù)，然而與此同時，他的事業(yè)開始走下坡路。更讓陳天國坐立不安的是，秦怡的事業(yè)反而在不斷上升，逐漸成為一顆耀眼的女明星。
秦怡在影視圈有了一席之地以后，陳天國便坐享其成，不外出工作，養(yǎng)家糊口的錢基本上都是秦怡掙來的。漸漸地，陳天國產(chǎn)生了一種自卑感，他開始沉迷于借酒消愁，到后來更是撕破了自己偽裝已久的面容，露出了兇惡的一面。每次陳天國喝醉酒回到家里，只要秦怡開門稍微晚了一點，陳天國就會動手打她。
“他根本就是一個酒鬼！”秦怡向朋友哭訴著，她身上的傷痕清晰可見，看過的人無不同情。可是同情歸同情，大家只能把這些當成不便插手的“家務(wù)事”。
有一次，陳天國直接拿雨傘敲破了秦怡的頭，秦怡的容忍到達了極限，她簡單收拾一下行李便搬去了單位宿舍。
誰知陳天國第二天就追了過來，跪在秦怡面前痛哭流涕說：“請原諒我！我陳天國對天發(fā)誓，我保證，以后絕不對你動手了！”
這一次秦怡沒有心軟，一次次的傷害，讓她的心早已變“硬”了。秦怡暗下決心，一定要和陳天國離婚！
然而命運又一次給她開了玩笑，秦怡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1940年，秦怡平安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小名“斐斐”。原本以為有了孩子，陳天國就會和秦怡好好過日子，哪知道這個剛當了父親的男人，竟然打起了女兒的主意。
生完孩子的秦怡身體很虛弱，只能一直靜養(yǎng)，沒有出去工作。陳天國見家里一下子沒了收入，便和秦怡商量：“孩子既然養(yǎng)不起，我們送人好了！”
這一句話觸動了秦怡的神經(jīng)，如此不負責(zé)任的丈夫，她是徹底失望了。不久之后，秦怡發(fā)現(xiàn)陳天國居然出軌了，這也促使她正式提出了離婚。
1944年秦怡終于恢復(fù)了自由身，她帶著女兒回到上海，家中父親已經(jīng)過世，母親病懨懨的，一家11口人，兄弟姐妹眾多，秦怡只能靠著出演話劇拼命掙錢。就是在拍戲的過程中，一個她生命中重要的男人出現(xiàn)了。
這個男人名叫金焰，也是一名演員。很多人第一眼看到金焰，都會感覺很“驚艷”，他俊美清朗，性格灑脫，就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人一樣；而秦怡擁有不俗的美貌，只要她一出現(xiàn)，就會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在整個電影圈子里，金焰與秦怡稱得上是郎才女貌。
正好此時兩人都處于離婚狀態(tài)，于是在春節(jié)期間，兩人共同的好友劉瓊從中做媒，金焰對秦怡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在接觸中秦怡發(fā)現(xiàn)，這個比自己大十二歲的哥哥“似乎什么都會”，他不僅會做飯，做家務(wù)，還會織毛衣，會木工，會車工，并且樣樣拿手。金焰最終用才華打動了秦怡，兩人正式確定了戀愛關(guān)系。
交往三個月后，金焰陪秦怡到香港拍攝《海茫茫》，有一天在兩人同居的小屋，金焰突然拿出一枚戒指對秦怡說：“嫁給我吧！”
因上一段失敗的婚姻，秦怡曾經(jīng)對大家表示過：“再也不結(jié)婚了！”這次金焰明顯給她出了一道難題。
秦怡又想到了金焰的前妻王人美，這個著名女演員和金焰的愛情故事，那可是眾人口中所稱的“轟轟烈烈”。不知怎的，秦怡心里總有一些隱隱約約的擔(dān)憂。
可是沉浸在愛河中的女人，選擇了自動忽視這些亂七八糟的擔(dān)憂，秦怡只考慮了一天就做出決定：和金焰結(jié)婚！
1947年12月，由郭沫若擔(dān)任證婚人，再由幾位富商出錢贊助，秦怡和金焰在香港舉行盛大的婚禮。郭沫若特意為他們題字“銀灘雙翼”。
兩人閃婚的新聞一出，當天的報紙銷量猛增了一倍。
此時消息的另一邊，翻閱著報紙的王人美傷心欲絕，她向友人哭訴道：“金焰離我而去了，我的整個心靈就像落入大海的石頭一樣，難以回歸！”
新婚之夜，發(fā)生了令秦怡瞠目結(jié)舌的一幕，喝得醉醺醺的金焰居然爬到了屋頂，在上面不停地走來走去。秦怡站在下面緊盯住他，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金焰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熬到半夜兩點，金焰仍然沒有下來的意思，秦怡困的雙眼皮直打架，只好迷迷糊糊地回房睡覺了。這件事在秦怡心里留下了陰影，她沒料到金焰和陳天國一樣愛喝酒！
婚后秦怡還發(fā)現(xiàn)，金焰和她結(jié)婚不僅是看中她的人，更重要是看中了她的家。
金焰八九歲時喪父，被長期寄養(yǎng)在姑媽家，從小缺乏親情關(guān)愛。而在秦怡家中，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秦怡的母親、姐姐都特別照顧金焰，會給他買各種好吃的，會帶他一起出去游玩，所有的一切使得金焰更加堅定了維持住這一番好日子。
因此金焰對秦家人很好，他嘴巴甜，有眼力勁，哄得大家都很開心。但是在單獨面對秦怡時，金焰卻展現(xiàn)出了那不為人知的一面。除了繼續(xù)熱衷于喝酒，金焰的大男子主義性格也逐漸顯現(xiàn)。
這一天，兩人在朋友家里做客，吃晚飯時，秦怡不小心說了金焰一句。只見這個男人的臉瞬間垮了下來，他“哼”了一聲，突然放下筷子起身，狠狠地摔門離開了。
現(xiàn)場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秦怡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她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轉(zhuǎn)頭對朋友說：“別理他，我們吃我們的！”
這一頓飯吃下來，味道可謂是五味雜陳。回到家里，秦怡看到金焰不在，她洗漱完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晚上都沒睡好。
結(jié)婚第二年，秦怡生下了兒子金捷。自從有了和金焰的愛情結(jié)晶，秦怡心情變得舒暢起來，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覺得這一回夫妻關(guān)系終于可以改善了。
可是事情的發(fā)展總是一波三折，1949年兩人都進入了上海電影制片廠，這對演員也總算等來了一次合作，電影《失去的愛情》成為了秦怡和金焰在大銀幕上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合作。
金焰雖然擔(dān)任了劇團團長，成為了第一批國家一級演員，但是他的心情并不愉快。金焰因為個性強得罪了不少人，導(dǎo)致演出機會肉眼可見在減少。與之相反的是，秦怡的演藝事業(yè)卻像開了掛一樣，她一部接一部地拍戲，常常忙得顧不上家里。
此時身為丈夫和父親，金焰并不愿意替妻子分擔(dān)、放下面子去照顧兒子金捷，金捷只得由秦怡的姐姐來看護。從小缺失父愛和母愛的金捷，性格敏感內(nèi)向，他不愛講話，在學(xué)校里經(jīng)常被同學(xué)們欺負，但是由于膽小，金捷從未向父母傾訴過。
電影里“失去的愛情”，同樣在現(xiàn)實生活中上演著，秦怡和金焰聚少離多，金焰開始借酒消愁，兩人的每一次吵架，都是以秦怡首先退讓而結(jié)束。直到有一天，秦怡發(fā)現(xiàn)金焰竟然出軌了！
“盯著你家金焰一點兒，他和劇團里的保琪關(guān)系挺不對勁的。”一個朋友好心提醒秦怡。
經(jīng)過進一步打探，秦怡證實了朋友的猜想，這個保琪是出演電影《落水記》時和金焰勾搭上的，她明知道金焰是有婦之夫，卻依然“迎難而上”。經(jīng)過劇組里一段時間的“業(yè)務(wù)交流”，金焰很快就落入了保琪編織好的情網(wǎng)中。
第三者正在插足他們的婚姻，秦怡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又懷孕了，于是她把傷痛默默埋在心中，給了金焰最后的體面。
可惜孩子一生下來就夭折了，更讓秦怡難受的是，金焰自始至終也沒來過醫(yī)院。
出院那一天，金焰照樣沒來接她，秦怡回到家中，忍不住開口了：“我們還是離婚吧！”
“我不同意！”金焰立馬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我們可以各過各的，但是離婚不可能！”金焰的語氣很堅決。
就這樣秦怡和金焰分居了。之后當他們需要一起出門時，便是夫妻；當他們回到各自的住處時，又成了陌生人。
不久之后，秦怡得知保琪懷孕了，當她找到金焰當面對質(zhì)時，金焰卻嘴硬不承認：“那不是我的孩子！”
保琪生下了這個孩子，她在大街上抱著小嬰兒，拉著金焰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說：“這是你的兒子。”
金焰擺擺手，一言不發(fā)地扭頭就走了。目送著金焰逐漸遠去的背影，兩行淚從保琪的眼角淌了下來。
保琪悄悄地離開了電影圈，獨自一人帶著兒子生活。直到金焰去世的追悼會上，兒子才在靈堂前與父親做了最后的道別。當然，這些已是后話了。
圖 | 秦怡和金焰一家
保琪的離開，似乎并沒有影響到金焰的感情世界。在他心底里始終有一個人，那就是王人美，兩人一直還保持著聯(lián)系。
在與金焰離婚十多年后，王人美嫁給了畫家葉淺予。他們的婚姻是由朋友們有意撮合的，并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chǔ)，彼此更像是搭伙過日子的合適人選罷了。受過情傷的王人美，已經(jīng)過了耳聽愛情的年齡，她只渴望一個完整的家庭。
但是在王人美的心底里，同樣給金焰留有一個位置，因為缺乏愛情的婚姻，始終是王人美的一大遺憾。結(jié)婚第五個年頭，王人美甚至寫了一封信給丈夫：“我和你結(jié)婚只是為了擺脫當時的困境，實際上我愛的是金焰。”
金焰在和秦怡分居之后，與王人美的見面更加頻繁了起來，有時甚至?xí)谒颓剽?jīng)共同締造的家里，與王人美“翻云覆雨”。
這一切秦怡其實都知曉，但是她沒有戳破自己名義上的丈夫，而是選擇了默默忍受。
同樣選擇沉默的還有葉淺予，他是個藝術(shù)至上的人，與生活至上的王人美本就三觀不同，生活中難以調(diào)和的矛盾，讓葉淺予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自己的藝術(shù)世界中。
貌合神離的日子不咸不淡地過了下去，直到1958年，王人美由于遭人嚴重詆毀，忽然神經(jīng)錯亂，她被送到了北醫(yī)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冥冥之中巧合的是，就在同一年，金焰隨《暴風(fēng)雨中的雄鷹》攝制組赴川西拍片，這里的高原環(huán)境寒冷惡劣，金焰不得不靠每天喝大量的燒酒讓身體溫暖起來。幾個月下來，戲是拍完了，剛回北京的金焰卻因為胃出血昏倒在了房間里。
自此金焰疾病纏身，在之后的一次手術(shù)中又發(fā)生了醫(yī)療事故，金焰的胃神經(jīng)慘遭切斷，他變得不知饑飽，飯后只能采取平躺的姿勢，面部肌肉也開始萎縮。隨著身體情況越來越差，金焰不得不逐漸淡出了影壇。
到最后金焰徹底臥床不起了，讓他頗感意外的是，這時候秦怡不計前嫌站了出來：“你不用擔(dān)心，我不會不管你的！”
金焰偷偷瞄向秦怡，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含有淚水，金焰也瞬間紅了眼眶。
即使金焰晚年生活無法自理，秦怡依然沒有離棄他。除了照顧金焰，秦怡還需要看護金捷，這個兒子在16歲時就被診斷出了精神分裂癥，他平時的衣食住行都要依靠秦怡的幫助。
雖然家務(wù)事繁重，但并沒有耽誤到秦怡拍戲，她每天來回奔波，像一個陀螺一樣的轉(zhuǎn)。1967年，聽說了秦怡的現(xiàn)狀，前夫陳天國專程前來看望，一見面就關(guān)切地詢問：“最近可好？需要我?guī)褪裁疵幔俊?/p>
秦怡面無表情地回應(yīng)他：“關(guān)你什么事！”
現(xiàn)場氣氛頓時充滿了火藥味，陳天國短暫停留了一會兒，便灰溜溜地走了。望著陳天國略顯駝背的身影，秦怡吶吶自語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的。”
當年冬天，秦怡收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陳天國在杭州靈隱寺的一棵樹上上吊自盡了！
面對噩耗，秦怡突然感覺對他不再怨恨了……
而金焰的病情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他又患上了肺氣腫，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人一天天地憔悴下去。
1983年12月27日，金焰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仿佛知道自己即將離去。秦怡想喂他水喝，金焰搖搖頭拒絕了。他只是瞪大眼睛盯著秦怡，默默地流眼淚。
此時的金焰已經(jīng)發(fā)不出聲音了，他似乎想將心里的話通過眼神傳遞出來，秦怡見他眼中充滿了無法言說的痛苦，卻感覺束手無策。
金焰努力控制著臉部的肌肉，讓嘴角盡可能抿起一絲微笑，所有的過往記憶在他面前化作了一個個碎片，最終他眼神暗淡下去，漸漸沒了呼吸，一滴熱淚還掛在他的眼角。
金焰在上海離世，享年73歲，直到咽氣之前，他都沒有親口承認自己出過軌。
1987年4月12日，王人美因腦溢血在北京病逝。與金焰一樣，最后的幾年時間里她是在病床上度過的。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王人美的生命也定格在了73歲。而在她的內(nèi)心里，一直都忘不了金焰這個最特別的存在。
多年以后，在印刷出版的王人美回憶錄《我的成名與不幸》中，人們看到王人美寫下了這樣的話語：“與金焰生活的那些年，是我最快樂的日子……”
文 | 筱弓
